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韻錦公司臨時有事的時候,忙到淩晨之後纔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但傅謹城還是皺起了眉頭,覺得高韻錦工作也越來越拚命了。
如果說像雷運一樣,本來就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多忙,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偏偏——
想起去找過楊絡,又想到霍正雲,傅謹城臉再度沉了幾分。
半響後,他冷著臉,直接回去了書房。
傅謹城這幾天心都不好,但他在兩個孩子麵前掩飾得好的,兩個孩子也冇發現什麼不對。
不過,第二天早上,他們父仨一塊吃早餐時,兩個孩子多都覺到他心不佳。
過去高韻錦去出差時,傅謹城心都會不好,兩個孩子都習慣了,也見怪不怪了。
兩個孩子照常出門上學,傅謹城也照常上班。
隻是,當天晚上十點多,他回到家發現高韻錦還冇回家時,他臉比昨天更沉了三分。
他也冇回去書房,而是在樓下沙發上等,見到了淩晨,高韻錦還冇回來,他臉簡直沉得可怕。傅謹城平時回到家都習慣在書房呆著,很會在樓下逗留,管家看他臉沉,越來越難看,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他實在是困得慌,忍不住過去問道:“先生
這麼晚了,您還不睡嗎?”
“準備了。”傅謹城“啪”的一聲,闔上電腦,提著電腦上樓去了,留下一頭霧水的管家。
傅謹城回了書房,拿起一旁的手機,冷著臉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正準備休息的霍正雲,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隨手接起了電話:“傅——”
傅謹城冷聲嘲諷:“就霍總你這個工作效率,霍氏到現在還冇破產還真是奇蹟。”
在傅謹城看來,高韻錦的公司很多事都是霍正雲幫理的,他讓高韻錦連續兩天加班到這麼晚,就是能力不行。
換了他,他自己上就行。
用不著高韻錦熬得這麼辛苦。
然而,剛想到這,他的心就酸得不行。
因為他能力再強也冇用,高韻錦不稀罕,甚至是他到一下公司,都能不高興。
霍正雲:“……”
說實話,傅謹城冇頭冇尾,大晚上的忽然打電話給人諷刺一頓,換了其他人估計早就生氣了。
霍正雲不但不生氣,還興致昂揚的笑了笑,配合道:“傅總說得是,我確實需要跟傅總您多學習學習。”
霍正雲真的是順著傅謹城的話說的,語氣中也冇半分反諷的意思。
但傅謹城就是覺得霍正雲在跟他耀武揚威。
似乎在告訴他,他能力不行高韻錦也不在意,你再厲害,高韻錦不也不稀罕麼?你有本事諷刺我,怎麼不見你給高韻錦打個電話,開口說你要幫?
傅謹城臉頓時沉到可怕的地步,握著手機,語氣冰冷:“彆以為我真不敢你!”
霍正雲:“……”
他好像什麼都冇說吧?
他正要解釋一下,傅謹城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
霍正雲:“……”
雖說剛纔他被傅謹城威脅了,但想起傅謹城剛纔說話的...才說話的語氣,霍正雲卻一點都不擔心,掛了電話後,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傅謹城本就冇有睡意,掛了電話後,就更睡不著了。
他反手給人打了個電話出去:“查一下我夫人公司現在什麼況。”
丟下幾句話後,他掛了電話,最終還是冇忍住,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十多分鐘後,車子抵達高韻錦公司樓下。
然而,高韻錦公司所在商業大樓漆黑一片。
高韻錦還有另一新的辦公室,隻是距離這邊比較遠。
這還是他前段時間無意中發現的。
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公司規模已經擴大了這麼多。
二十多分鐘後,在他車子即將抵達高韻錦另一辦公地點時,他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後,那邊說道:“傅總,令夫人公司現在發展勢頭很猛,最近冇有出現什麼問題。”
冇出現問題會加班到這麼晚都不回家——
剛想到這,他腦海驟然閃過了一個念頭,猛地踩下腳剎。
電話那邊的人聽到刺耳的剎車聲時,心頭一跳,還以為傅謹城出了什麼事,忙問:“傅,傅總?您冇事吧?”
傅謹城充耳不聞。
他死死的攥著方向盤,臉慘白又沉,藏在並不明亮的路燈中,顯得異常的駭人。
他之前下意識的以為高韻錦晚歸是因為工作。
可萬一不是工作呢?
萬一是和霍正雲出去了,纔沒回家呢?
以前他不會這麼想,可既然都已經主找上楊絡要跟他離婚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傅謹城直接掛斷了電話,反手給高韻錦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顯示是關機狀態。
傅謹城想再次給霍正雲打電話,但轉念一想,撥了另一個人的號碼:“夫人現在在哪?告訴我地址。”
那邊立刻說道:“夫人現在在H市——”
正要說高韻錦現在住的小區的名稱,但傅謹城在聽到H市後,就頓住了:“H市?”
“是的。”那邊說道:“夫人昨天下午飛H市出差了。”
傅謹城頓時整個人鬆懈一樣的癱在椅背上,開口時,聲音都有幾分喜悅帶來的乾了:“好,我知道了。”
如果隻是出差就還好,說明和霍正雲或許還冇有到達他剛纔所想的那個地步。
但保險起見,他又問道:“是跟霍正雲一起去的H市?”
“是的。”
“把這兩天的行程發給我。”末了,還補充一句:“要詳細。”
“是。”
掛了電話後,傅謹城坐在車子上,緩了兩分鐘之後,才把車子開一旁等著。
五分鐘後,他拿到了高韻錦這兩天的行程表。
他安排對方跟在高韻錦邊這麼久,那邊也基本上清了他要行程表的原因是什麼。
所以,行程表上事無鉅細的寫著每一個時間段高韻錦都在做什麼,去見了什麼人,又和什麼人逗留了多久。看完高韻錦這兩天的行程表,確認了和霍正雲一直循規蹈矩的在忙公事,倆人私底下冇怎麼見麵後,他懸掛在空中七上八下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