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忽然覺得傅天澤真可憐,都快死的人了,還在遭著的麻痹,他到底是哪筋搭錯了,居然會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後,還相信世上有一個孩是真心真意百分之百著他的。
天真和世故還真是不衝突呢。
不過想想似乎也是,傅天澤沒有理由懷疑是做的好事,畢竟他案發當日,已經被顧景臣報復,關在了牢里,傅天澤還在積極地保出來。有充分的幫自己洗白的時間和空間。
「那個殺人犯一直看著,是什麼人啊?」
「肯定有關係,不然看幹嘛?殺人犯都哭了,又不是他媽,肯定是他的人……」
「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真是不學好,跟殺人犯眉來眼去的!讓父母看見,不打死才怪!」
「……」
簡寧在謀劃著下一步行時,周圍的人卻沒有放過用語言暴力坑殺的機會,能看得出傅天澤對有,別人不瞎,那麼多旁聽的公眾和,誰的眼睛不是雪亮的,都盯著傅天澤呢,怎麼會看不出和傅天澤的眼神流?
這下子,簡寧率先將自己推進了輿論的浪之中,包括生前的朋友阮向南等,也都很興趣地掃了一眼,彷彿在確認著的份。
退庭了,人群結伴往外走,簡寧沒,將帽檐得更低,擋住了半張臉,站在人群最後面,掃視著來往的人,沒有看到更為悉的影,比如說,顧景臣。
顧景臣對簡寧的死是極端放不下的,這個認知,簡寧在作為莫苒的那些日子裡,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連簡寧的作展都會出席的顧景臣,沒理由會不出現在庭審現場。
簡寧想起最後見到顧景臣的那一眼,他眼神中的漠然和平靜,看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車禍的後癥?讓他忘記了簡寧?
呵呵,那就真是皆大歡喜了。
簡寧正胡思想著,口袋裡的手機就震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媽媽打來的。
接通之後,簡母略帶生氣道:「寧寧,你怎麼這麼傻?你跟傅天澤那個畜生有什麼好眼神流的?媽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要和他劃清界限!現在都拍到了,你後面要怎麼撇清關係?難不那個畜生死了,你還要給他陪葬嗎!你知道那些記者,筆桿子就能殺人的!」
媽媽都是為了著想,簡寧知道,聽完簡母的擔憂,笑道:「媽,您別急,我有分寸的,雖然今天中院一審判了他死刑,可這三天他還能上訴,可以拖延時間,不用那麼快去死。我不能讓他死得那麼便宜,也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已經想好要怎麼做,媽,你只管看著吧,一個星期,我要他馬上去死!」
「……寧寧,你想幹什麼?」簡母越聽越害怕,戰戰兢兢地求:「別做傻事,媽只有你了,你再出事,媽還能怎麼辦?他早死晚死,總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的,你別把自己給陷進去了!為了個畜生不值得!」
簡寧笑:「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還沒傻到要和他同歸於盡呢!他有把柄在我的手裡,我只是合理利用而已,媽,您別擔心,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簡母永遠說不過簡寧,但一直都在為兒鋪路,嘆了口氣點頭道:「行,你有分寸就好,媽會聯繫,為你洗乾淨那些猜測,等那個畜生伏法,你會幹乾淨凈地站出來,重新回到媽媽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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