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彭城的話，簡寧沒有預想中的，反而覺得好笑，所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彭城跟說的，是他的觀，可是，是什麼？

若是莫苒，而不是簡寧，彭城有考慮過莫苒的嗎？糊塗地走完了上輩子，以十七八歲的年紀，經歷了人生中多重的苦難，想必絕不會甘願當某個人的替，哪怕那個人生前在公眾的眼裡多麼不可。

若撇開莫苒不談，只作為簡寧的靈魂而存在的話，聽到彭城這些話時，也未必會真心，有過失敗的初、失敗的婚姻，每一次都傷得極重，要麼流著，要麼喪了命。

經歷過那些磨折，於現在的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也沒想過再去重新開始另一段或婚姻。對，不會再上任何人，不會再和任何人結婚。

住院這半個月，恩怨大多落幕，又有媽媽陪伴在邊，簡寧的意識放鬆，思考的並不多，對於彭城的照單全收。現在想想，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彭城在簡寧的笑聲里尷尬住，那雙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似乎在等解釋發笑的原因。

簡寧的眼眸微微閃爍過後，便善解人意地給了他答案，角嘲諷：「Sorry了，Kevin，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要你的照顧，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不可能說，你在我的病房裡一呆半個月，肯在百忙之中空來照顧我的生活，我就要激你的犧牲，為此放下我的所有，心甘願地去做你裡那個著的死去的人人的替吧？一直以來，我雖然下賤慣了，可這點尊嚴還是有的。你，那個死去的人，是你的事，我對你沒什麼興趣，當然，除了長得帥之外。」

彭城萬人迷的面上僅剩的表都漸漸沉下去，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想從的眼神里看出端倪，聽繼續以惡毒的言語碾碎他的。

只見挑了挑眉，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還帶著些許嬰兒，的稚氣未，眼眸卻深不見底，笑著湊近彭城的耳邊，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道：「我知道我這張臉還能看，你如果想上我，就明說。我陪過那麼多男人，隨隨便便在機艙里都能遇著舊金主，也不差你一個……想好了開個價，我可以考慮看看。」

出口很臟，把自己形容得如此下賤，彷彿從前的一切溫順乖巧和敏哀愁都是假的，此刻才是的真面目，赤得揭開，讓彭城痛個痛快。

見彭城說不出話來，簡寧已不再去管他的反應，聳聳肩，笑了笑，索斷個乾淨：「很意外吧？這就是我啊。你從來都不了解我，別說我和誰很像。你這種人來，做慣了大明星，即便是上沒一錢，走在路上也不會死，刷刷臉就可以了。我承認你很帥很容易讓人心，卻也不是人人都會買你的賬。從哪兒來的，回哪裡去吧，世上忘恩負義的人很多，不差我一個吧？」

最惡毒的言語說完，沒等著看彭城的反應便站起來，拎起自己的包包跟著人群下了飛機。

唾棄顧景臣的擁抱，卻未必就會接彭城的殷勤，是自己的，可以倒下去，也能自己站起來。已經死去，再不回來，也再不會給任何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