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了一驚,周五爺忙問:“林姑娘,怎麽了?”
“這病可能會傳染。”
“傳染?”
所有人都趕洗了手,林雅歌又用酒將他們的上都噴了一遍,順便將房間也消毒了。
隨後,將酒遞給了張雲喬,“你去將外麵的那輛馬車也消消毒。”
“是。”張雲喬立即去給馬車消毒了。
程夫人心中擔憂地問:“那我們府上是不是也要消消毒?”
“是!”
林雅歌很認真地說:“尤其是他的房間,以及他睡過的被褥這些,全部要焚燒掉。”
“這不吉利吧?”
“必須要燒掉,萬一傳染開了,你們府上的人都要倒黴。”
雖然隻是掃了一眼病人,但也看出來,他上的癥狀有些像花柳病。
這種病接過的人都很容易被傳染的,比如他弄髒的被褥這些,都是有傳染。
“好!”程夫人這會子拿出了當家主母的魄力和氣勢來,“我們回去後就燒掉。”
“你們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們在,我們的人會好好照顧他的。”
程夫人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程爺,心頭不忍,“我能否留下來照顧他?”
“不必,”林雅歌果斷拒絕,“你留下隻會給我們添麻煩,但是你可以每天過來看他。”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說著,留下了一疊銀票,“這是診金。”
“不必。”林雅歌阻止了,“這裏是義診,不收錢,夫人若是有心,可以去做些善事。”
“真的不收嗎?”
“當然是真的。”林雅歌笑笑,“我們懸壺濟世,隻憑良心,不求回報。”
“謝謝你。”
程夫人收起了銀票,“我一定多做善事。”
周五爺也朝著林雅歌抱抱拳,“那林姑娘,我先走了。”
“好。”林雅歌送走了他們,立刻給程爺檢查,掀開了被子,果然看出了端倪。
他的上還有很多腐爛的毒瘡。
程爺家已經是富庶之家,奴仆群,自然是不會讓程爺一點委屈,上的傷都是塗過藥,並且上洗得很幹淨。
林雅歌用酒先將被褥消消毒,隨後給程爺做檢查,,量溫。
一番折騰下來,程爺的病癥終於得到了確診,確實是花柳病。
林雅歌說:“這病不難治,隻是他拖得太久了,又沒得到有效的治療,才導致這麽嚴重。”
“師傅,他還能治好嗎?”
“不知道。”林雅歌取出了藥,給他輸,又拿出了藥膏,等稍後讓藥給程爺塗抹上的潰爛。
張雲喬說:“男人都喜歡尋花問柳,搞壞了自己,怕又是會傳染給家人,倘若以後山河要是敢在外麵胡來,我就閹了他。”
“那他要納妾呢?”
“納妾倒是沒什麽,畢竟明著娶回來的,跟勾欄院裏的那些姐兒們不同。”
“你還真想得開。”
張雲喬歎息了一聲,“想不開又能怎樣?我爹也是好幾個妾室,隻要妾室循規蹈矩,倒也沒什麽,多一個人伺候,我還省心。”
“我不允許,我的男人納妾。”
林雅歌淡淡地說著,“如果,被我發現,他有了除我以外的男人,我就休夫。”
“呃……”
張雲喬怔了一下,“這樣真的可以嗎?會被人唾棄的。”
“唾棄?”林雅歌笑了笑,“誰敢?”
張雲喬想了想,“也是,誰敢唾棄你啊,不想活了。”
林雅歌笑了笑,“你也可以的,真的,人就是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不要依附於男人,這樣我們隨時都可以踹掉男人,那些一味忍讓的人是因為們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隻能讓自己變得賢惠起來。”
“而我們,本不需要這樣做,沒有男人我們照樣活得好好的,照樣不會死,甚至,我想嫁人隨便勾手指,就有無數的男人聞香而,臣服在石榴下。”
這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而不是為了博取賢惠的名頭,主給丈夫納妾,委曲求全。
林雅歌的話,有點嚇到了張雲喬,“師傅,你這話,真嚇人。”
一聽就不像是好人說的。
說話間,林雅歌拿出了一張極薄的塑料皮,覆在了程爺的手腕上,給他診脈。
“好像脈搏稍微地好了一些。”
“真的嗎?”張雲喬也將手指搭在了上麵,細細地聽了一下,“嗯,確實。”
林雅歌又用溫槍,測了一下他的溫,在抗生素和特效藥的治療下,他的溫降下去了,並且垂死的他,已經漸漸有了生機。
林雅歌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希他還有救,否則,程夫人那邊會很失的,還有周五爺,他下次都怕是不敢給我們宣傳了。”
要讓更多的人知道藥廬的存在,雖然是免費的,但是,還是希能給更多的人帶來健康。
如今,張雲喬的醫,已經很厲害了,在林雅歌的指點下,一般的小病癥,都能做出判斷。
尤其是現在有很多的中藥,完全可以中西醫結合。
這些藥,林雅歌將它們都備在了藥廬的庫房中,林雅歌或者張雲喬開了藥,藥房那邊會有專人取藥,這些對藥們都不難,有兩個人專門負責取藥的事宜。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程爺才堪堪醒來。
“這是哪裏?鬼門關嗎?”
他的聲音有些微弱,他已經好久沒怎麽吃東西了,每天僅靠著喝一些稀飯維持生命。
林雅歌給他輸了抗生素後,又給他輸了營養,更充分地喚醒了他的機能。
“這裏是藥廬,你沒有死,並且,很快你就會康複。”
“嗬嗬,”程爺蒼白而消瘦的臉,“我知道我要死了。”
他說著,眼角落下了眼淚,“可這都是我自找的,我該死,我不敢風流。”
“如果再給你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呢?”
“我一定好好善待我的妻子,跟一起度過餘生。”
林雅歌笑了笑,“希你能記住你說的話,也希你能明白,你病了之後,最關心你的人,就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妻子,們的眼淚都要流幹了。”
“我知道,我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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