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耳邊忽然一聲低低的破聲響起,欒音原本已經無力支撐,想要放棄了,可是這聲悶悶的響聲過後,覺手上那隻原本劇烈掙紮的大老鼠好像忽然就不了……
欒音微微張開眼睛,卻見那隻灰的大老鼠此時已經完全被燒了一團焦胡的黑炭……
的手臂稍微用力,將那老鼠的丟向另一邊,離自己遠遠的,手臂卻在沒有力氣,無力垂下……
欒音的意識有些模糊,可是依然注意到自己的周圍好像被淡淡的金包裹著,這個場景並不陌生,之前在饕餮的盆大口之下,就是這個金暈救了,沒想到這一次,又是它忽然出現,幫解圍。
隻不過,即便攻擊的那些老鼠都死了,但是的頸部卻被咬開一個大,鮮正在汩汩地流出,已經能夠覺到那些鮮順著的,流過的前,又滴落到地麵上。
夜晚靜謐,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息聲越來越重,還有滴落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而的卻在漸漸失去知覺……
欒音的想要抬起手臂去按住自己頸上的傷口,可是手臂抬到半空,便再無力氣,又垂落下來……
“這下可真的完了,估計再被發現就是流幹了的一幹……那樣子會不會就太醜了……”欒音在心裏想著,可是似乎也不算很悲傷,如果就這麽死了,就可以一直休息,不用再那麽奔波,也不必再擔驚怕,不用去每天喝苦藥湯,再割下一道傷口取,更不用去煩惱那個人到底是生氣了還是別扭了,倒也不錯……
欒音這麽想著,稍微偏了偏,便順著巖壁歪倒在地上,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得到外的月亮……
若說這世間有什麽是亙古不變的,恐怕就是這高掛在天空中的明月了吧?幾千年幾萬年都是如此皎白如新的,兀自規律的變換著,孤獨又自由,麗又驕傲,真好啊!
如果就這麽看著月亮死去,也還不錯吧?
欒音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笑容,可在下,鮮在地上漸漸匯聚,越來越多……
天棄穀中張燈結彩,一派喜慶。
“說是今日穀中來了貴客,穀主忙著待客,不便相見……”夜白對龍天佑回稟,這已經是欒音失蹤後的第三日,從欒音被帶走之後龍天佑就後悔了,派夜白去請慕容棲霞相見,得到的回複不是穀主不在穀中,便是如眼下這般,有貴客,穀中要擺宴席,暫時不便見公子……
龍天佑手握拳,指甲幾乎扣掌心。
“公子,我們該怎麽辦?欒音會不會有事?”一旁的落楓有些心急,卻被夜白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話。
“落楓,你在穀中查看的結果如何?”龍天佑道。
“穀中守備森嚴,機關眾多,想要出穀,恐怕隻有我們進來時的那個口,但口的天棄花迷陣,著實不容小覷……”落楓歎了口,一臉鬱悶地說。
“如今藥君去尋欒音的下落還沒有消息,不如我們再等等?”夜白道,“其實我覺得慕容棲霞今天請的客人,公子應該留意……”
“你發現了什麽?直說便是……”龍天佑知道夜白素來心思細膩沉穩,不像落楓率天真,但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才會走到哪裏都帶著他們。
“我從穀主的主院回來時發現一輛銀的馬車,而且馬車的窗簾上有銀弓箭的標誌……看來今日穀中這位貴客是曜天國皇宮裏的人。”夜白稍微低了聲音說。
“不錯,曜天國以騎聞名諸國,但能用弓箭做徽記的隻有皇家,看來今天的客人的確不簡單……”龍天佑讚同地點點頭。
“難怪那個慕容穀主不見公子,我還納悶不是恨不得天天纏著公子,怎麽近日卻閉門不見,該不是攀上更大的高枝……”落楓瞥,一臉不屑。
“那倒未必,我卻覺得可能是不想公子與那人見麵,或許是為了掩飾公子在穀中的事實,一方麵可能是為了保護公子,畢竟先前祭祀大典的事您已經對坦白,皇宮裏還在追查此事,風頭尚未過去,這個時候如果被查到公子與那事有關,的確危險;再者,可能也是為了自保,不想天棄穀被我們牽連,所以……盡量避免公子與皇宮中的這位客人見麵,是個不錯的選擇……”夜白分析著。
“還有可能,是那個客人不能被人見到……什麽樣的人不能輕易被人見到?”龍天佑看著兩個屬下,然後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答案:“比如,一國之君?”
“你是說來的這位客人是曜天國的國君?這……這怎麽可能?”夜白和落楓都不太敢相信。
“我也隻是猜測,可是皇宮裏出來的可以是皇子皇或者朝堂重臣,隻是我曾聽聞,天棄穀之所以在曜天國地位尊貴,不容撼,除了出產國寶天棄花,還有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國主年輕時曾來穀中住過不短的時間,而且跟隨前任穀主學習過調香之……可見,曜天國君與慕容棲霞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麽如果國君關係切的人,其他重臣還敢明目張膽地過於親近嗎?”龍天佑聲音平淡,但口中的言語卻道出諸多朝堂外的暗洶湧。
夜白和落楓兩人對視一眼,都默默點頭。盡管龍天佑是個年輕的國主,但畢竟是一國之君,對這些朝堂上的是非人到底比旁人看得深遠和通……
“你們想想,私底下可有朝廷重臣與你們主示好,恐怕就算有意親近,也是做得很吧?”龍天佑低頭呷了口茶,這個短暫的沉默卻是給落楓和夜白思考的時間空檔。
“能爬上那個位置的人都是人,明得很,所以來的人隻能是國君或者國君的親信……”放下茶碗,龍天佑給出了結論。
“不過猜得對不對,要見見才能確定!走吧,我們去見見這位貴客!”說著,龍天佑起,便是向外走去。
夜白和落楓雖然心中愕然,但還是很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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