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聶云蘿。”
“那我可以你,阿蘿嗎?”云彥眼睛亮晶晶的,一字一頓問道。
面前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聶云蘿覺得他的眼神太過熾熱,不再多做糾纏,正想準離去,就聽到一道冷冽低沉的嗓音了進來。
“云爺好興致,還有心思在這里泡妞?”
云彥回頭看去,目的是顧祁巖那張英俊好看的臉,卻令人厭惡得很。
“我做什麼跟顧總有什麼關系麼?顧總倒是好興致才對,都快火燒屁了,還悠哉悠哉的參加晚宴?”
顧祁巖面不改,淡笑著從側經過的侍從手中接過一杯酒,“我有什麼可急的,不知云爺是又從哪里聽來了什麼胡言語?”
云彥嗤笑。
怕是連他顧祁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這場宴會就是一場鴻門宴吧。
霍傅司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只等他主跳圈套,無論是順從還是反抗,這個罪名他都擺不了。
逃稅·······
云彥笑的別有深意,拍拍面前男人的肩胛道:“我云某只能說,顧總的心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顧祁巖瞇起長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聶云蘿對這種高手過招的景不興趣,當下就準備開溜。
卻不想被一道修長括的影攔住,不等抬頭,就聽到霍傅司那道辨識度極高的低沉嗓音淡淡道:“云和顧在聊些什麼?不如也加霍某一個?”
聶云蘿心底恍然。
這下子他又要誤會了·······
好死不死的,怎麼偏偏就那麼巧一下子全都撞上了呢!
正裝死蒙混過關,就見霍傅司要笑不笑的睨著自己,寡淡道:“聶助理,你又在這里做什麼?”
“呃·······”聶云蘿語塞。
不等作答,霍傅司便笑意莫測的看了看眼前的云彥和顧祁巖兩眼,而后意味不明的點點頭。
聶云蘿心里咯噔一聲。
看來他就是誤會了。
看出這兩人之間不對勁的云彥十分擁護聶云蘿,徑直走上前將聶云蘿護在后。
“傅司,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阿蘿,下了班就是自由的,你不是連參加一個晚宴都要管吧?”
云彥一副護犢子的樣子,看的霍傅司和顧祁巖兩人皆是擰起眉頭。
這個人真是好手段,才不過一兩面,就將云彥迷的五葷三道的。
霍傅司眼神冷冽,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自然,不過現在我要跟顧總商討一些事,聶助理先離開一下?”
聶云蘿咬,“好。”
轉便提著擺離開了。
見狀,云彥俊朗的面容染上一薄怒,對霍傅司沉聲道:“傅司,你簡直太過分了!”
話落,就追上去。
兩個人的背影一前一后,看起來竟十分刺眼。
不過他現在沒工夫去管那個心思復雜的人。
霍傅司收回思緒,噙著寡淡的笑意看向顧祁巖,“顧?”
“嗬。”
顧祁巖心下了然,兩人邁著步子走到無人。
“不知霍總這是在跟霍玩什麼把戲,cosplay?”
霍傅司挑挑眉,不作解釋,“顧主再說什麼?霍是誰我不是很了解,但是關于顧主這些年為了擴大家業而做的一些“努力”,我倒是有些許了解。”
聞言,顧祁巖好看的眉頭微微顰起,表諱莫如深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霍傅司城府深沉程度并不亞于他。
所以這麼些年來,才能一直穩坐晉城商業巨子的位子上經久不衰,無人能比。
他會查到什麼,其實他并不是很意外。
只是這查到了什麼程度·······他還真沒法打包票。
于是試探道:“霍總了解了些什麼?不如攤開來說一說?”
聞言,霍傅司笑的愈加詭譎。
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笑意淡淡的,卻十分抓人。
“我聽說當年青頭灣的工程,耗資巨大,幾乎用了顧的一半心。”
青頭灣的事,刊登出來的那都是表面文章,要知道他顧祁巖可是靠著哪項工程撈了不油水,從此一舉名。
可是那背后的故事,是否真的如恒泰宣揚的那般呢?
恐怕這個中、文章,只有他顧祁巖最為清楚。
果不其然,聽到這三個字顧祁巖便是大變臉,不過他收斂的很快,可霍傅司還是察覺到了他的緒變化。
那個工程果然有問題。
慕川給他的資料上面只有顧祁巖逃稅稅這些事,可到是那一項工程,卻并沒有表明。
他只這麼稍稍一詐,就知道了答案。
要說顧祁巖還是歷練不夠深。
很多時候總是沒辦法做到真正喜怒不形于。
顧祁巖與他了杯,“霍總真是幽默,想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那個不是得為了一項能獲益頗多的工程耗費心呢?這算不的什麼!”
“哦?顧主倒是闊達的很。”
霍傅司表不變,“顧主,不知你可否有興趣與我做個易?”
顧祁巖來了興趣。
“易?霍總如此抬舉,顧某自是不敢拿喬,悉聽尊便?”
他也在試。
試霍傅司到底會不會直接撕開臉面。
又是否真的對他的“”有所了解。
霍傅司飲下一口酒,笑道:“上次顧主說,兩年前在青城的事,你有線索?”
顧祁巖點頭,“沒錯,的確是略有涉獵,但是不知道霍總究竟不興趣,畢竟·······霍總家里已經有了一位麗人的霍太太。”
聞言,霍傅司的表變了變,眼眸幽暗森,卻也沒多說什麼。
下一秒就換上笑容,春風滿面,“我手里有些東西,也許顧主會興趣。”
聽到這里,顧祁巖徹底坐不住,濃眉顰,一瞬不瞬的看著霍傅司擺擺手,而后他的特助走了進來,呈上一封文件夾。
“這個易做不做的,還得看看顧主的意思。”
另一邊,聶云蘿走到酒水區,腦海里有些雜。
霍傅司誤會不要!
要的是,萬一他因此遷怒到聶家,對聶氏不利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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