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無子嗣,江山社稷......”
長郡主想到明文帝有病,心里頭一興勁在作祟。
“皇上無子嗣,必定會從皇家宗親中挑選嗣子,母親覺得誰的可能最大?”
“當然是蕭王!”長郡主毫不猶豫的說。
明文帝和蕭王是親兄弟,論親近,肯定是蕭王的脈更近。
“不行,這太冒險了,以后皇上有了自己的子嗣,那個孩子就什麼都不是!”
長郡主一想到那個位置,既張又忐忑。
“這世上沒有幾個神醫,若有,皇上早就子嗣了。”
陌世子抬腳離開了院子,一邊吩咐人去請蕭王去正院招待。
蕭王等了片刻,剛坐下喝了杯茶。
“蕭王爺今兒怎麼有空來?”
陌世子含笑趕來,見他還是白天的裳,猜測肯定連府邸都沒回過。
“陌世子已經謝過王妃了,為何三番五次登門,王妃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堂而皇之地上門,置本王面于何地?”
蕭王冷聲說,笑盯著陌世子,笑意卻不達眼底。
陌世子不以為然,淡淡道:“全京城誰不知道楚小姐被蕭王府攆出來,你們二人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早晚要和離。”
蕭王聞言拍案而起,然大怒:“陌瀚!無論楚昀寧有沒有跟本王和離,都是本王的人,你和本王曾同手足......”
“蕭王爺慎言!”陌世子角邊揚起諷笑:“你將楚昀寧關押五年,害死了的孩子,如今人家要離開,你又霸占不放,蕭王爺,你可真夠自私的!”
“你!”蕭王啞然。
“那個孩子你可曾抱過一次,有沒有哄過,我聽聞要不是太后幾次三番護著,這個孩子能不能不到今日還未置可否。”
陌世子一番話宛若一盆涼水澆在蕭王頭上,讓他整個人涼了。
“這五年你日日寵葉嫣兒,屢屢欺負,現在又不肯和離,難不你上了?”
陌世子語氣中滿滿都是譏諷。
蕭王咬著牙:“這是本王的家務事,日后會彌補,你應該保持距離!”
等楚昀寧回府以后,他會加倍補償對好,也會對北北視如己出。
“我只問王爺一個問題,王爺可要如實回答。”
蕭王沉默了一會,避開了陌世子的視線。
“若有一日葉嫣兒或是其他人生下了王爺子嗣,將來王府該誰繼承?”
這個問題蕭王也曾想過了,他做不到。
于是蕭王沉默了,他不信這世上會有人對別人的孩子比自己孩子好。
陌世子冷笑:“既然做不到,你又何必把人推萬劫不復之地,將來讓這個孩子如何自,讓楚昀寧有什麼地位?”
“本王可以去母留子,保地位不變。”
蕭王可以分給北北一半家產,再求皇上給北北一個其他名份。
陌世子說:“我可以給北北我所有的一切,甚至這輩子都不再有自己的子嗣!”
蕭王被震驚的一時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冷冷一哼:“本王看你是鬼迷了心竅,依你的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何必非楚昀寧不可?”
“蕭王爺份尊貴,后院又有葉側妃陪伴,為何非要楚昀寧不可?”
“你!”蕭王深吸口氣,罵了句執迷不悟后拂袖而去。
兩人不歡而散。
“人走了?”
長郡主從后院走了過來,剛才兩個人說的話全都聽見了。
一臉擔憂:“你真的打算要和蕭王爭嗎,一個楚昀寧而已,值得嗎?”
陌世子斂眉:“沒什麼值得不值得,蕭王備寵慣了,只是不習慣楚昀寧離開他,面子上過意不去罷了。”
“可他畢竟是太后親兒子,你未必爭得過。”
陌世子自信的笑了笑:“母親放心,我自有分寸。”
次日一早蕭王要和楚昀寧爭奪孩子的消息從大街小巷傳遍了。
“小姐,王爺真的會和您爭北北嗎,那咱們該怎麼辦吶?”
碧秀張的問。
楚昀寧眉頭皺,這個問題也困擾很久了。
若不是因為這個,早就離開蕭王府了。
在這個時代,沒有子和離或者被休棄能帶走孩子的。
只要蕭王想,就保不住北北,就連太后也不會幫。
“娘,我不要離開娘。”北北聽到消息,嚇的沖到楚昀寧懷中哭。
楚昀寧拍了拍北北:“你放心,娘一定不會讓你離開娘的,誰也不能從娘邊搶走你。”
安了北北緒,楚昀寧愁的不行,坐如針氈,片刻也等不了。
恰好此時宮里來人宣召,楚昀寧被帶宮。
太后見了一如既往的慈祥:“哀家徹夜徹查,終于找到了昨日宴會上下毒的始作俑者,就是瑕貴妃。”
瑕貴妃?
