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跑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邁開小短兒，小子像炮彈似的衝過來。

“爸，沒事吧？爸，疼不疼？”

一臉著急，想扶起秦淮山，但眼前一黑，下一刻，就被爸按進了懷裏。

秦淮山心跳聲咚咚咚的，跟戰鼓似的，他雙目猩紅。

地抱住閨幾秒，又連忙鬆開，繃著一張臉了孩子的腦袋，又順著肩膀了孩子兩條胳膊、兩隻手，還有那一雙小短兒。

“寶兒？”他看過來，“沒傷嗎？”

“爸，是四叔，四叔傷了，流了好多！”

指了指。

秦淮山這才看見，張老頭正低著頭，一言不發地攙扶著頭昏目眩，因為頭上了傷，得像麵條一樣，大半個子靠在他上的老四秦淮流。

氣息一沉，秦淮山攥了拳頭，得他自己指節發青。

正好嚴建燁朝這邊趕來，看見這一幕時，立即一驚，他拔就跑，喊來了農場的場長。

對方也是當兵出，一聽這邊的事，當場批了個條子，讓人開著拖拉機送幾人去醫院。

……

火車站旁，站前醫院。

秦四叔被送進手室，了十來針，頭發剃掉了一塊兒，等被人推出來時，麻藥未退，人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秦淮山坐在椅上，懷裏窩著小閨，父倆的表神同步，立即看向病床上的秦四叔。

“肯定是王誌偉！”

這時，一旁嚴建燁臉鐵青。

他之前跟著忙活，像是送醫掛號這些事，全是他幫忙跑兒的。這會兒正一臉憤慨。

來時路上，秦四叔就已經把事講了一遍，秦卿也補了幾句，但兩人沒見過對方，也不知對方姓名。

至於張老頭，他份敏，被留在農場那邊了。

嚴建燁罵道：“一定是王誌偉那個王八犢子！淮山，你家老四沒看清，但你家小寶兒說了，那王八犢子個頭不高，兩邊眼角下垂，邊還長著一顆大黑屋子，肯定是王誌偉沒錯了！”

整個農場就隻有王誌偉一人邊有大黑痦子，除了王誌偉不可能是別人。

“不過……”嚴建燁又很是費解：“那王八犢子咋回事？他好端端的怎麽了你家老四一子？”

秦卿也在回想當時的事。

這會兒冷靜地想了想，發現許多疑點。

第一，王誌偉謊稱秦淮山出事了，借此把秦四叔和秦卿引走，特意將他們帶到白樺林外，因為他知道那地方僻靜，就算鬧出什麽靜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隻是沒想那麽湊巧，張老頭竟然在那兒。

第二，無冤無仇，可他下手幹脆，直接給了四叔一子，之後就直奔秦卿而來。

他的目標不是秦四叔，而是秦卿！

攥了攥小拳頭，秦卿抿了小兒，想起王誌偉正被關在空間裏，沉了一口氣。

但不能突然消失，不然爸肯定會擔心。

“爸，寶兒困了，寶兒想睡一會兒。”

“睡吧。”

秦淮山倒是並未多想，畢竟孩子在家時經常午睡。

隻是著孩子的小腦袋，又看了看病床上因為麻醉昏迷不醒的老四秦淮流，秦淮山神一寒。GgDown8

自從出事至今，他一直是這副深沉冷厲的模樣，卻仿佛在醞釀什麽。

一旦發作出來，那必然是驚天地。

……

秦卿坐在爸上，小子靠在秦淮山懷裏，就這麽閉上了眼。

留在外麵，像睡著了一樣，但意識已經進空間。

意識進空間的覺和真進幾乎沒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意識像是一抹魂魄，仿佛一抹小小的鬼影兒。

空間天和外界同步，外麵大雪紛飛，這裏也銀裝素裹。

而那古香古宅地外，石階下，正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布條子蒙住他雙眼，他正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像蟲子一樣艱難地蠕著。

“來人啊，救命啊！”

嚴建燁說對了一件事，這人還真王誌偉。

他醒來的比較早，已經喊了半天了，可四周風雪狂刮，凍得他渾都快要僵了，但喊了半天始終沒人。

他心裏害怕了，畢竟天氣太冷，雙眼又被蒙住了，不知這是什麽地方，他生怕自己被活活凍死。

他嘶啞地向四周求救，可他不知，這裏是秦卿的空間，並非外麵的北大荒。

秦卿雙眼通紅地瞪了幾眼，旋即形一閃，瞬移到宅子裏麵，從倉庫裏翻出一部手機，空間裏沒wifi，肯定不能聯網，不過從前閑著無聊曾下載過一些奇奇怪怪的件。

比如其中一個，數據已經儲存在存卡中，能當做變聲使用，模擬出各種各樣的聲音。

“孫癟犢子！你不是能嗎？”

突然一個獷的聲音響起，秦卿抓著手機，手裏還拎著一條長滿彎鉤鐵刺的長鞭。

來到宅子外邊，冷冰冰地看著王誌偉。

“一子敲在人家後腦勺上，你也不怕弄出人命來！人家跟你多大仇多大恨，你怎麽想的，竟然敢這麽做？”

王誌偉一驚，他看不見，但突然偏了偏頭，用耳朵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你綁了我？我告訴你，你識相就趕給我把繩子鬆開！”

秦卿瞇了瞇眼，臉上沒什麽表，可下一刻，小手用盡了全部力氣，狠狠揮舞出那條蛇皮鞭子。

“啪——！”

就這麽一下子，鞭子在王誌偉上，那些彎鉤鐵刺幾乎一下子就刮爛了他上那件破棉襖。

接著又是“啪啪”地幾聲！

秦卿連著了十幾鞭子，而王誌偉最初挨了一下，氣得又吼又罵，可沒多久，他渾像個人似的，沒一塊好，被鞭子得奄奄一息，那些彎鉤鐵刺上，不但沾了，甚至還粘著從他上刮下來的兒。

他很快就癱在泊裏奄奄一息了。

“想活命就給我老實點，我問什麽，你答什麽，你到底為什麽對他們下手？”

王誌偉慫了，慫得徹徹底底，他是真慌了，也是真怕了。

“我說，我說……”

他哆哆嗦嗦地開口。

原來他家裏有個兒子，那孩子已經九歲了，但當初孩子出生時是個畸形兒，不但三瓣兒，還長了三條胳膊。

後來手切除了一條胳膊，但那孩子從小就病歪歪的，三天兩頭的去醫院。

王誌偉這人很迷信，也不知從哪兒聽說的，隻要找個七月十五鬼節出生的孩子，活埋在他老王家的墳地裏，就能讓他那個畸形多病的兒子好起來。

徐麗香恰好偶然得知這事兒，於是昨晚胡編一遭。

“老王，嚴建燁有個戰友姓秦，他帶來一個小丫頭，聽說正好是鬼節那天生的……”

“你不是正在找人嗎？我看那死丫頭片子就不錯。”

“能幫你兒子活下來，也算福氣。”

這是徐麗香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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