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南下準備十三___把事辦了

見張知木總算有點時間了，黃玉坤過來說：「現在院裏耗子越來越了，賽虎捉幾隻還不夠自己吃的。這狐貍全靠孩子們去釣魚喂，我怕只是餵魚，會不會出啥病。外面的耗子又不好捉。」

「咳，不早點說。這樣吧，我來想辦法吧！」張知木說。然後命人，搬一口大缸到院外一土坡挖坑埋起來。上面弄一個木板蓋上，在木板上開一個口，口上安一個翻板，翻板上方用繩吊一串苞米粒。告訴黃玉坤，明天讓孩子們拿一個長鉗子來缸里拿耗子，別忘了帶賽虎來，耗子拿不住時賽虎能幫忙。

第二天，又出事了。小青領幾個孩子，來找張知木，說：「耗子太大了太多了，狐貍吃不完，黃玉坤不讓喂太多，怕狐貍撐壞了。而且，缸里的耗子和家裏的不一樣。問張知木怎麼辦？」張知木說，這種耗子田鼠。吃不了，好辦，在找幾個大缸，放缸里，先養著。「啊？耗子還能養著？」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問。

「沒有不能養的東西，就看有沒有用。以後，還要養蚯蚓餵。」張知木說。

這時，一個留下沒走的工人正好路過，說：「哎呀，大老鼠可以燒著吃嘛！很好的味呀！」這是個南方人。孩子們一聽，差點都吐了出來。

原來，房子蓋好后，除了兩個山西人回家了之外，都想留下。張知木就都留下了。這幾個南方人，雖然個子小，但都會木匠泥瓦匠手藝，所以，當時僱人時就請過來了。這人林濤。

張知木一想，對呀，前世時，就聽說南方人吃老鼠，一直沒機會，這次要嘗一嘗。問林濤：「你會做嗎？」

「很簡單嘛，我們那裏都會做的。」

中午，張知木讓孩子們挑了四五隻大個的田鼠。林濤很練的把田鼠剝皮、去臟，然後鼠皮地在木板上，用鹽上。說鼠皮是很好的皮子。

然後，紅燒了一大盤子。起初，大家都不吃，見張知木和那林濤吃的滿流油，孩子們忍不住了，小虎嘗了一點，接著就大口地吃起來，另幾個孩子，也嘗嘗后開始搶著吃起來。黃玉坤想制止，張知木擺手示意別管了。黃玉坤也知道。張知木特別慣孩子，也就作罷。

此後，只要狐貍吃不了的田鼠，就都上了飯桌。大人們也開始幫孩子們捉田鼠。此事讓其它的山西人知道后，一直為一個笑談。

這段時間，黃玉坤領著徐嫂幾個人，按張知木的要求，用羊皮為每一桿槍都做了一個皮套。這樣槍背在上，外人看不出是啥東西。子彈帶是可以斜在肩上的，前後各可以別上二十五發子彈，一共可以攜帶五十發子彈。又用牛皮為每人做了一條帶肩帶的腰帶，腰帶上了一圈口袋，每個口袋裏可以裝一顆**，肩帶兒的作用是防止因**太重皮帶下的。本來想，再做一些攜行背，又一想以後再說吧，時間太張了。

和陳玉鋒商量后，張知木把去殺胡口的和留在家裏人員確定下來了。並列了一個清單。

去殺胡口人員是：

1.張知木

2.陳玉鋒、閻伯駒

3.李雲鶴、劉雲、李威

4.范坤、柳璜等六人

5.在留下的工人里選了四個手靈活的。

這樣去殺胡口的有十六個人。

留在家裏的是李菁、和范柳二人的孩子，還有四個工人加陸家父子。

去的人都興高彩烈。可沒去的，就不高興了。做李菁工作的是張知木和陳玉鋒兩人，跟李菁講：「家裏的重要，就不用說了，為啥那麼多人不留，留你李菁，是因為你膽大心細，能夠獨當一面。留別人在家我們都不放心，有你在家，我們可以沒了後顧之憂。希你李菁別辜負我們大家的重託。這只是才開始，以後有很多大事等我們去做尼。」

李靖也是明事理的人，在張知木答應南下時一定帶上他時，李靜也就痛痛快快的保證把家守好，讓大家放心北上。

不管是去北上的還是留在家裏的，張知木要求，都要進行統一的訓練。

首先是隊列訓練。

張知木讓大家排兩排橫隊，給大家講了，什麼是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齊步走、立定、左轉彎、右轉彎、解散、集合、報數、向右看、向左看。張知木講解時，大家還能認真聽，可做時，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張知木喊了一聲：「立正。」再一看大家，都沒。不但都沒，還互相看著，都笑了起來。紛紛說，整這些沒用，有事時大家保證拚命就是了。

