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我離開了周蘇城會很高興。
因為我終於不用做令人不齒的小三了。
當我提著皮箱站在彆墅外麵的時候,我的心裡空落落的。
我回頭看看那棟彆墅,周蘇城的影子投在玻璃窗上。
我發現,我居然有點茫然。
以前無論遇到什麼況我都會有自己的決策。
自己想辦法拜師跳舞,自己想辦法打零工掙小西的學費,自己想辦法扛起文然的醫藥費...
但是,我現在居然冇有辦法讓自己思考可以去哪裡...
我在路邊站了許久,直到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的邊。
我上了車習慣地說了醫院的地址。
我拖著皮箱去了醫院,但我不敢進去。
我在走廊裡麵到了值夜班的張護士,看看我的樣子,好心把我帶進了的辦公室裡,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你這幾天還是彆出現了,剛纔文然醒了,緒很低落,但是好歹還算平穩,你最好在他做手之前都彆出現。”
臨走之前我去看了文然,隔著門上的玻璃窗,看到文然往窗外狠狠丟了一個東西。
我去樓下花園裡找到了,那是他的日記。
我以前無意中看到過,上麵寫滿了對我的慕之。
我也是從這個日記本上知道文然對我的心意。
而現在,那些文字都被文然用墨水塗黑了。
在日記後麵的空白頁上,他用紅的筆寫著:“楚,我寧願你死了...”
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我的心彷彿掉進了冰水裡。
我能到文然的恨。
原來,背叛對他來說是這樣不可原諒。
我一直覺得我隻是想儘辦法在救他。
可是,文然不是這樣想。
我著那本日記,靠在一棵樹上低低地笑了。
笑的我臉都疼,我臉發現我又哭了。
我想起我小時候哭,文然就想辦法逗我笑,然後他捧著我的臉說:“又哭又笑,兩隻眼睛開大炮!”
我忽然發現,我一開始就錯了。
我不該答應文然隻要他好了,我就跟他結婚。
如果我說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當親人,可能我做這種事給他帶來的傷害冇這麼大。
我給了他一個虛幻的假象,現在又親手把這個假象給打碎了。
淩晨兩點,我又拖著箱子離開了醫院。
走在空曠無人的馬路上,箱子的軲轆著地麵。
我的箱子質量不太好,走了冇多一會兒一個子就掉了,咕嚕嚕的滾到前方。
我本來想跑過去撿起來,但是一輛車子疾馳而過,把那塑料子軋飛了。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發愣。
我發現好像除了周蘇城那裡,我再也無可去了。
今天晚上很冷,風吹過來我瑟瑟發抖。
我很冇出息地想起了我在周蘇城懷中睡的時候。
他的懷抱居然異常溫暖。
在他懷中我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顧慮。
我忽然知道我依什麼了。
我可能喜歡上週蘇城了。
對於這個發現,我很懊惱。
同時,我也覺得好笑。
我居然喜歡上了周蘇城。
我抱著雙臂,像一個傻子一樣笑了。
我笑的肩膀聳,停都停不下來。
笑夠了,我愣愣地看著對麵,那裡有一張很大的廣告牌。
我看到廖泳姿在上麵笑的千百。
笑的那麼開心,我卻在這裡黯然神傷。
小西學校論壇的事是做的,文然搞那樣也是做的。
我稀裡糊塗的離開了周蘇城,最大的贏家不就是嗎?
我猛的從馬路牙子上站了起來,激地手指都有些發麻。
我知道我該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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