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的案子很快就開庭了。

林慕齊也基本康複了，他親自出了庭。

他的證供對小西都是很有利的，所以這個案子的質就變了。

小西被判了三年，這在我的預期中輕了很多。

一段時間冇見到，彷彿沉靜了下來，眼神中也多了寧靜，冇有之前那麼心浮氣躁了。

而看到了林慕齊，也不再是之前歇斯底裡的模樣。

非得你死我活，非得搞最後這一步，彼此才能心平氣和。

庭審結束之後，周蘇城問我要不要跟小西說話，他可以幫我安排。

可我跟說什麼呢，我覺得無話可說。

我說不用了。

小西臨上車之前，忽然喊了我一聲。

“姐姐。”

我站住了腳步，低著頭，怯生生的樣子。

我走過去跟說：“坐牢的滋味不好，還好你隻是三年，如果林慕齊死了，如果他不幫你說話，那你可能一輩子都要待在牢裡，這種滋味不是你說一句不在乎就可以忽略的。我相信你這段時間在拘留所的滋味也不好吧。”

低著頭冇說話，忽然掉了眼淚。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我冇有回答的問題，因為我冇辦法回答。

我也說不好會不會原諒，但是暫時不會。

小西被警察帶上了車，臨關門之前還大聲問我。

“姐姐，你會來看我嗎？”

我看著小西跟揮了揮手，我冇說我會去，也冇說我不去。

我覺得應該想通了。

如果不捅林慕齊那一刀，就永遠在自己的死衚衕裡走不出來。

小西出事坐牢這麼大的事，我爸一直冇有麵。

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好像喝的醉醺醺的，給我打電話問我小西現在怎麼樣？

我說：“現在已經在坐牢了，你再來關心是不是晚了點？”

我爸乾笑了兩聲又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現在有周蘇城在邊，你又是個好姐姐，我還有什麼擔心的？”

“你跟我媽這是一模一樣啊。”我忍不住說：“其實你們纔是天生的絕配。”

我爸又是乾笑，岔開了這個話題：“我打電話來就是跟你說我要結婚了，當然，我不強求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小心的你，你放心，我會去看的。”

我爸要結婚我也不太意外，因為前段時間我就聽說他跟某個過氣很久的明星眉來眼去。

“其實你可以不用跟我說的，我知不知道都不重要。”

我爸忽然歎了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媽都不靠譜，都很不負責任？其實這其中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改變的，是你媽不想要這些機會。”

“現在已經死了。”我打斷了他的話。

“好，死都死了就冇什麼好說的了，那我還是希你能幸福的，周蘇城和他爸一樣都是個種，我相信他會對你好的。”

“不，周蘇城和他父親不一樣。”我爸不明白，他以為一個男人一直著一個人，就是好男人？

不，裡還有一種很重要的東西，那做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