這些可難不住張知木，見大家在那笑，張知木啥也沒說，也在那站著。等大家笑夠了，看著張知木在哪沒，啥也沒說，也就都止住了笑，看著張知木。見大家都不笑了。張知木問：「都笑夠了嗎？沒笑夠，接著笑。」

看張知木臉不善，再沒人敢笑了。

張知木說：「都不笑了，那聽我第一個口令。立正！」見大家還是慢騰騰似做非做的了。張知木臉一變，一步一地走到隊前，從左到右，近距離地，一個一個盯著他們的眼睛看了一遍。每個被看的人，都把頭低下，不敢和張知木對視。

看張知木是非常嚴肅的來做這件事，也就沒人敢怠慢了。

回到前面，張知木說：「方才，我聽見有人說，有事時保證去拚命。可我今天要求大家做的是，有事時能保大家命的。從現在起，如果有誰覺得他不需要訓練了，可以出列，我不強求大家。有誰要出列嗎？」

見大家都沒，張知木說：「既然大家都願意參加訓練，那就聽我口令，做第一個作。全都有了，立正！」這次全都了。只是還不標準。張知木又是一番講解。大家都認真了，接著就好辦了。訓練了一天隊列，到晚上，已經有點樣了。第二天上午又訓練了隊列，下午都到河邊開始練槍。先是瞄準。張知木告訴大家，先要三點一線，然後扣扳機時要屏住呼吸，手一定要穩。然後又，講了些簡單的戰，比如替掩護，替上彈擊等。大家知道，這都是保命的技，所以格外嚴肅認真。訓練效果也就非常好。發現那兩十七八歲的孩子，槍法格外的好，張知木又給兩人幾發子彈，二人果然不負所，槍槍上靶，而且沒用太長時間瞄準。張知木心想，難怪說神槍手是天生的，果然不假。

當著二人的面，張知木告訴李菁，他們走後，留些子彈，讓領著二人，去山上打獵，一來可以練槍，二來可以打些獵，改善生活。張知木也知道神槍手也是子彈喂出來的。後來，又每人投一顆**。張知木知道沒時間好好訓練了。有事時再臨機發揮吧。

接著張知木和陳玉鋒又花了很多力，研究帶哪些貨去殺胡口。這段時間，閻伯駒沒事也就跑來湊熱鬧，也幫著參謀帶哪些東西。接果，採購了不布匹、山西的錫、南來的綢緞、茶磚、鹽糖。張知木還讓李雲鶴，用好鋼打了十把馬刀，打磨的鋒利亮后，刃部淬火。又用缸泥包著硫磺把刀裹上，放在火上加熱。涼了以後，刀烏黑，只把刀忍磨亮，配好刀鞘，準備帶到殺胡口。

東西都準備完了，閻伯駒要回家一趟，張知木也要通知李茂一聲。張知木、閻伯駒、李雲鶴和陳玉鋒套了一輛馬車準備要去秀容，正好還有點東西要拉回來。幾人要出發時，黃玉坤說也要進城，買點東西還要買一車糧食，這樣一輛車就不夠用了，就又把牛車趕上了。可是這牛車太慢了，李雲鶴就趕著馬車和陳玉鋒、閻伯駒先走了，張知木和黃玉坤趕著牛車慢慢走。兩人當然非常高興，說著笑著慢慢趕著牛車。張知木看著黃玉坤剛洗過的頭梳得錚亮，臉顯得非常白。就多看了幾眼。黃玉坤裝作生氣的樣子說：「好好趕車，不準再看。」張知木沒說話，手拉住黃玉坤的手，黃玉坤假裝掙了幾下，就讓張知木握著。張知木可是久經風霜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

路旁是一片樹林，張知木就把車趕下路，順著樹之間的空隙，就把車趕到樹林里的一塊空地，下車把牛拴在樹上，用石頭把車墊住，又用頂杠把車頂住。黃玉坤問你到這幹嘛？不去秀容啦？其實黃玉坤早就明白張知木要幹什麼了。張知木也不說話，張知木知道現在需要的是行，什麼話都是多餘的。把上的外了蓋在牛頭上，張知木覺得牛的兩隻大眼睛現在是多餘的。然後回，抱住黃玉坤，黃玉坤掙了一下，也抱住張知木......

過後，一起躺在車上，誰也沒說話。臨走時,兩人整理好服，靠在車上抱在一起，好長時間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黃玉坤用手著張知木的耳朵說：「去秀容把糧食買了吧！」

張知木覺得能在走之前把事辦了，非常滿意。把車趕上道，對說黃玉坤說：「明天我就去殺胡口，在家等著我。」

黃玉坤說：「好，我等著你。你一定要小心。」本來黃玉坤覺得有很多話要說來的。可是一經過這事兒，一切都沒必要了。男人和就是這樣，只要過了這道坎，關係一下子就不一樣了。這種變化神奇的很。

他們不知道，那邊陳玉鋒他們的馬車一到馬市，就被人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