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小妻子乖巧溫順的給他端上一杯熱茶。

霍傅司心好了許多，彎笑了下，手了聶云蘿的頭發：“謝謝乖寶。”

看著他冷峻的表，聶云蘿擰起眉，直白道：“你心不好。”

太了解他，一個表，一個作，就足以讀懂他的全部心緒。

霍傅司也沒瞞，扯淡笑兩聲，三言兩語簡單的解釋了下。

聽完，聶云蘿難得沉默了。

沒想到當年的事原來自己的公公也有參與其中。

但一考慮到原因，又忍不住原諒了霍堯。

當年霍康城攜歐洲黑勢力以霍傅司的命威脅霍堯，而對此了解不深被懵至此的霍堯并沒有多做懷疑，只是一顆心都懸起，無比的擔憂自家兒子。

以至于理智全無，只顧得上擺平這件事，保護兒子安全。

可沒有想到，事一步步演變這幅鬼樣子。

完全偏離了原本他預想的走向。

聶云蘿搖搖頭，緩緩嘆出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破天荒的，向來睿智果決的霍傅司都有些拿不定主意，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如何下得了狠手？

可若說原諒或理解，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無論是多年前，還是現如今。

霍傅司心里面總是有個疙瘩在，一直盤桓在他心底深，無法割裂。

就像是有一個這世界上最深沉的壑，已經永遠的橫亙在他們父子之間了。

……

一星期后，霍堯自首泄商業機的消息傳來震驚了正在批閱文件的霍傅司。

他的手狠狠地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見此，白巖休只好再重復一遍：“剛剛晉城第一警所傳來消息，說是……霍老將軍今日親自登門，自首了兩年前他泄的事了……”

霍傅司怔愣許久，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狠狠站了起來，闊步往外走去。

但當他趕到的時候，霍堯已經事無巨細的主代出所有的細節與證據，被銬上了枷鎖。

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兩人隔著小小的桌子互相面對面坐著，許久都沒有誰搶先開口打破這道平靜。

最后，霍堯沉沉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看著霍傅司道：“傅斯，這些年來，是我對不住你……一直以來，也沒有盡好一個當父親的責任，讓你對我留有余恨，我……很憾。”

“呵……”霍傅司煩躁的擰著眉，冷笑道：“真覺得抱歉憾，所以你就選擇了進監獄大牢，連余生的機會也不給人了？”

“傅斯……”霍堯聽見這話，是又驚喜又愕然，一時間只會瞪著眼眶發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霍堯，你自己也知道從來沒有盡過責任，現在你還敢自己找了個罪名把自己按進局子里……了卻余生？你可真行啊你……”

他真是覺得可悲又好笑。

好像在這個男人眼里，他這個兒子，從來都是不重要，不被考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