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裡，樂曲刺耳難聽。

對麵殷念真哭哭啼啼。

而我心驚跳。

如果不是我現在發連都不了，估計我已經落荒而逃了。

我在心裡跟自己說，你看，楚，這一天終於來了。

哪怕你再抗拒，正宮娘娘還是找上門來。

所以那一次請我回他家吃飯，也隻是試探而已，今天這次纔是真格的。

我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低頭看著穿著白球鞋的教，鞋麵上有一小塊汙漬，看上去格外礙眼。

忽然，殷念真又說：“抱歉啊，楚小姐，我認識的人不多，也冇什麼朋友，上次跟你有一麵之緣，我覺得跟你非常投契，所以遇到這種事我不知道該跟誰說，好像隻有跟你說。”

我看著蠕的，閃著淚的眼睛，心中一片迷茫。

聽意思並不知道小三是我，那說的又是誰呢？

難道是跟我住在一起的那個爍爍嗎？

“周太太，”我定了定神，開始安：“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其實我知道。”悠悠地歎了口氣坐回了的位置上，手裡捧著咖啡杯，低著頭喃喃自語。

像是說給我聽，也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知道蘇城在邊人從來都冇有斷過，我也知道他娶我隻是因為他心裡愧疚。

他始終覺得我變這樣他不了關係，其實我想的很開，我早就跟他說這就是我的命，讓他不要總是耿耿於懷。

但是他不聽，他說他一定要跟我結婚，一定要照顧我一生一世。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他一直對我很好，非常非常好。”

殷念真的語速又急又快，還好茶樓裡麵很安靜我才能聽得清在說什麼。

和周蘇城的事我知道不太多，我也冇問過任何人。

這一次從殷念真的口中說起，應該是最正版的。

我冇有吭聲，靜靜地聽說。

“但我心裡也明白，他早就不我，他對我的隻是愧疚。”

說完了，又低聲飲泣起來。

讓我說什麼呢？我隻能很機械地安：“周太太，你不要胡思想，上次跟你們一起吃飯能看出來，周先生對你又又照顧，他一定是很你的。”

“他對我一直這麼好，但是一個男人不自己，我這個當事人最清楚不過了。他不我了很久了，他的心不在我上，我能夠覺得到。”

如此說來，我真的無話可說。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整個茶樓裡隻有那個半吊子演奏者彈的樂曲聲。

我真想跳起來跟大聲喊，夠了！停下來！

殷念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彷彿冇有注意到我，仍然喋喋不休地說。

“楚小姐，人真是很貪心的是不是？原來蘇城冇有跟我結婚的時候，我每天都在做著隨時跟他分手的打算，可是知道我和他結婚之後，我的想法忽然不一樣了，我就想和蘇城能夠白頭到了，甚至給他生一個孩子，就像你這樣。”

忽然看向我的肚子。

我下意識地用手把肚子給遮了起來。

現在我的肚子隆起已經非常明顯了，三個多月快四個月的孕，我已經很像一個孕婦了。

殷念真淚閃爍，哭得很令我容，我也覺得很可憐，但是我卻無計可施。

隻聽到自己在很心虛地詢問：“那麼周太太，你說你知道周先生在外麵的那個人是誰？那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