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在自己脖子上比畫了一下，梁明賢琴的作一頓，抬眸看過來。小廝急忙跪在地上請罪。

“屬下知錯。”

年輕的貴公子繼續低頭琴，裊裊琴聲隨著爐中的香煙一起散開。小廝心中仍舊不明白，但他知道主人此時的心應該不太好。

“人有貪嗔癡慢疑，要修佛道必先戒五毒心。你可知我為何給你取名戒嗔？”

小廝仍舊跪著。

“世子想讓屬下造殺戮。”

“錯。”梁明賢勾起角，補充道，“是造不必要的殺戮。”

“你殺一個邵云舒，忠勇侯府就沒人了嗎？你把忠勇侯府的人都殺了，太子難道就沒有別人可用了嗎？”

跪地的小廝將兩只手握拳頭放在膝蓋上，看著視線里出現的用金線繡著蓮花圖案的靴子，頭頂響起一道不帶任何緒卻讓人覺到冰冷的聲音。

“你殺得了他嗎？”

“又能全而退嗎？”

戒嗔抬頭，卻發現自家主子并沒有看他，而是盯著桌子上的干搖頭。

“想清楚，這件事是不是你能解決的？”

跪在地上的戒嗔松開拳頭，兩只手臂無力地垂下來。

“屬下只是想為您分憂……”

梁明賢再次搖頭卻不再說話了。看來地猴的消失跟太子不了關系，從此以后，他只怕要一直夾著尾做人了。

“你退下吧。”

梁明賢的視線再次落在干上，起一枚干塞進里。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硌牙……”

說罷他自己又笑了，慨自己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嫌東西硌牙呢……

硌牙才有趣不是。

朝廷的公文三月底送到關城，在公文送到之前，殷清瑤已經把干的名號打出去了，這邊進行得如火如荼，那邊也沒閑著，一直關注著公文的殷清瑤聯系朝魯，讓他去附近幾個部族打招呼，朝廷要是派人去買戰馬，就把價錢漲上去。

關外的韃靼人早就夠了飛漲的價，在苑馬寺員派人去接洽的時候哄抬馬價。馬販子們也沒忙活，但是有朝魯作保，不管馬販子給出多高的價錢，大家都統一態度，堅決不降價。

朝廷派來的員們人生地不，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再加上，朝廷雖然讓他們養馬，但是并沒有撥付經費，讓他們從先前收的馬頭稅中抵扣，直接來了一招釜底薪，空手套白狼。

他們既沒有經費，也弄不來馬匹。

苑馬寺從上到下，一群員被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