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莫邪沉默半天不語,沈星月心裡也是怕的,怕他生氣,也怕他不生氣。他這麼不溫不火的,真的擔心他將火都在心裡反傷了他自己。
“石亦為護心之人,以為爐,修為作火,取心熬煉,為心之人鑄心,此石床名為床,實為心,雖說有續命重塑之力,那也只是石亦守護心之人的執念罷了,對他一心想要守護之人也許有續命重塑之力,對別人,只是一方靈力純厚的石床而已。我家夫人當真是眼獨到,竟然瞧中了萬妖塔鎮塔石亭,還將它給搬了出來,不錯!只是這禍啊----闖的有點大!”
風莫邪一臉寵溺,挑了一側的眉,目灼灼地盯著沈星月看。
眼前的人兒,他似是怎麼看也覺看不夠。
“鎮--鎮塔--石亭--?”沈星月一臉驚愕地回,眉宇間流出幾分惶恐不安。
沒想到風莫邪會知道這麼詳細,更沒想到這石亭竟是鎮塔之用,那將石亭帶走----
完了!
“現在知道怕了?裡面的妖一旦沖塔而出,一場浩劫將無可避免了。”
風莫邪神慵懶,語氣溫和,一丁點兒責備或事態嚴重的張沉重都沒有,反倒平靜地像是在聊家常,聊著‘今天起了風,明天可能會下雨’。
“那怎麼辦?我們趕回去,把它還回去吧!”沈星月說著就要從風莫邪懷裡掙出來。
“他早善後了!等你還回去,這天啊,都不知變幾回了!我的小笨蛋---!”風莫邪忍不住就去那纖細高的小玉鼻。
“哦,對了,帝君可能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是我們看到的那般冷酷殘暴,我們可能都看錯了,也想錯了。”沈星月咻地又掙出來,揚起小臉認真地看著風莫邪。
風莫邪點頭,淡淡地回了三個字:“我知道。”
沈星月瞬間就愣了。
他說他知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他知道還要跟他親爹對著幹這麼多年?還是說,他們父子倆一直在演戲?反正又不是沒演過!
“我也是才確定,以前,總覺他是為保護我才那麼對我,可每次我的猜想就快要得到印證時,他又無將一切親手狠狠打碎,一次次懷疑,又一次次證明自己只是自作多,以至後來死心,不再心存奢。”
風莫邪認真地解釋,他怕誤會。
“你看後。”沈星月似是才想起一般,了小手就指。
風莫邪蹙眉。
這聊天度,真不是一般人能趕得上的!還好早習慣了如此子,索先轉了頭去看。
“言落!”風莫邪口而出。
“是,他是言落,帝君將他送進亭中,還派了他邊的心腹大將墨無痕親守。”沈星月解釋。
一個不得寵的妃子所生的兒子,哪怕他只有一口氣吊著,灝璽也費心盡力地在想法挽救他命,更何況是風莫邪,他可是灝璽放在心尖、護在掌心裡的人為他所生的兒子,他哪有不疼護之理?
如此,便只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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