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撕了快半個本子,才挑出一張覺得不錯的,然後拿起鉛筆想了想,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地寫下幾個字。
——寶兒親啟。
小八正好從楚衡邊經過,歪著小腦袋問:“親啟是什麽意思呀?”
楚衡說:“給人寫信,通常都是用這兩個字開頭的,也可以換致,寫給誰,就致誰。”
“哦!”
小八像是懂了,點了點頭,但馬上就見楚衡用手捂住信上的容,清清冷冷地抬起小臉看向他。
小八不大明白,但福靈心至,覺得這不是能四嚷嚷的事,於是湊在楚衡耳朵邊上,小小聲地問:“衡衡你為什麽要給寶兒寫信呀?明明你能見到寶兒。”
楚衡說:“就是想寫。”
小八又“哦”了一聲,又看眼楚衡,也不知他咋想的,轉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同樣坐第一排,和秦卿的位置隻隔了一條窄窄的過道。
想了半天,他也學著楚衡的樣子低頭寫信,那副認真的小模樣,比他平時寫作業還用心。
“寫給我最最喜歡的妹妹,寶兒!”
寫下第一行字,想了想,又開始寫接下來的。
秦卿還不知,就因為今日這事,首先是楚衡開始不地給寫信,接著小八小九、小六小七,還有小五……也陸續加進來。
甚至就連詔安那些大孩子也不甘寂寞,為此日後的許多年,那些沒郵票的信件,塞滿了整整一麵牆的大書架,全是積多,全是楚衡和哥哥們陸續給寫的。
等日後翻出來回味時,兄妹幾人湊在一起,笑得前仰後合,這全是歲月的證明。
時間雖流逝,然親永不變。
……
晚上放學時,秦卿和楚衡在校門口告別,但楚衡趁不注意,將一封信塞進的小書包裏。
“衡衡,明天見呀。”
“好,明天見。”
扭頭就看見等候在校門外的秦老太和李素芬。
今兒二嬸陳翠華回娘家了,四嬸丁蓮來例假了,老太太是個心疼兒媳婦的,就把丁蓮留在家裏,隻帶著李素芬過來一起接孩子。
“,三嬸!”
秦卿一看見倆人就歡歡喜喜地跑過去。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寶兒,今天在學校過得咋樣?沒再挨欺負吧?”
“沒有沒有,寶兒過得可好啦,”趕搖晃著小腦袋,並附贈閃亮笑容一枚。
沒有林曉琴的上學生活,隻有四個字可形容——神清氣爽!
然而暗地裏,一雙怨毒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這邊。
“都看清了?就是那個死丫頭!”
林曉琴站在一條巷子裏,後是幾個找來的小混子,惡狠狠地咬著牙。
“等會兒人點,你們就衝上去,給我往死打!打完了就立即跑,沒人能抓住你們!”
因為秦卿,挨了學校一個分,下周一還得公開做檢討。
憑什麽?
這分一下達,那可是關乎一輩子的事兒,證明品行有瑕疵,還有那個檢討。
想也知道,往後準會變一笑柄。
而這全是老秦家害的,全是秦卿害的!
既然趙副校長靠不住,那就隻能靠自己了,非得出一口惡氣!
……
“,咱們這是去哪兒呀?”
“去供銷社轉轉,給你四嬸買點紅糖。”
秦卿轉了轉眼珠,剛想說寶兒有哇,突然想起這是在外麵,於是扯了扯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笑著的小腦瓜:“你啊,東西得省著點用,況且咱家也得正常過日子,不能總那樣的,知道不?”
不然時日一長可不起推敲,比如前陣子就有個鄰居問:“老秦大嬸,你家三天兩頭燉吃,是不是有啥渠道?咱每次去買都買不到,您家要是能弄來,您幫也弄一點行不……”
這才給老太太提了個醒兒,好日子過久了,人就鬆懈了,但麵子工程至還是得做一做的。
秦卿了然地點著頭,“好!”又算了算自己空間裏的那些資。
雖說食消耗了不,但最近爸偶爾會從外麵帶點東西回來,另外就是空間能耕種,這些日子忙裏閑,已經種了幾茬小麥和穀子,但忘記收割了。
另外就是,其實會做飯,最近正利用以前囤積的糧食蒸大米飯、做紅燒等等,消耗的食已經補回來許多。
一群孩子呼啦啦的,跟著秦老太一起去供銷社,而三嬸李素芬依然一副魂飛天際的模樣,被小六小五小七簇擁著,但看起來有點呆滯,人也有點心不在焉的。
仿佛依然活在夢裏頭。
冬季的天總是黑得比較早,從供銷社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秦老太拎著二斤紅糖,詔安提著一兜順道從供銷社買來的蛋,這一家子正說說笑笑地一起往回走。喵喵尒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不覺,路上逐漸僻靜了下來。
就在距離家門還有四五百米時,一堆人從巷子裏衝了出來。
“兄弟們,跟我一起上!”
帶頭的那個喊了一聲,立即拎著子撲了上來。
秦卿神一凜,反應極快:“,快躲開!”
小手一推,瞬間從空間裏拎出了一條電擊。
詔安他們也一臉凜然。
然而就在孩子們即將出手時,突然之間,一道人影噌地一下衝了過去。
秦卿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就看見三嬸像瘋了似的。
活像是一頭被人激怒的母豹子,推搡著那些人:“滾……給我滾開!”
“不準傷我孩子。”
“不準打我孩子!”
李素芬的嗓音沙啞至極,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兒,然而這卻激怒了對方。
其中一人拎著子衝過來:“臭娘們兒!”
接著,那子對準了李素芬的腦袋,狠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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