楚昀寧蹙眉,潛意識里排斥瑕貴妃這個人選。
“從萬年靈芝時就恨上了你,昨兒宴會上你屢次頂撞,讓沒了面子,心里更是不愉快,瑕貴妃恃寵而驕,為給你個公道,哀家已經褫奪的貴妃封號貶為最末等答應,派人每日掌二十,以儆效尤。”
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
從一個貴妃變答應,每日掌,容不在,太后此舉就是要讓瑕答應失寵。
殺人誅心,失了寵的瑕答應生不如死。
再加上瑕答應做貴妃時得罪了太多太多人,只要失寵,不需要太后出手。
瑕答應的命也不長久了。
“多謝太后替寧兒做主。”楚昀寧俯沖著太后行禮。
“你這孩子怎麼還和哀家客套起來了,來,坐在哀家這。”
太后沖著楚昀寧招招手,楚昀寧笑著上前坐在了旁邊的小凳子。
知道下毒一事,無論是不是瑕答應,都告一段落,不能再查了。
“北北怎麼樣,昨天被嚇著了吧,哀家好不容易見他一回
,就鬧出這樣的事,哀家這心里著實不痛快。”
太后一臉憤怒,那姿態恨不得要把瑕答應碎尸萬段。
楚昀寧眼眶紅了:“多謝太后做主,否則寧兒真擔心會有人欺負了我們母子兩,在王府時這孩子就膽子小,現在好不容易開朗些了,又被嚇著一回,寧兒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太后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恨鐵不鋼道:“是蕭兒糊涂不懂珍惜你,你就不打算給蕭兒一次機會?”
楚昀寧聞言立即跪在了太后膝下:“太后,五年前寧兒親眼目睹褚兒哭著被抱走,才短短一個時辰,褚兒渾是的到寧兒手中,滿臉青紫,發白,在寧兒懷里斷了氣......”
楚昀寧仔細的形容了那天的形。
“是王爺親手把褚兒抱走,無論寧兒如何求也無濟于事,寧兒現在就只有北北在邊了,求太后心疼心疼寧兒,不要讓北北離開寧兒。”
楚昀寧沖著太后砰砰磕頭,太后為人,一想到那天的悲慘,也忍不住紅了眼。
“寧兒,是蕭兒對不起你。”
楚昀寧搖頭:“寧兒離開王府也是為了能保全北北,北北幾次三番被陷害,寧兒真的害怕了。”
“又是葉嫣兒?”太后恨不得掐死葉嫣兒,霸占了蕭王不說,還害死了的嫡長孫。
這條賤命本比不上褚兒。
“北北就是寧兒的命,寧兒不敢再賭。”
楚昀寧哭的肝腸寸斷,了太后的慈母心腸,偏太后又不能賜死葉嫣兒。
那可是蕭王的命!
“太后若想看北北,寧兒可以隨時帶北北來看太后,北北永遠都是您的孫子。”
楚昀寧舉起三手指頭保證。
太后拍了拍楚昀寧的手:“傻孩子,哀家也是從一個母親走過來的,十月懷胎從鬼門關走一遭,當年皇帝被先帝抱走送到貴妃膝下養著,母子分離之痛,哀家日日以淚洗面,險些哭瞎了眼睛,后來貴妃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把皇帝還給哀家。”
一想到那段日子,太后格外同楚昀寧。
“北北被你教養的很好,將來有長大定會替你撐起一片天,至于他能不能原諒蕭兒,哀家相信你是個辨別是非的好孩子。”
太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昀寧立即配合說:“太后放心,寧兒絕對不會讓北北恨王爺,一定教他孝順。”
只要能留住北北在邊,蕭王的事可以暫且擱置不提。
“是啊,畢竟是親父子,哪來的仇恨呢。”
太后拍著楚昀寧的手:“寧兒,若是皇上膝下也有個像北北一樣的孩子,哀家死也瞑目了。”
楚昀寧佯裝沒聽懂,皇家子嗣哪是說有就有的。
牽扯太多了,不想摻合進來。
“寧兒,樹大招風,皇家子嗣只有北北一個人,惹來多人眼紅,所以才會招記恨,這些年辛苦你了,往后你還要多多看著才是。”
太后語重心長地說,一言驚醒夢中人,楚昀寧十年間醍醐灌頂般清醒,北北之所以被人針對,就是因為他是唯一皇嗣。
北北的存在威脅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一旦皇帝再沒子嗣,下一步就是整個皇家人盯著北北,看過宮斗劇,去母留子的戲碼比比皆是。
不求北北能有多大的造化,只求他一生平平安安。
“太后?”
太后慈地了楚昀寧的發鬢:“往后的路更加辛苦,哀家這個老太婆遠在深宮不能時時刻刻護著你,你要萬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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