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玄卻是被折騰地夠嗆，滿的傷口被這麼一扯，直疼得他連元神都在抖，可他還是咬牙強忍了。

“你看，這是我師父記下的，父親偶爾醒來時說過的話，我師父都一一記下了，這些是關於紫玄哥哥你的。”

紫玄瞇起眼努力想要看清紙上的字，最終卻是徒勞，的疼痛令他視線變得模糊，影重疊什麼也看不清，閉上眼調整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緩解多。

“羽兒---念給紫玄哥哥---可好？”

沈星月皺眉看了眼手上攤著的紙，想了想，便收了起來，挪了挪膝蓋，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道：“紫玄哥哥，父親說，他很你，但是呢，因為各種原因，他不得不與你保持距離，你母親的不平不憤他都知道，所以在得知謀奪位時，他才沒有阻止，甚至還縱著做，只是他沒想到會那麼突然，以至於他反應不及，沒能......”護妻兒周全。

“對不起！”紫玄的聲音有些發。

“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沈星月知道他自責，便出聲寬。

聽到沈星月再次提到‘父親’，歌舒是真的淡定不了了，上前了手一臉認真地跟沈星月要那幾張紙看。

“那個，拿給我看看。”

直到這一刻，沈星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歌舒還不知道紫玄真實份的事。

“呃......大哥還不知道啊？那個......你自己看吧！”

歌舒接過那幾頁紙，覺手裡拿著的不是幾頁輕飄飄的紙，而是托著一座山，讓他覺得無比吃力。

紙上的字，每個字他都識，連在一起，卻如驚雷一般在他腦海裡連炸。

歌舒拳頭得咯咯作響，上的怒意與寒芒險些將這間草房碾碎，沈星月自知歌舒在怒什麼，炎清子死前給的那些書信手劄早看過不止一遍兩遍了。

沒有勸他，只是牢牢將紫玄護在懷裡，生怕歌舒的殺意傷到虛弱不堪的紫玄。

而紫玄卻是不知歌舒怒意為何，殺意洶洶又是為何，但他明確分得出，那些都不是沖他。

“大哥---”沈星月輕輕喚了一聲。

錦意察覺到殺意時也已到了門口，剛要進來，那強烈的殺意卻隨著一聲輕喚莫名消失，似是從未有過一般收得一幹二淨。

“紫玄，沒事吧？是我失態了！”歌舒一臉關切，語帶自責。

“無妨！”紫玄搖頭輕笑，示意自己沒事，“與我說說吧，我很好奇，何事能令你如此失控？”

歌舒直起，轉朝對著床的小窗前走了幾步，沒有說話。

這要他如何說？萬一他也如他一般氣惱，那不是要他的命嗎？不能說！

仲熏竟然敢覬覦他的母親，活該被人暗算半死不活！

剎鬼域是時候換換主人了！

歌舒不由又攥了拳。

“紫玄哥哥！你怎麼啦？”沈星月突然驚呼。

紫玄腦門青筋蹦起，額間的汗珠麻麻，手揪著前襟，氣得很急促，好似下一刻就會閉過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