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彭城沒有再逃避的機會，如果說選擇一張臉，是選擇簡寧的，還是莫苒的？

答案毫無疑問，他輕而易舉就能給回答，本不需要考慮，他選擇簡寧的臉。

他的從來都是簡寧，無論他此刻幸福或是忐忑，他沒有一刻忘記他年時候著的人。

哪怕死，哪怕死而復生，他因為而無懼，連荒誕的重生也能接，還忍氣吞聲地藏著這個，只為了讓開心。

可是他地人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他逃避不了，便誠實應對。

「如果讓我選，我會選擇簡寧的臉，你知道的，我。」彭城沒有拐彎抹角，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孩的眼睛，彷彿要過這雙眼睛，看到深藏的靈魂，他摯的那個靈魂。

在現友的面前說選擇前友的臉，基本上一段就算玩完了，簡寧被這個答案弄得微愣，剛想借題發揮，又見彭城扶住的肩膀，補充道：「記住，我說的是簡寧的臉，不是說長在別人上的像簡寧的臉。現在整容技這麼發達，想變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難實現。你提的問題本來就有問題，簡寧已經不在了，不可以跟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相提並論，是永恆且不朽的。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你跟沒有可比，假如你是想問剛才左媛的臉和你的臉我選擇哪一張，毫無疑問是你。」

彭城讓簡寧無法生氣，他的回答滴水不，讓找不出破綻，又好氣又好笑，隨口問道：「為什麼是我？」

眼見電梯門要合上了，彭城拉著的手走了出來，這才道：「因為我不喜歡簡寧的臉長在別人上，我不喜歡有人長得太像。也許一開始會對那張臉多點寬容，可到底是假的，開口說話就全不一樣了。」

簡寧的怒火徹底被澆熄了，甚至忘了自己提了什麼問題，怎麼又到了彭城表白的時間？還在對著死去的簡寧表白，一而再地強調簡寧有多特別……

作為簡寧本人的，居然聽得臉微紅，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優點，可以讓彭城死心塌地這些年。

讓人變得自信，也讓人變得自卑，這兩種緒，簡寧都曾經歷過，也正在經歷著。

不願讓彭城瞧見的破綻，便順著莫苒的份發作道：「張口閉口都是簡寧，你難道不能考慮考慮我的心嗎？要是我在你的面前一直提牢裏的傅天澤，提我曾有多他，多惦記著他，你就不會生氣嗎？」

彭城的心在滴，老天，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被朋友這麼刁難？既要對得起死去的，還要對得起活著的，自己卻還不承認死去的和活著的是同一個人。

張口就能胡說，說什麼對牢裏的仇人念念不忘，這讓他怎麼活？

彭城索不走了，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強道：「你還沒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我，現在我你了，你是希你的男朋友著死去的人，還是著現實中活著的另一個人？」

簡寧已經綳不住了，沒有道理可講，本就是無理取鬧，咬著掐了一把彭城的腰：「我選現實中活著的另一個人，你去把找來，我好歹還能跟現實里的人一決高下，死去的簡寧，我永遠比不過，沒意思！」

彭城一直注意的臉，見的臉轉多雲又放晴，他的心才算落了地，一把將撈過來，惡狠狠地低頭吻住的，吻過才發狠道：「今天是白人節，非要和我吵一架才開心？所有不以分手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是這意思嗎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