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夫人很歉意地說:“那可真的辛苦你了,讓你來給我看病,還要留下來照顧我。”
“因為我給您了手,擔心會有染,因此還是留下來照看照看比較好。”
林雅歌清理好了傷口,在背上打了一個疤,又給老夫人打了一針抗生素。
過了一會,老夫人背上的麻藥失效了,痛苦漸漸席卷了來,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林雅歌就坐在的床邊,陪著說話,張雲喬也湊了過來,三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倒也將最難熬的時間給熬了過去。
一直到了晚上,老夫人的神都還是很不錯的,林雅歌這才放了心,但也是不敢大意。
吳大學士派人來請們去廂房休息,林雅歌囑咐守夜的下人,有什麽況一定要及時通知。
林雅歌就住在了老夫人的院子裏,收拾了一間房出來,讓們師徒就寢。
一宿無話,翌日一早,林雅歌便起來,洗漱之後,便去見老夫人。
吳老夫人現在隻能是趴著睡,林雅歌小心地給揭開了背上的傷疤,換了藥,重新用紗布打疤,寬了幾句。
“雅歌,昨兒晚上,確實是疼,疼得我都睡不著,今兒個好多了,我一會得睡一下。”
“今天,您睡就沒事了,差不多要熬個三五天的,才會有所好轉,痊愈得至十天。”
吳老夫人背上的傷口有點大,且年紀又大,若是林雅歌這般年紀,五天就能基本上痊愈。
“隻要不痛了,可以穿上服四走走,便也可以了。”
有下人過來,伺候老夫人吃粥,吃了之後,老夫人趴著就睡了。
林雅歌笑了笑,便和張雲喬出了門,剛好可以在府上轉悠轉悠。
兩人剛在院中的小花園裏轉了一會,就見著院子中間有一棵蟠桃樹,上麵掛滿了桃子,雖然尚未,但也是碩果累累,十分喜人。
林雅歌見了,不由笑著說:“等回去了,我也要在咱們的院子裏種上這麽一棵,待到秋天的時候,咱們就有桃子吃了。”
“桃三李四杏五,師傅,您種桃子樹得等上三年哩。”
“你笨,我不會買已經可以結果的嗎?”林雅歌笑著說。
“喲,這不是林姑娘嗎?嗬嗬嗬……”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了來,就見著從花園深走出來一個服的婦人,正是吳沁兒的娘吳胡氏。
吳胡氏的後還跟著兩個婆子,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雖竭力讓自己笑得開心一點,卻沒想到落在林雅歌的眼中,就了黃鼠狼一樣的笑容了。
“吳夫人。”林雅歌淡淡一笑,見了吳胡氏完全可以不用行禮,是安寧縣主又是一品聖醫,份地位都要比吳胡氏高,吳胡氏見了反而該行禮才是。
吳府也就隻有吳老夫人見了林雅歌不需要行禮,老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
吳胡氏歎息了一聲,“這次,林姑娘為了我們府上老夫人的病,真是辛苦了,不知道姑娘要什麽賞賜呢?”
林雅歌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淡淡說:“賞賜可不敢要,畢竟隻有皇家才有賞賜本聖醫的資格。吳夫人這是什麽意思呢?”
吳胡氏一聽,頓時臉也變了變,倒是忘了這個茬,原本就是囂張跋扈慣了,完全沒將林雅歌放在眼中,卻不曾想犯了大錯。
“我一時快,說錯了話,還請姑娘原諒,姑娘喜歡什麽不妨跟我說說,我這就安排人去準備謝禮。”
林雅歌笑了笑,角微揚,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擺擺手,“我並不稀罕什麽謝禮,給老夫人療傷,也僅僅是於一個郎中的本能職責而已。”
張雲喬卻是最見不慣那高高在上,又滿是險惡用心的臉,當下冷笑著說:“我師傅剛才還誇你們府上的這株桃樹好哩,你要送給嗎?”
“也不是不可以。”吳胡氏笑了笑,對著林雅歌微微行禮,帶著婆子就走了。
林雅歌看了張雲喬一眼,“多,他們家東西能隨便要嗎?咱們低調著點兒,等老夫人的子好得差不多,咱們就走了。”
“是。”張雲喬聳聳肩,“我知道定然是不肯的,就是看不慣那副臉,故意說出來惡心的!”
“小心把自己給惡心了。”
張雲喬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晚上,林雅歌再一次給老夫人換了藥,看著傷口已經開始有些愈合了,不會有什麽危險發生了,便想著明日一早再給老夫人換次藥,就回去了。
老夫人淚眼汪汪,“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林姑娘,你真是個好孩子,老真的謝你。”
聲音有些哽咽,說不出來話。
林雅歌看著麵容憔悴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難,“您再堅持幾天,就好了,我明日要回府去了,會將藥膏給府上的郎中,由他來幫您換藥。”
郎中換個藥,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在古代也有打疤的,張雲喬的疤打得比林雅歌的還要好。
老夫人握住了的手,“孩子,你想要什麽,隻要你開口,我都會給你。”
“不要,”林雅歌笑了笑,“老夫人,您就像是我的祖母一樣,我對您隻有尊重和敬,日後,我會常來看您的。”
老夫人想起在林府備迫,境堪憂,心中不免有些難過了起來。
“好,你若是在府上,遇見了什麽煩心事,便可以來吳府找我,我雖不能手林府之事,但在吳府,卻是不會讓你半點委屈的。”
林雅歌聽著,心中暖暖的,這些話,要比給金銀珠寶還要好哩。
待到翌日,林雅歌再次親手給老夫人換了藥,再將剩下的藥膏給了府上的郎中,告訴了他用量和用法,一說,郎中便明白了。
正離開,就聽見外麵的院子裏傳來了哭喊的聲音。
老夫人一聽,頓時氣得心口疼,“這個潑婦,又怎麽了?如此三天兩頭地鬧騰,也不怕外人笑話!”
林雅歌的聽覺比正常人要靈敏一些,清楚地聽見了吳胡氏哭鬧的是蟠桃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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