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顧淡淡地說:“很簡單,他不是一個賭徒,隻是被人利用,騙去了賭場,他是被人陷害的,如今他清醒了,後悔不已,所以自殺了,人現在已經送你家中去了。”
正說著,就見著一個年輕的婦人,哭喊著衝了過來,的腰間係著一條白的麻布,“娘,阿鬆死了。”
老婦人的臉死灰一般,就像是風雨中快要凋殘的落葉,又仿佛風中的殘燭,整個人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機,口中一直喃喃地念叨著:“死了,死了……”
緩緩地站了起來,“殿下,您方才說,他是被害的嗎?”
“是,你自己想想,你兒子從來不賭博,怎麽會去賭場呢?還一下子輸了一千兩,明擺著就是中了計,有人布了局,想要陷害本王未來的王妃,但是缺一個引子,而你們就是那個人想要的引子。”
“我們真的好冤枉啊,我可憐的兒子死了,我的丈夫也死了,我們婆媳兩個,孤苦無依,日後可怎麽生活啊。”
“隻要你將這件事說出來,本王可以照顧你們。”
“當真?”老婦人麵慘淡,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兒媳婦是一定要活下去的,已經有了孕,有了他們家的脈。
“好。”老婦人說:“你們之前猜測的都對,我們為了給兒子償還那一千兩銀子,不惜決心赴死,就是為了要將林五小姐陷害一個殺人的兇手。”
事終於弄清楚了,林雅歌非常佩服皇城顧,如果不是他查清楚了這麽重要的事,還真是難以破案,老婦人就是死咬了不鬆口,不管怎麽說,就是不承認,你也沒法子。
這件事若不是從的口中承認,就算是柯大人說林雅歌無罪,也會遭人非議。
林雅歌悄悄鬆了一口氣,可不想背著殺人兇手的罪名。
柯大人問:“也就是說,你丈夫是自殺,林小姐是被冤枉的,本就沒有過你丈夫?”
“是的,我們原本安排的是,他突然出現,打罵林小姐,然後兩人廝打,他再自殺的,但是沒有想到,林小姐居然沒有出手……”
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了。
但圍觀群眾卻不幹了,他們有種上當騙的覺。
“真是峰回路轉,林五小姐居然是冤枉的。”
“之前品香不是說,親眼看見的嗎?”
“照這樣,品香是做偽證的?天啦,剛才還誇善良!”
“品香真黑,自己黑也就算了,還想要抹黑林雅歌,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
“像這樣黑心的人,以後見了還是要躲遠一點吧,天知道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來。”
“之前誰說要找做兒媳婦的?趕去,保證沒人跟你搶。”
“呸!老娘還想多活幾年,這樣的人的娶回家,注定犬不寧!”
……
大家罵得歡騰,品香卻是一臉的驚恐,事怎麽會變了這樣?
方才還在讚的那些人,轉眼就在嘲諷!
看著林雅歌,心裏一陣屈辱加憤怒,令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好恨啊,為了做這個證人,都被人潑了一的翔,就算是換了服,洗了頭,上還是臭得很,若是能為顧王妃,這點罪也是能劃得來,但現在怕是不可能了。
不僅難做顧王妃,就連能不能順利嫁出去都是問題。
京城就這麽大,有頭有臉的人,今天都是在這裏,大家都看清了的麵目,誰敢要?
林雅歌自然沒有放棄最後一點問題,“老人家,你能告訴我們是誰跟你們談的這筆易嗎?”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隻有這樣才能揪出幕後的主使者。
林雷霆也在一邊看著,他心怒火衝天,今天是他的壽辰,卻被弄出了這種事來,太黴頭了!
幸好,今天他有了白雲,令他稍微有了些許的安。
老婦人也是豁出去了,說:“是你們府上的一個老媽子,找到了我們,說願意跟我們做個易,否則,我們怎麽會知道戲班子會在今天到府上來呢?”
林雅歌不聲,“是誰呢?”
“不知道,我不認識,隻知道是你們府上的,哦對了,我記得當時無意中說了,什麽馬婆子。”
“馬婆子?”林雅歌的目不由落在了大夫人的上。
大夫人臉微微驚慌,繼而裝作一臉無辜,“你看著我做什麽?馬婆子的多了。”
林雷霆一臉震怒,“將馬婆子喊來!”
馬婆子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老爺。”
林雷霆問那老婦人,“你看看,是不是?”
“是是是,就是!”老婦人用手一指,一臉悲憤地說:“你真是黑心的東西,為了陷害林小姐,不惜害得我家破人亡!”
再也忍不住,衝了過去,揪住了馬婆子就打了起來。
柯大人立刻阻止,“住手!你們都停下!”
那老婦人哭著說:“大人,是林府的婆子,看樣子也是主子的心腹,我知道,你們不會拿怎樣,我也隻有打幾下解解恨了。”
柯大人冷冷地說:“錯!在我的手中,不管是誰,就算是各位在座的殿下,柯某人都是絕對偏袒!”
馬婆子抖著,跪在了地上,“老爺,饒命啊,老奴一時糊塗。”
林雅歌知道,馬婆子是不可能想出這個局來,背後的人肯定是大夫人。
可不想馬婆子在前麵擋著,於是,直接問大夫人,“母親,此事,您怎麽看啊?”
大夫人咬咬牙,雖是竭力克製,但還是難以藏眼底的怒意,“如果真是馬婆子幹的,我也絕對不姑息。”
看著咬牙切齒的樣子,林雅歌覺太解恨了,“母親,兒也知道,您向來都是隻認真相,不認人的,畢竟在兒的上,您可是將這點現得淋漓盡致啊。”
口口聲聲都是在說隻認理,隻看真相,絕對不會徇私。
現在,林雅歌將這句話奉還給了,令氣憤不已。
馬婆子幾乎絕,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活不下去了,突然跪在了大夫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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