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江瑤會有這種反應，之前在腦海里想了很多初次見面要問的話，或者還會因為對方是個年紀差不多或者年長一些的人，而去特地設計些語言環境，好博得對方的好。

可是，那些預想，在見到「莫苒」的這一刻，全部都被破了。

如果說早前莫苒作為選小姐第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里時，只是曇花一現，雖然讓人驚艷，卻也沒有留下多緋聞，的更新換代太快，迅速淹沒在湧起的新人里。

讓江瑤記住了第一次莫苒這個人，是因為莫苒跟傅天澤的關係。江瑤是簡寧生前的助手，JANS.C是簡寧一手創辦，江瑤對簡寧的死當然也無法釋懷，因此在傅天澤的緋聞上很是敏，雖然不能去手傅天澤的私事，多是不齒他在簡寧死後，屢屢被出新歡的緋聞。

後來，傅天澤事發被捕，昨天的一審剛結束，面臨著死刑的罰，莫苒的緋聞卻沒有因此阻斷，又搭上了那個風評向來不錯的大明星Kevin，真正地走進了公眾的視野里。

依照莫苒走紅的模式，實際上很多模啊小明星都用過，勾搭上一個比一個有影響力的明星老總，紅得越快，也許黯淡下去也越快，江瑤並不需要過於在意。

然而，如果在莫苒「剛出道的五六線小明星」、連自己的作品都拿不出來一部的名號前面，再加上一個「JANS.C總設計師」的稱號，江瑤無法想象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江瑤又抬頭看了莫苒一眼，還是難以置信，開口只是問：「Tellmewhy……還有，你的老師是誰？」

之前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跟平時有差異，簡寧給江瑤電話時，很多時候是用英文或者法語，因此也給了江瑤錯覺，覺得肯定是一個知識淵博過良好教育的人，至也應該是某位設計大師的弟子。

年齡會賦予人特定的氣質，無論是談吐還是其他，都很容易看出來，莫苒的年紀不該有那種穩重淡然的氣度。

簡寧欣賞著江瑤一系列的表變化，為這個前助手不知所措的樣子到好笑，沒好意思直接笑出來，只是裝作不知道地拉開了一張椅子，禮貌地問：「我可以坐下說嗎？」

江瑤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江總監好像對我的份不太滿意啊？」簡寧坐下，直截了當地指出了江瑤的心境，「不知道Vare先生的流會上我的出現會不會引起？」

江瑤被問得沒有辦法反駁，張了張，道：「我本來是想說，你這個緋聞王不過是想要利用JANS.C炒作，那是我絕對不允許的。可是，我突然發現，我沒證據證明你只是緋聞王，也沒辦法證明那些天才的設計作品不是出自你的手筆。正如你所見，我現在一籌莫展。」

江瑤跟「莫苒」對話過，明白的程度不是一個學生這麼簡單，在莫苒的面前不需要藏著掖著，直接說真心話就好。

簡寧最欣賞的就是江瑤的這一點，不會一子將誰打死，因為個人的好惡就否定一個設計師的份，尊重設計師。

簡寧像同老朋友聊天一般隨意，摘掉了鴨舌帽，靠坐在椅子上，笑道：「江總監放心，我也無意用JANS.C來炒作，而且我熱高定設計這一行，比進娛樂圈或者當模特更興趣。江總監之前已經給過新人機會，敢不敢膽子再大一點，將這個新人推到公眾面前呢？我雖然資歷也許不太夠，但我有信心可以做好JANS.C的品牌，將我餘下的人生事業專註於此。」

想要取代的，不是莫苒的舞蹈事業，不是傅天澤為打點過的娛樂圈影視明星，如果讓重新去選一次人生理想，仍舊希可以延續生前的那一個。

……

彭城是五點多下的飛機，到了簡寧的酒店，給電話時，還沒回來。

大明星出行會遇到很多麻煩，每一雙眼睛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

彭城之前都很隨意，不管被拍到了什麼，他也不在乎，沒有的事他也不加理會。可是這一次，面對遠近的攝像機的拍，他有點不太舒服——他跟簡寧的沒什麼不能公布的，他甚至恨不得帶著去領證，馬上將娶回家。

可是不行啊，簡寧現在的份是莫苒，一個學生，輿論會在年紀和學生份上做文章，輿論的力太大，他擔心簡寧不喜歡。

經紀人維尼見彭城有點躁，盯著那些拍的記者，明顯要發脾氣的節奏，忙擋在了彭城的面前：「Kevin，你幹嘛？別人拍幾張怎麼了？你的新專輯要發布了，公司說炒作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多點曝率嘛。」

彭城的眉頭還是沒鬆開，維尼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莫苒的車回來了，他忙對彭城道：「Kevin，莫小姐回來了，你要是真想避嫌呢，我去另外找家酒店？」

話音剛落，彭城的腳步已經邁了出去，他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到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