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看起來傷得太重，皮焦黑，仿佛被烈火燒灼掉了一層皮，有些地方還能看到森森白骨。

“姑且就可你一隻傷吧，兩隻手都傷了，比較麻煩……”仿佛是安自己，又像是對著自己的右手抱歉地說。

寒一閃，刀片在手腕上割開一個新的傷口，鮮很快就流出來，欒音便用木碗趕接著，“可別浪費了，之前已經失了太多……哎，這就是藥人的命……”欒音上雖然嘀嘀咕咕，但是卻沒有吝惜自己的鮮，小心地給軒澤一口一口喂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毒仍然令軒澤覺得痛苦，還是的味道不怎麽好，軒澤的眉頭始終鎖著，欒音用手給他平，不一會兒，就又皺起來……

一碗喂下去，欒音也覺得疲憊至極，便趴在他邊，如前一夜那般，嗅著他上的味道，很快就睡著了……

孰湖回來時發出的輕微響聲讓欒音驚醒，起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軒澤的況，雖然他還沒有醒來，但是臉明顯有了，黑紫氣已經退了，還有他的傷口周圍的黑，更是比之前淺了不……

“看來這個方法真的管用！”欒音欣喜地說。

“你來看看，他是不是看起來好多了？”欒音孰湖也來看，孰湖過來看罷，也是點點頭，還“唔唔唔”地著拍手……

“我知道怎麽解毒了，你找到了那些藥草嗎？”欒音起去翻孰湖找回來的那些草藥，果然找得很全，欒音讚許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幹得漂亮！都找到了呢！”

欒音又指揮孰湖幫把那些藥草簡單理，然後放進罐子裏熬煮，又如先前那樣緩慢地吞食花蕊泥，再取，給軒澤喂下去，熬出的湯水，自己喝一些，給軒澤喂一些，如此反複了幾日，軒澤口的那塊黑的印記幾乎看不出來，傷口也結痂了，除了沒有醒來，一切都恢複得很好……

而在此期間，欒音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就是真的很喜歡軒澤上的那味道，原先以為那可能是因為軒澤中的毒，聞到的是毒藥的味道，但是後來他的毒一天天拔除，已經基本沒有毒發的癥狀了，可他上那味道似乎更加濃烈純粹，更能令安心……

每天幫他拔毒，要咀嚼吞噬好多花蕊泥，那些花蕊裏的毒素對他是解藥，對卻是毒藥，的有時候會因為毒而全麻痹，彈不得，但是隻要在他邊，聞著他上的味道睡一晚，好像這樣的況就會很快緩解，第二天的便又能行了……雖然不能完全解除麻痹無力的毒效，但是相信等到把他的毒徹底清除後，不必每天在吞那些花蕊泥，隻要睡在他邊幾日，上的毒或許也能這樣解除……

當然，這隻是欒音的一個猜測，但是為什麽軒澤會讓有這樣的依賴，以及有時候會約覺得他很悉，這些都讓想要知道他的真實份。

這天清晨，再度取，準備喂他喝下時，卻發現他的眼睛張開了，正無聲地看著。目落在手中那個盛著鮮紅的木碗時，瞳孔明顯收了一下。目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欒音覺得被他這樣灼然的目盯著，幾乎要端不住手裏的藥，隻好別開臉不看他，道：“你覺怎麽樣了？”

“我昏睡了幾天？”他的聲音低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醒來，似乎還帶著抖。

“兩天兩夜……”

“你一直在給我喂？”

“這是藥，我本來就是藥人，這隻是為了給你解毒，不要多想……”欒音忙道。

“嗯……”軒澤低低應了聲，已經坐起來，又道：“孰湖呢？”

“他去采藥，順便會找些吃的……你快把這藥喝下吧……”欒音把藥遞給他，依然不敢看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救了他，可是卻覺得他好像生氣了……周上下有奇怪又可怕的氣息，讓人害怕。

軒澤接過藥，盯著那碗中鮮紅的許久，看的欒音都要以為他下一秒會把那個木碗連同藥丟到上，然後罵了。可是沒有，軒澤終於抬手，將藥一飲而盡，然後什麽也沒有說，起下地，經過的邊，又走了出去……

連日來照顧軒澤的疲累，加上剛剛他那樣有些冷漠的態度，多讓欒音有些委屈和失，見他一聲不響地走出去，欒音便躺在草堆上，低聲埋怨起來：“切，幹嘛一臉兇的？人家是為了就你呀，怎麽好像我占了你什麽便宜似的，真是想不通！哼……”

也不知道軒澤有沒有聽到，反正軒澤沒有回來，欒音也因為太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裏的時候，欒音覺得渾難，一時覺得渾冰冷，如墜冰淵，一時有渾燥熱，如烈焰焚，被這痛苦的覺折磨著，卻無法醒來……

“難……難……”欒音低低著，好像有人在問哪裏難，但那聲音似乎離著很遠很遠，也極小極小，本聽不清楚……

欒音雙手張著，想要找到什麽可以抓握的東西讓快點從這樣的煎熬中解出來，但是什麽都沒有……隻好蜷曲，抱自己……

“欒音……欒音……”

有人的名字，想不起來那是誰，但意識裏卻明白，認得這個聲音……

還有，他上的味道，對了，就是這個味道，想要這個味道，喜歡這個味道，隻有這個味道能讓安心，也讓上這些難的覺消失……

“給我……給我……”欒音的手開始抓，想要將那個味道留住……

似乎抓到了，可是很快又被人拉開，將的手放回自己前……

“不要，不要……”欒音抗拒著，又重新抓過來，這次那人好像妥協了，很快，如願聞到了那個味道，周圍都是那個味道了，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在這個味道裏……

向著被抓住的靠了靠，鼻端著那個味道的來源，深深地吸了一口，嗯——就是這樣……

“小丫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這樣……哎……”仿佛有人在耳邊低低歎息……做什麽了啊，隻是喜歡聞這個味道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