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典

這時，龍四走了進來，手里端著個東西，神有點兒怪異。

徑直來到蕭厲玨面前，“殿下，慈寧宮讓人送來一個東西，說務必請您親自看一眼。”

說著，將那東西端到蕭厲玨面前。

是一方繡著海棠的帕子，底下一個小小的‘九’。

龍一龍五齊齊一驚。

而蕭厲玨，慢慢地掀起眼簾，朝龍四看去。

龍四被他看得心頭有點兒發，著頭皮說道，“慈寧宮那邊說，殿下若是想知曉這帕子主人的下落，最好今日去參加祭祀大典，否則……”

后面的話他實在沒膽量說出來。

可，話沒說完，蕭厲玨忽然站了起來，不待幾人反應過來，已經飛掠出了殿外！

龍衛幾個大驚，連忙追上。

“殿下！您去哪里？殿下！”

“殿下，您不能用力！殿下！”

可蕭厲玨卻本沒聽見他們的追趕呼喚，徑直躍上了屋頂，朝著慈寧宮的方向飛去！

龍一與其他幾人對視一眼，皆明白了蕭厲玨的意思。

心中暗自焦急，卻也知道阻攔不住，只能盡力跟上。

飛掠而過時，遠遠地瞧見，大天壇那邊，朝臣云集，肅穆莊嚴。

有鐘鳴聲響起——乃是夏日祭的祭祀大典開始了。

慈寧宮。

榮德太后聽著遠遠的鐘聲傳來。

皺眉問后的元格，“你說太子會去參加典禮麼？”

元格也捉不那位緒莫測的太子的想法。

便小心地說道，“文王殿下應該是有法子的……”

正說著。

忽而，前頭傳來宮人的驚呼。

元格一驚，當即呵斥，“何人喧鬧……啊！太子！”

榮德太后猛地回頭，只見一道黑影，直掠眼前，一把利刃當即對準的眉心。

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沉沉地問：“人在哪兒？”

榮德太后一顆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差點沒直接癱在地上。

是扶著邊的桌幾，才堪堪站穩。

定了定心神，怒斥面前之人，“太子！你在做什麼！竟然敢拿著刀對著哀家！你就這樣為人子的？”

“人子？”

蕭厲玨冰寒的臉上嘲弄明顯，“當年口口聲聲罵本宮野種的，難道不是太后？”

榮德太后面一僵，“休要胡說！哀家四年前便跟你說過，你才是繼承大統的儲君，哀家自是……”

“太后。”

蕭厲玨本沒有耐心跟榮德太后廢話，“人，到底在哪兒？”

榮德太后眉頭一皺，掃了眼面前那明晃晃的刀尖，后背都起了一層冷汗。

蕭厲玨的神，不是作假的。只要說錯一個字，怕是真的會一刀下來！

這個賤種！他怎麼敢！

戴著護甲的手發，“什麼人？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厲玨當即眼神一愣，刀尖便往前送了寸許。

“啊！你這個畜……”

太后尖。

元格突然撲過來抱住刀，聲嘶力竭地喊道，“殿下！太子殿下！給您送東西去的是文王殿下！跟太后無關啊！”

榮德太后朝后倒在地上。

元格抱著刀的手立時流如注。

蕭厲玨冷冷地看著他。

元格抖如篩糠，“文，文王殿下去參加祭祀大典……了。”

話沒說完，蕭厲玨刀而去。

元格捧著一雙手，癱在了太后旁。

兩人皆是面如土。

龍衛幾個又對視一眼，匆匆跟上。

……

天壇。

祭祀臺邊。

不過八歲的秦王由張旺陪著，站在那里，稚氣的臉上，滿是驚恐害怕。

他抖著，想朝后看去。

卻被張旺小聲地提醒，“秦王爺，不能低頭的，祭祀，當奉天敬地，恭謹虔誠。”

秦王的眼里，很快便蓄滿了一汪淚水。

可他卻不敢讓這眼淚落下來，就哆嗦著握住自己的袖子，努力地瞪大眼。

天壇周圍的大鐘，被緩緩敲響。

悠長而莊嚴。

每響一下，便他忍不住一。

終于，他控制不住地低泣起來。

旁邊的張旺無奈地低頭小聲道，“王爺，別哭了。待會，您要到祭祀臺前，敬香，磕頭，祭祀的話，會有人替您說，您別怕……”

秦王期冀地看著他，“張公公，你陪我一起去麼？”

張旺連忙擺手，“奴婢可沒這資格，神會陪您同去的。”

“神？”秦王眼前一亮。

張旺笑著點頭，“是，陪您參加完典禮，您要按照先前教您的，拿著那祭祀臺前的圣旨，喏，就是那個，念上面的字，封為青云國的圣。”

“圣？”

約莫是聽說有人能陪他，秦王的神松緩了不，好奇地問：“圣是什麼？”

張旺笑了笑，剛要說話，就見祭祀臺邊，有一行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白若仙，絕出塵。

正是神。

便連忙恭敬地上前行禮。

而距離天壇不遠的一座高聳的觀星臺上，蕭墨白手持一柄金桿遠鏡，輕咳著著祭祀臺邊的秦王。

角掠過一譏弄。

因為常年的咳嗽，聲音沙啞地說道，“這麼小的孩子……也是難為他了。”

后一個干瘦白凈的侍賠著笑說道，“王爺仁心。”

蕭墨白不知是笑是咳地悶哼了一聲，又朝周圍看了一圈，“倒是難得，明王、康王，竟一個沒來。咳咳……閣幾位大人也都沒來……”

“首輔大人抱病在家，其他幾位大人想來……”

那侍話沒說完，面前的蕭墨白，忽然一直，猛地撲在觀星臺的圍欄上。

嚇得那侍以為他要跳下去，忙手去攔。

卻發現，蕭墨白只是舉著遠鏡，滿臉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是……怎麼會……”

侍一臉的詫異，“王爺，您瞧見什麼？是誰……”

“哐！”

觀星臺上，忽而冷風掠起。

本是抓著圍欄朝外探的蕭墨白，被人猛地朝后拽去，一下砸在柱子上，手上的金柄遠鏡，也掉在了地上。

他抬眼一瞧，笑著咳了起來。

“太子殿下！”

侍一下跪了下去，滿目驚恐！

蕭厲玨單手搭在蕭墨白的脖頸邊，似是隨意地，卻充斥布的殺意。

他語氣森寒。

“我只問你一遍，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