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想起文然,電話就響了。
居然是療養院打來的。
護士在電話裡驚慌失措地跟我說:“是楚小姐嗎?麻煩你能不能現在來一趟療養院?”
我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我冇多問什麼,急急忙忙的趕到療養院。
在文然空的房間裡,護士遞給我一封信:“楚小姐,今天早上我們到房間來給文然先生送藥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了,然後他在桌上放了一封信。”
白的封皮,上麵隻有三個字:“楚收。”
我飛快地拆開,裡麵的信紙上隻有短短的一段話。
我掃了一眼就看完了。
如雷轟頂。
我茫然地環顧房,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飄忽地問護士。
“你們什麼時候發現他不在的,他這幾天有什麼異常?他的行李呢?他的東西有冇有拿走?”
“東西都在,我們也調了監控,他早上六點左右的時候離開了療養院,然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奔出病房,在療養院裡找了一圈護士在我後倉皇地喊:“楚小姐,他不在療養院,他離開了!”
我跌坐在草坪上,手裡的信紙落在一邊。
信很簡短,幾十個字。
“謝謝你出賣你自己給了我一條命,但是我冇辦法接。
現在我把我的命還給你,這樣子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他什麼意思?
什麼把他的命還給我?
難道他要去死?
我好不容易救活他,他卻要去死。
上次我離開時候他說,他會讓我後悔的。
我說我不會,因為文然已經康複了。
所以他打算把他的命還給我,我纔會徹徹底底地後悔當初我用這樣的辦法救他。
我一整個後背都是綿的冷汗,冷風一吹來那些汗黏在我的後背上,的冷意往我的骨頭裡麵鑽。
世界上最不好的事總是喜歡一窩蜂地來。
老天好像總是不給我息的機會。
我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如果當初接周蘇城是我行差踏錯的第一步的話,那是不是一步錯步步錯?
我失魂落魄地在草地上坐了許久,還是護士提醒我。
“楚小姐,是不是要報警?”
對,報警,我後知後覺地掏出手機報警。
警察很快來了療養院,簡單詢問了一下,告訴我如果他們有了文然的訊息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如果文然跟我聯絡的話,也讓我及時跟警方通。
但我知道文然是不會跟我聯絡的。
這封信,應該是他跟我最後的通。
走出療養院的大門,我知道就這樣等著警察的訊息,也許最後等來的是最壞的訊息,所以我得在文然做傻事之前找到他。
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警察已經找到了他的,我還一籌莫展。
所以即便現在我再不想跟周蘇城有什麼瓜葛,我也不得不找他。
因為我認得的人中,隻有周蘇城纔會在最快的時間幫我找到文然。
所以我冇有猶豫就撥通了周蘇城的電話,但是冇想到接通電話的人居然是殷念真。
餵了一聲我就聽出來是,所以我冇有吭聲,殷念真稍微頓了頓,語氣變激起來了。
“是你嗎?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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