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有人對晏素說自己會拖後，定然覺得可笑且荒謬，而現在，可笑且荒謬的人變了自己……

晏素垂眸看了看還沒恢復力氣的手，咬牙對陳苗苗行了一禮。

「多謝小友。」

話音落下，陳苗苗已腳下一躍沖了過去，用白龍袍當拳擊套，狠狠咋向楚燁的臉頰！

「咚！」

楚燁抬手攔下，卻被陳苗苗的力道震得手臂麻，他驚訝抬眸，等著他的是陳苗苗狂風驟雨般的奇襲。

彷彿不曾懼怕，的都是武！

一拳一，愣是得楚燁節節敗退！

小見狀急了，大喊道：「你這個廢，要你何用？」

忽然，陳苗苗的影從楚燁面前消失了，再次出現卻是在小面前！

好快！

快得小來不及反應！

陳苗苗一掌拍在小的臉門面上，手掌牢牢罩住的臉頰，冰冷的，淬著寒氣的嗓音傳來……

「是時候將還給別人了吧？」

小眼瞳一！

接著，神魂一痛！

面前的景天旋地轉，地山搖，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竟被陳苗苗一掌從「」里拍了出來？！而那句沒了的控制，已倒了下去，被楚燁小心翼翼接住。

心下大駭，想再次回去卻直直從「」上穿過了！

這怎麼可能？！

的「神降」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沒有靈氣的廢破解？！

小氣急敗壞盯著陳苗苗，如臨大敵道：「你……你到底是誰？」

陳苗苗眉頭鎖盯著眼前的一縷神識，倒是有些為難了。

如果有，可以狠狠打一頓！

甚至可以殺了！

但只是一縷神識，怎麼辦？

本不到，也傷害不料。

小殘忍一笑，冷冷道：「你是不是以為你破了本小姐的陣法就贏了？呵呵，我說過，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你等著吧。哦，不僅僅是你，還有整個大楚的螻蟻，你們就等死吧。」

言罷，小的神識化作一道流，「咻」的一聲消失在了天際……

陳苗苗本不可能追得上！

不僅是，就算是九嬰也追不上！

陳苗苗：「……」他喵的，跑路天下無敵。

陳苗苗撇撇，回眸冷冷注視著楚燁，道：「楚族長，你可以好好解釋一下現狀嗎？」

楚燁沒理會陳苗苗，抖著指尖輕輕放在懷中人的鼻翼，似乎想要探測的氣息，陳苗苗冷笑道：「放心吧，還活著，不過那人若是多霸佔的幾天，日後就算能醒，也會為一個傻子。」

聽到陳苗苗說懷中的人兒還活著，楚燁的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也慢慢蒼老了下去，恢復了陳苗苗悉的楚族長的模樣。

片刻的沉默后，楚燁嗓音沙啞道：「這是我的兒，楚無雙……方才那一位，是上面的人。」

陳苗苗懵了：「上面？」

「是的……」楚燁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道，「在我們的位面，修鍊至元嬰已是麟角的高人，修鍊至大乘便是我們以為的巔峰，但其實大乘飛升之後的世界更廣袤，更無垠……」

陳苗苗狐疑道：「可是剛才那個人，顯然並不像是修鍊千百鍊飛升的樣子？」

「呵呵……」楚燁苦笑道，「這就是命運，我們歷經生死磨難才能飛升，但有些人生來就在那輝煌璀璨的世界，他們與生俱來就有我們羨慕不來的實力，方才那人就是。」

陳苗苗明白了，有的人一輩子都在嚮往羅馬，但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但其實我們與上面也是有著聯繫的，畢竟這麼多年，飛升的人也不在數。前人飛升之後，有的還掛念原來的位面，便會多多拂照一二，因此，我們和上面之間就形了合作的關係。我們對上面忠誠，給上面輸送人才，而上面給我們修鍊的功法、資、心得，幫助我們擴張。

最初的確是有利於雙方的關係，可久而久之，一切逐漸變了，上面不再將我們當『合作對象』，而是『附庸關係』，說難更直白點，我們就像是他們的……」

最後兩個字楚燁沒說出來，但陳苗苗明白。

是奴隸啊。

難怪那人本不將人命放在眼裏，就說用來煉陣就煉陣，說剝奪生機就剝奪生機，呵呵……

陳苗苗嘲諷道：「但我們也並非一定要聽命於他們，不是麼？據我所知，天道會庇護這個世界的秩序，抹殺一切不應該存在的東西，若他們想在這個位面強行用力量，一定會被天道抹殺，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卑躬屈膝做奴隸？」

楚燁自嘲一笑，道：「照理來說的確如此，但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屈服，若我們不屈服……等待著大楚的就是滅亡！」

陳苗苗不解：「什麼意思？」

楚燁抬眸看，無機質的眼底帶著濃濃的絕，道：「陳苗苗，立刻知道聶將軍是如何為孤兒的？」

陳苗苗：「……」

兩人對視半晌，楚燁緩緩開口，疲憊又無奈。

「是啊……」

楚燁將目投向了天際，黯淡的星辰不知何時已悄然掛上了天幕，就像是他們未知的、絕的未來……

「你也知道東洲大陸廣袤非常，而人族活居住的地方，不過東洲大陸的百之一二，統治這片大陸的，其實是魔。

魔的世界，天澤生存，優勝劣汰，競爭十分殘酷……而且魔繁育能力驚人，每隔五十年就會發一次，聶家人，正是在五十年前的日不落中系數戰死，聶將軍這才了孤兒……那還是戰勝了的況。

而過去我們之所以能抵、戰神，都是因為上面的幫助。而今五十年過去了，我們又得罪了上面，接下來的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