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徐國公從簫譽這里離開后,裹著一肚子怒火回家,走了半路,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去國公府!”
國公府是皇后的娘家。
門口小廝通稟一番,便將徐國公引了進去。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這府上可是很久沒人登門了!”國公在院子里擺弄茶,徐國公一進來他笑著道。
引路的小廝告退,院子里打眼看去,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國公看了徐國公一眼,笑道:“別看了,院子里沒有伺候的下人,我用不慣那些人,要什麼,我伺候你。”
徐國公笑罵,“折誰的壽呢,你倒是坐得住,還有心思喝茶!火都燒屁了!”
“你說南淮王?”國公臉上帶著不屑的神。
徐國公覷著他的面,在他對面坐了,“什麼茶?”
國公將茶壺里已經泡好的茶水到給徐國公,“嘗嘗。”
白玉茶盞,倒了半盞,澄黃亮的茶面,香氣撲鼻而來。
“武夷巖茶?”
“哈,不愧是你,果然叼,沒錯,上品武夷巖茶,皇后娘娘今年就得了一罐,知道我喝,讓人給送來了,算你有口福,我今兒第一次泡這個茶。”
徐國公喝著茶,捻著茶杯,“您這麼沉得住氣,必定是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國公道:“想聽?”
徐國公立刻道:“你快救救我吧,咱們幾家,就我們家酒水生意占得比例最大,現在南淮王降低酒水賦稅,酒水價格跟著下落,我們本沒有賺頭啊。
我剛剛去了一趟他的酒廠找他,臭小子都沒有長齊就和我打太極,簡直可惡。”
國公抿了一口茶,悠哉道:“我問你,全國那麼多賺錢的營當,你說簫譽為什麼偏偏挑了酒水這個行業下手?”
“那當然是因為他王妃會釀酒,手里有方子!所以我才著急,手里的那個方子,可是連南國的使臣都能征服。
當時得知南國使臣前來我朝是想要訂購酒水,你知道我有多激嗎?
我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這酒水訂單呢,結果呢?直接讓他們截胡了。
他們那個酒廠才有多大,竟然敢一口吞下南國那麼大的訂單,也不怕撐死。”
國公就道:“他手里有方子就能和你打擂臺?”
徐國公一愣,“您的意思是?”
“他現在降低賦稅,降低酒水價格,那麼如果他售出的酒水想要賺錢,必定會低本,不然他難道做扶貧?
他和你爭搶市場,不是因為他有方子,更是因為他能做出本更低的酒水,這才是源,
想要低本,可不止是方子,人力力,另外還有原材料,都是本。”
“你說他的原材料廉價?可這原材料用的谷都是咱們自己莊子上產的,這價格就已經很低廉了,他還能怎麼低廉?”
國公瞇著眼睛一臉怯意的喝了口茶。
徐國公急的冒火,“別賣司,您倒是說啊,這次您若是能幫我過了這個難關,我一定重重謝您。”
國公將茶盞擱下,道:“他不是本低廉,而是本就0本。”
“怎麼可能零本?”徐國公震驚,“就是再,這谷也不能直接從老百姓手里搶來啊,多也得給點銀子啊。”
“他如果用的不是自己弄來的谷呢?鎮寧伯府現在一盤散沙靠著顧瑤一個人在收拾,顧瑤自己就能撐起大局?
你別忘了,咱們都知道,顧瑤可是曾經被南淮王帶走過的,在長公主府待了一天,這就安然無恙回去了?
陳珩都死了,能好端端的活著?當初在鎮寧侯府,顧瑤應該沒欺負南淮王妃吧,為什麼顧瑤被放過了,南淮王和南淮王妃為什麼不報仇?”
“你的意思是,他們拿顧瑤做傀儡?可,顧瑤一個人,能干什麼!”徐國公道。
“顧瑤是一個人,干不了什麼,可如果有南淮王給保駕護航呢?鎮寧伯府這些年可是咱們這幾個里面做的最大最強的,他們這麼猝不及防的轟然倒塌,留下多好東西。
尤其是鎮寧伯府這些年圈的地。
那些莊子,哪個不年年送來糧食,各地糧倉,鎮寧伯府占得能有一半,他這麼大的家產若是全被簫譽一個人得了,你說他酒水有沒有本!等他將市場拿下之后,這個價位還不是他自己說漲上去就能又漲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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