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摁下腔焚燒著的怒火，抬手輕輕袖，音夢的面紗便隨著過來的一道輕微靈力緩緩飄落。

“師父----”音夢驚呼。

“臉，可是兒家的命！”熠然冷著臉道。

音夢連連後退數步，“師父，待我靈力恢複些，這傷，自然就會愈合，師父不必為徒兒憂心，師父好意，徒兒惶恐，之有愧，這次，真的不用師父幫忙，多醜幾日，也好讓我長長記不是？師父不是希徒兒能有所長進嗎？眼下正好可借此機會助徒兒長長記，師父怎麼反倒不高興了呢？”

熠然冷峻的臉依舊黑著，態度依舊堅決。

“那是臉面！耽擱不得，更容不得你如此胡鬧！想長記，以後尋別的法子就是，這次，絕不可！”

見熠然就要提靈力幫療傷，音夢急了。

“師父何時變得如此淺了？臉面，不過是張皮相，好如何，不好又如何，我都不曾放在心上，師父為何要如此在意？難道師父以前說的那些都是違心之言？是謊話？”

音夢滿臉失之，掩面憤然轉，奔了出去。

熠然抬起的手驟然間就僵在了半空，愣愣地著徒離開的背影，口沉悶，忘了反應，失了聲。

半晌才緩緩放下手臂，著門口低喃自語，“夢兒，你知道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

音夢離開後，一氣跑上後山，去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一蔽山。

“師父，對不起！夢兒不能再拖累你了！夢兒已經給您添了太多麻煩了，不能再害了您！絕不能！”

雖淚眼朦朧，但神堅毅絕決。

澤泉外一小院，音清一臉雲，推開門，悠悠搭搭地走了進來，淩旭正在院中看書，聽到腳步聲，抬頭了過去。

“今天，看上去又不高興，是誰又招你不痛快了？”

音清聞言，眨眼間思緒已轉數圈，抬眸迎上淩旭的目時已然氤氳升騰泫然滴了。

“你去幫我殺了師妹可好？有在一日”音清突然頓聲。

有在一日，師父便不會看別的人一眼。

只是這話，能想，絕不能說出口，更不能被這荊棘聽到。

“有在一日，我的心便會疼痛難忍一日，曾經，我對何等好？為挖心掏肺都不猶豫，如今，為了一個男人，竟然毫不猶豫地背叛出賣了我，看到，我的眼，像生生被人用冰刺紮一樣，我的心，像置於火架，又如跌落油鍋，簡直生不如死！

我勸過自己試著去原諒，畢竟是我的小師妹，可，可每每看到，我便不由得就會恨！奈何我與同門、同師，想避，卻避無可避！這樣的日子，用不了幾日，我便要發瘋了！真的！我熬不下去了，忍不下去了！我夠了！夠了！”

音清越說越激，越說越崩潰，這不是演的，是真的！起碼那份忍不了的心是真的。

不了師父看的眼神，不了師父滿澤泉地找，不了師父眼裡心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