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事。”
蘇落一上車,長公主牽了的手。
等到蘇落坐穩,長公主嘆了口氣,和蘇落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就在今天一早,陛下傳召我和譽兒進宮,南國使臣先一步抵達,帶著南國皇帝的信函,信函里說,要讓南國這位嫡公主來和親,和親的對象選的就是譽兒。”
蘇落倏地心頭一。
長公主道:“今兒一天忙忙碌碌一直沒有功夫告訴你這件事,原本譽兒打算過了今兒晚上,明日再和你說,誰承想今兒晚上他們就到了,陛下還要在宮中舉辦接風洗塵宴席。
一般況,他國使臣來訪,都是第二日才辦洗塵宴的。”
一般都是第二日才辦,這次卻是今兒大晚上的辦。
偏偏今兒還是簫譽的大喜日子,文武百全在長公主府恭賀新婚,喜酒吃了一半,著急忙慌跑回家換了袍。
一面囑咐家中眷前往宮中赴宴,一面急急忙忙離開家中前往城門口迎接。
南國強大,來的又是人家嫡出的公主,自然要盡到全數的禮儀。
皇上不知是因為簫譽不配合聯姻還是因為旁的什麼,那麼多皇子,那麼多皇親國戚放著不用,偏偏點了簫譽作為迎接南國使團的率隊之人。
簫譽能拒絕聯姻,卻拒絕不得這個。
春夜微風,襲人心頭。
南國公主趙韞姝坐在寬大的馬車里,面含春挑起一點珠簾,看外面那玉樹臨風的人。
簫譽一雙桃花眼外勾斂,偏高的量在一眾人中那般醒目,讓人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找到他。
這是趙韞姝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早在兩年前,帶著婢溜出來玩,去了南國的邊境,在那里見過一次簫譽,那時候還不知道這人就是長公主府的王爺,只記得這人風神俊貌,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
趙韞姝后來回了宮,總能想起這張臉,從此以后再相看朝中其他未婚男兒,總會不由自主的和這張臉去對比。
哪有人能比得過這張臉好看。
直到這邊送過去一張畫像,說這是南淮王,趙韞姝一眼看到那畫像就拿定了主意,要來聯姻。
南國的嫡公主,貴無雙,此時趙韞姝也不顧矜持,等到馬車停穩,一下起從車里下來。
簫譽正和南國使臣說話,猛地見那邊公主的馬車一停,從車里下來一個人。
他眸微蹙的時候,南國的使臣順著簫譽的目轉頭,一眼看見自家的公主不顧矜持的從車里出來了,頓時著眼角笑道:“一路顛簸,公主怕是早就熬不住這份辛苦。”
說話間,趙韞姝提上前。
笑容晏晏看著簫譽。
“你好,我是韞姝,兩年前我在兩國界的容城見過你,是本公主親自挑了你做駙馬。”
趙韞姝的眼底帶著濃烈的歡喜。
簫譽后退半步,拉開一個禮貌而疏離的距離,“有幸率文武百前來迎接公主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宮中已經備下接風洗塵宴,還請公主再忍耐一二,先上車,咱們先進宮。”
趙韞姝皺了眉,揚著下帶著一點驕縱的撒。
“你什麼意思啊,難道給我做駙馬,還委屈了你?怎麼不接我的話?”
簫譽禮數周到,笑道:“不瞞公主殿下,今日是臣新婚之日。”
趙韞姝臉上的笑,頓時凝結,僵住。
震愕的看著簫譽,“你親了?不可能!”
說完,轉頭去看旁邊一同陪著來的朝臣,“李大人!”
李大人是南國兵部尚書,這次陪著趙韞姝一起過來,商議聯姻一事。
剛剛李大人還覺得趙韞姝不夠矜持,怎麼就從車輦里下來了,活像個沒見過男人似的。
可此時他臉上帶了很濃的不悅,看著簫譽,“南淮王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遠萬里前來,為的便是兩國好,皇室聯姻,我們的信使甚至快馬加鞭一路沒有歇息的將我朝皇帝陛下的親筆信送來,南淮王竟然今日親?”
簫譽后,一眾文武百里,有知道那聯姻信的,也有不知道的,聽到這話,人群里頓時響起一陣低低切切的議論聲。
簫譽不卑不。
“信使的確是今日一早就抵達宮中,但是我的親事卻是一月之前就定下,正巧今日親和貴國來使趕在同一日了。”
“既然我們的信使今日一早就到了,你們也看了信了,為什麼你還要親?”趙韞姝不客氣的問簫譽。
簡直要難過死了。
明明兩年前就喜歡上這個人,明明不顧下嫁不遠萬里過來找他。
他卻不等,親了!
還就在今日親!
這算什麼,辱嗎?
倒要看看,是哪個賤人敢給這樣的難看,竟然敢和搶男人。
“你娶了哪個名門族的小姐?”趙韞姝瞪著簫譽。
簫譽后,滿朝文武提著一口氣。
名門族?
他娶得是被鎮寧侯府趕出來的!
有生氣的,就有看熱鬧的,有看熱鬧的,就有嫌熱鬧不夠大的。
簫譽后立著鎮寧侯府的一個鐵桿追隨者,他眼角帶著笑,道:“我們南淮王妃,就是先前鎮寧侯府世子爺的未婚妻。
世子爺大婚前,這未婚妻從鎮寧侯府跑了出來,結果哪想和南淮王有緣分。”
趙韞姝簡直像是聽了個笑話。
震驚的看著簫譽,“你娶了一個別人不要的?”
簫譽臉沉了下來,“臣率文武百來,是來恭迎公主進宮的。”
趙韞姝冷著臉,撇著,“鎮寧侯府世子爺的未婚妻,我若是消息不錯的話,陳珩在五年前就有未婚妻了,這算是養媳了吧。
人家在鎮寧侯府住了五年,還是以未婚妻的份。
五年之后,陳珩大婚卻沒娶。
你是專門撿破爛的?”
趙韞姝氣急了,說的尖刻又難聽。
簫譽若是娶了一個名門族,尚且忍了,大不了嫁給簫譽之后,讓那的做妾。
可現在簫譽娶得是陳珩不要的人。
這種人別說留著做妾,就是留著做洗腳婢都嫌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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