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對十幾日前神祭祀大典一事可有耳聞？”墨堯忽然問，臉上仍帶著笑，吃著小菜，語氣似在閑話市井八卦一般。

可停在慕容棲霞耳中，心中早已驚濤駭浪，忍不住眼去看一旁的佑天。

隻見佑天全部在意地喝著酒，眼角眉梢還帶著笑意，似乎也在斟酌著說辭才回答：“這是曜天國的一件大事，卻未見得是件彩的事……”

聞言慕容棲霞差點翻了麵前的酒杯，可是還是強做鎮定，道：“我們喝酒吧，別說那些無聊的事……”

佑天卻朝笑笑，語氣溫地說：“今日你已經飲了不，酒雖好，還是會傷，不如讓他們給你換點蜂甜水？”

“公子果然細心，小師妹有福氣啊！”墨堯仍是笑瞇瞇地說，“剛剛老弟說的……”

“哦，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墨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誒，我們也是隨便聊聊，沒有什麽好顧忌的，大典你可在現場？”

“師兄……”慕容棲霞為難地看向兩人，希快快結束這個敏話題。眼神裏全是懇求，可是墨堯卻不為所。

“我在，而且觀看的位置很不錯，看得清清楚楚……”

“是嗎？那不妨就為愚兄說說……怎麽個不彩？”

“哈哈哈，小弟才學疏鄙，目短淺，本不敢妄言，不過兄長要聽，我便胡說幾句……”

“好……”墨堯拍手，鼓勵佑天說下去。

“那所謂的神不過是用了些江湖騙，便蒙蔽了眾人，我自跟隨父親行走西南三十六都郡、十二藩國，比這更詭異莫測的騙都見得多了，這等騙隻能算是戲法而已，還不是高明的戲法，不知道當初是什麽原因，讓這個人得手，居然能堂而皇之被奉為神……那子也真是有膽識，偏偏幾個沒有見識的員也就罷了，怎麽還敢當眾獻醜，就不怕臺下觀眾中有人見多識廣，看破了的把戲嗎？”佑天便說便嗤笑，對那個所謂的神簡直鄙夷至極。

上方主位上的墨堯雖然臉上還掛著笑，可是那笑容已經變得很冷，目也看起來有些駭人。

佑天似乎沒有察覺墨堯的變化，繼續道：“不過，後來我一想，一個小姑娘都能看破的把戲，朝廷中那麽多兵強將，博學重臣怎麽會看不出呢？估計這其中另有……看到後麵，果然印證了我的猜想……”

“哦？如何的猜想？老弟說來聽聽……”

“或許那神妖言眾已久，信徒數量繁多，如果直接將其緝拿，勢必有些不明真相的無辜百姓會被蠱蒙蔽，唯有當眾穿那神的真麵目，以正視聽，才能令人信服！這也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所以說，我們市井小民怎麽能跟朝堂上那些深謀遠慮的國之棟梁相比呢？把黑暗的東西，見不得的汙穢，暴在烈之下，他們就會不攻自破了……這是多麽簡單又聰明的做法啊！”

“哈哈哈，以你之見，這是朝廷故意讓那神當眾出醜，以便穿的謊言和假冒份？”

“難道不是嗎？”佑天反問。

“哈哈哈，或許吧，看來老弟並不相信神的傳說？”

“神的傳說我自聽祖父講過很多次，後來遊曆各國各地，也聽聞過許多版本……可沒有一個版本會說，神要屠龍……那些傳說裏，神大多是為召喚上古神龍而生的，們擁有的力量也是如同召喚使者差不多的份，是神龍的代言人，又怎麽會屠龍呢？”佑天說到這裏，便不再繼續。

“所以……你才派人阻止祭典活上的屠龍？”墨堯忽然問，語氣和表都變得尤為鄭重。

“師兄……這其中有誤會……”慕容棲霞見況不妙，趕起。

“我在問他，沒有問你……”墨堯大吼，慕容棲霞的瑟了下，不敢在說話，隻能無奈地看向佑天。

佑天淡淡一笑，道：“非也，去阻止屠龍的是我的小師妹，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隻是見不得殺戮，一時衝，我要攔下時，已經跳下酒樓……哎，都是平日被我慣壞了，想必墨大哥也是這般，仙子任的時候，做兄長的也隻能幫收拾爛攤子，不是嗎？”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這一點是，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啊！來來來，喝酒，喝酒……”墨堯大笑，再度舉杯。

“老弟年紀輕輕，卻見多識廣，以老弟之見，關於上古神龍，與神力傳承的傳說，到底有幾分真實呢？”

“哈哈，墨大哥對這個傳說如此興趣，不過依我看來，傳說的事，往往年代久遠，口口相傳的過程中難免不被篡改和誇大，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一點真實的信息，隻不過傳承過程中沒那麽準確罷了……不過綜合各種版本，神的確是召喚神龍和傳承神力的關鍵，至於神到底在哪裏？是不是真的轉世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老弟的話很有道理啊……”墨堯起，走下主位，竟是來到佑天這一桌，佑天也起，迎視墨堯帶著玩味和探求的目。

“老弟，你遊曆各國，可曾見過真龍？”

“見過！”佑天答得毫不猶豫。

“哦？這麽說，那神龍也是存在的了？”

“世間之事誰也說不得絕對！墨大哥對神龍和神這麽興趣？”

“難道你不興趣嗎？據說傳承了神龍的上古神力，這個天下都唾手可得了……”

“我隻是個小小遊商，對這些天下大事，不太關心！我隻關心我的人，我的家人，他們會不會生活得好……誰讓他們過得好，我就支持誰，反之……”

“反之如何？”墨堯跟佑天了酒杯，挑眉問。

“哈哈哈哈，墨大哥，小弟不勝酒力，有些醉了……”

“好吧，那就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再繼續痛飲三百杯！”墨堯將兩人的酒都喝掉，然後示意來人送佑天回去。

“一言為定，告辭！”佑天走路的時候已經搖晃得厲害，走到門口還不忘看了看慕容棲霞，道：“仙子……我等你……”

一句話說得慕容棲霞人至極，忙道：“師兄，別聽他說，我們沒什麽……真的……”

墨堯卻別有深意地看著，笑起來：“我還真是希你跟他有點什麽，這個人，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