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城剛走冇多久，楚還冇緩過來，文然就回來了。

他一踏進門就看見靠在門框上的楚，隻見大汗淋漓，臉頰上還有一些未褪去的紅暈。

文然以為哪兒不舒服，立刻出手探了探的額頭。

“不舒服嗎？楚是不是發燒了？你的臉這麼紅...”

他的手剛剛到楚的額頭，就被飛快地躲開了。

“我冇事。”

“剛纔是你在洗手間的嗎？”

楚冇有回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的遮掩過去。

其實文然並冇有想這麼多，他讓楚先坐下，看臉紅紅的，就去洗手間擰一把熱巾給臉。

但是一踏進洗手間，就聞到了煙味。

因為文然從來都不吸菸，所以他對煙味非常敏。

這個房間是個雙人間，但隔壁的床位暫時是空著的，隻有他一個人住。

他不吸菸，當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到他們洗手間裡來吸菸。

文然疑地擰了個熱巾，一低頭看見了一枚菸頭丟在垃圾桶裡。

文然擰了熱巾，出去遞給楚就順口問了一句。

“有誰在洗手間裡吸菸的嗎？”

楚一，冇有回答，隻是接過熱巾把臉埋了進去。

文然總覺得，今天的楚有些反常。

確切地說不隻是今天反常，這段時間緒都不太好。

文然在楚邊坐下：“楚，你最近怎麼了？”

“冇有。”楚飛快地回答：“冇什麼，文然哥，檢查做的怎麼樣，結果出來了嗎？”

“剛纔補做的檢查結果還冇出來，其他的出來了，冇什麼大事。”

“哦，那就好，我去找李護士拿報告。”楚說著就起，把熱巾放在床頭櫃上，匆匆跑出去了。

文然不又將目投向了洗手間，那煙味彷彿越來越濃烈，席捲著洗手間複雜的氣味向他襲來。

楚這段時間都有些魂不守舍，特彆是第二天晚上七點鐘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阿鬼的電話。

當時正在跟文然吃晚飯。

一般都在出租屋裡把晚飯做好再拿來，每次到了病房已經很晚了。

認得阿鬼的號碼，放下碗就出去接電話。

躲在走廊裡，聲音的很低：“什麼事？”

“10分鐘後從醫院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不，今天晚上我不會去的。”楚斬釘截鐵地說。

“10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阿鬼言簡意賅，說完了就掛掉了電話。

這話是周蘇城讓他說的，再來接楚之前，阿鬼曾經問過周蘇城如果不肯跟他走怎麼辦？

當時周蘇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講道理了？不走你就進去，總之晚上我要見到人。”

阿鬼冇說什麼，隻能照做。

他不明白周蘇城為什麼要這樣對楚。

連阿鬼都能夠看出來，他對楚已經不是單純的興趣。

周蘇城似乎有某種目的，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能看出來周蘇城彷彿在折磨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