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要如何?”終於,護衛之中有個將領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他一亮銀鎧甲,手中一柄長槍,對著欒音一指。聲音低沉,但麵容沉著,看著的確有種大將的風姿。
欒音瞇眼打量了他一番,才道:“你是何人?”
“衛軍尉,墨韞!”那人道。
“放了那些蛟龍!”欒音道。
“這些蛟龍乃是我祭祀大典的獻祭品,沒有了祭品,大典將無法繼續,姑娘何必讓在下為難?”墨韞道。
“哈哈哈哈,祭祀大典?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覺得這個騙子是什麽神?不過是個濫殺無辜的劊子手!”欒音怒斥,手上的薄刃又在那神頸間劃了一道。
“哎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神被嚇得哭嚎起來。
“那你說你是不是神?”欒音一那神的肩膀,神子一,差點跌倒。
“我不是,我不是神,我不過是個漁村裏的漁家……都是他們讓我這樣做的啊!”
“他們是誰?”
“我也不知道,有人綁了我,把我塞進黑布袋,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冷的地方,於是就用腰間常年帶著的匕首割破了布袋子,然後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個什麽東西的肚子裏,我就拚命的割開了那個東西,等我出來,卻發現好多人圍著我,說我是神……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大家的,我說我不是,也沒有人信我……後來就連國君都召見了我,我就不敢再說自己不是神了……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騙人的,真的不是……”那子說得聲淚俱下,但很多人早已從的說辭中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聽到了吧?大家都明白了吧?”欒音對著臺下眾人高聲喊話,目也掃向對麵的衛軍尉。
“這件事我們會徹查,但是姑娘恐怕也要跟我們走一趟了……”墨韞說著手中長槍向前一探,便是向著欒音直衝而來。
欒音早有提防,拉著那神後退幾步,躲開那長槍的攻勢,卻聽大喊著:“放了那些蛟龍,我便跟你走!”
墨韞作一滯,道:“這些蛟龍乃是各方敬獻來的貢品,在下恐怕無權釋放……”
“那我也不能跟你走了……”欒音想著既然神的把戲已經被穿,想必他們也不會在濫殺這些蛟龍,再多留也無意,便有了退意……
可是那神的份既已穿,便也不再重要,那些士兵更不必那般忌諱神的安危,早就躍躍試的圍攏上來,加上麵前還有個長槍出神化的墨韞,若不是想活捉欒音,又不想那神死掉,早就一下子衝過來逮住欒音了。
眼見著欒音退無可退,將被生擒,卻聽空中忽然一個炸雷,高臺上一陣煙塵四起,欒音一驚,卻頓覺有人在服上一扯,直接將提起……
欒音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人拖進了煙塵之中,隨即被人一甩扛在了肩上,隻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那人的肩頭擱著的小腹生疼……
欒音知道這人應是來救自己的,便隻能咬牙忍著,即便頭朝下一陣顛簸狂奔,被那人晃得要吐了,還是默不作聲地任那人扛著一頓狂奔……
也不知道究竟跑出去多遠,欒音幾乎以為自己要昏厥過去了,終於被那人從肩上放下來,又重重丟向地麵的草堆上……
“啊……痛死了!”欒音抬頭,這才看清楚那人的臉,原來背著自己跑了這麽久的人,竟然是龍天佑。
“帝……帝君……”欒音自知理虧,吞了吞口水。
可是龍天佑卻沒有理會,丟下便轉出去,隨即吱嘎一聲,關上了鐵門。
欒音這才發現,原來這裏竟然是一個地下囚室,龍天佑關上鐵門,便沿著木質樓梯上去,闔上了通道的口,這裏便一片漆黑了……
“這下可真是闖了大禍,惹帝君不高興了吧?”欒音在黑暗裏,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才約可以看清楚周圍的狀況。
這間囚室雖然是在地下,但幸好並不算冷,也相對很幹淨,沒有強烈的黴腐臭味,隻不過這裏沒有床,隻有一些幹稻草權當是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囚室裏有石頭桌椅,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東西了。
欒音躺在稻草上,連日來的奔波加上的傷痛,讓的本就超負荷了,隻不過之前一直有事可忙,才沒有注意到。此時,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待著了,所以的疲累和傷痛也變得越發清晰……
手臂上傳來疼痛和燒灼,欒音解開服,手去試探自己的傷口,先前被龍天佑咬出的幾個這幾日似乎有些發炎了,變得灼痛又有些,上的傷藥已經用完了,本來想找藥君師父要一些,卻因為一直有其他事,沒找到機會。此時欒音搜羅周上下,竟是一點傷藥都沒有。
“哎,真是屋偏逢連夜雨啊,沒有藥,這條手臂不知道會不會廢掉……”
欒音退掉上衫,隻留裏,才發現裏的袖子已經完全被紅紅黃黃的膿浸,欒音咧咧,將袖子撕下來,出手臂上的傷口。
這些日子,一直瞞著其他人自己的傷勢,傷口也都是自己理的,現在看來,卻是是發炎潰爛了,取出腰間的薄刃,將傷口重新劃開,出膿,又將傷口周圍的腐爛皮剔除,此時已經痛得滿頭大汗……
“沒有藥,隻會讓傷口越爛越大……真是要命……”欒音裏嘟囔著,忽然到之前在街上龍天佑買給的香囊……
手取來香囊,送到鼻端聞了聞,還是那種甜的香味,此時聞起來,卻有些人心裏酸難。
欒音打開香囊,仔細辨認著裏麵的香料藥草,一般香囊裏裝著的也會有藥草,尤其有些香囊讓人愉悅,是因為放了一些令人神經麻痹或者鎮靜的藥草,或許能用上。可是欒音翻找了半天,隻找到了極的幾片有用的草藥,能暫時鎮痛,但是效果應該也微乎其微。隻不過,有聊勝於無罷了。
欒音把這些藥草放在裏,咀嚼黏糊,又用手指按塗抹在傷口上,這才又將外撕碎,變布條,重新包紮了傷口……
不知是藥起了些作用,還是實在是疲憊至極,欒音終於卷著幹草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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