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胖球還在給邵毓寧倒水，直接揮手道，“你也出去，沒有吩咐不準進來。”

胖球跟著陸虎退出去，還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回頭把門關上。

“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邵毓寧烤著火，波瀾不驚的提出自己的看法，“那個程老爺子年紀一大把還能坐穩馬幫之首的位置，肯定有后臺。我看他邊那幾個人不像馬匪。”

金城笑了一聲打趣道：“連我們毓寧都能看出來那幾個人不是馬匪了，可見那幾個人的份確實存疑。”

邵云舒接話道：“我們今晚去打探一下消息。”

“你們懷疑那幾個人是軍營路子？”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邵毓寧又不太開心。

“你們這樣，讓我覺我這個老大就是個廢。”

邵云舒瞪一眼，嘿了一聲，說道：“難得你有自知之明。”

“二哥你做不做人了？一天不損我你渾難是不是？”

殷清瑤說道：“你們兩個見機行事吧，拿上令牌，看他們是進軍營還是去府城。說起來，來西寧衛一個多月了，還沒去見過蘇子義和杜鵑姐姐。”

去府城調府兵可以刷臉，但是衛所只認令牌不認人，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上令牌保險。

邵云舒將令牌收起來，應了聲好。

“當時走得匆忙，也不知道杜娟姐姐跟蘇子義怎麼樣了，你們要是見到人，幫我打聲招呼。”

兩人又應了聲。

冬天天黑得格外早，晚飯還沒吃完天就已經黑了，兩人趁黑出了寨子，馬蹄在雪地里留下幾串腳印，又很快就被大雪掩蓋住了。

殷清瑤在火堆前坐了一會兒，起出去喊上陸虎，去看今天傷的屬下。這些人雖然都是亡命之徒，但是他們要用，就要把人心收攏了。

陸虎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外強中干，但是心地不錯，為人也大方講義氣，底下的人對他還信服。至于以后……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姑娘，今天傷的兄弟們都在這兩個房間里。”陸虎上前敲了敲門，喊道，“二姑娘來看大家，趕收拾一下！”

里面傳來一陣，殷清瑤抬手制止了他的作，自己推門走進去，屋子里只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一個房間的大通鋪上躺著十來個人。

外面下著雪，屋里連一點熱源都沒有，大家裹著羊皮靠在一起取暖。

見進來，有人立刻張地從床上坐起來，有人傷得比較重，躺著沒，也有幾個輕浮的，用瞇瞇的眼睛往上瞄。

殷清瑤并不在意他們的目，反正不管他們心里在想什麼，也只能想想而已。

“陸虎，去給每個房間加兩個火盆，大家上有傷，這幾天都得讓兄弟們舒坦了。”

“謝二姑娘。”

能看出來，有幾個是真心高興，也有幾個眼睛往上瞄得更大膽了。

“要是再給個姑娘就更舒坦了……”

“賴三，你找死是不是？”

陸虎當即就要發作，被殷清瑤攔住了，目直視著他問道：“你賴三？”

賴三兩條胳膊都傷了，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損，見人看自己，無賴地開玩笑道：“我是賴三，當初挨了您一頓揍，來咱們寨子做了小弟。您長得太漂亮了，要是能親上一口，您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沒意見！”

“要是能更進一步……讓我快活一回，嘖……”

他了角，陸虎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最好說話，但是下手那可是一點面都不留。他的兩顆門牙到現在還風呢！

殷清瑤輕笑一聲，靠近了些，從腰間取出匕首，盯著他上某地方。

“你讓我幫你，還是自己來？”

賴三知道自己打不過，瞧著匕首的寒，神態立刻收斂，恭敬道：“別別，小的只是開個玩笑，您大人有大量……”

殷清瑤一把將他從炕上拽下來，避開他胳膊上的傷，將他的胳膊都卸了，抬腳踩在他的后腰子上，踩得他的骨頭嘎嘣直響，踩得他疼得冒了一的汗，踩得他直求饒。

“姑饒命……腰快斷了，斷了……”

慘聲一聲接一聲，殷清瑤也沒管他，徑直去了另一個房間，走出門的時候還聽他對著門口大聲喊道：“二姑娘人心善，謝二姑娘不斷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