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頓時將籠罩，知道不能認下這個罪名，額頭磕在地面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沒一會兒，地上就出現一灘跡。

林霜遲與蕭眠舟互相看了一眼，聲音和緩了些，又問：“你如何證明，那些消息不是從你口中出去的？”

“證明，證明……”李姑姑似乎磕得有些恍惚，但求生促使理智回歸，稍稍一想，便繼續說道，“奴婢真的沒有跟皇貴妃過任何事。但、但紅素似乎問過奴婢……奴婢……”

“你告訴了紅素？”林霜遲有些不悅。

李姑姑連忙認錯，“當時，奴婢跟紅素在閑聊，得知奴婢在協助王爺查案，紅素就多問了幾句。奴婢很的吹捧，一時鬼迷心竅，不知不覺就被套話了。是顧小姐跟前伺候的人，一定是告訴了皇貴妃和顧小姐，一定是的……請王爺明察！”

林霜遲當即冷喝，“如今紅素已死，自然是你想潑臟水就潑臟水了。”

“不是，奴婢沒有說謊。”李姑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突然抬頭看向林霜遲，急得直嚷嚷，“奴婢的確被紅素套了話。而且，昨天晚上，紅素還跟奴婢說，立了功，得到了顧小姐的賞賜，還去吊嗓子。這點，周圍的宮們都可以作證。”

蕭眠舟立即給玄硯一記眼神，玄硯了然，立即走出去查探。

沒一會兒，他再次返回，拱手道：“王爺，屬下去查過，昨天晚上的確有不人聽到紅素吊嗓子的靜了。”

林霜遲又問道：“紅素喜歡吊嗓子？”

李姑姑點頭，“紅素乃戲班出，自便喜歡聽人唱戲，宮前曾經在京城戲班子里唱過生角。有一副好嗓子……”

“等等，是子，怎麼能夠唱生角？”林霜遲問道。

李姑姑不敢有所瞞，“紅素嗓子不錯，但更有一項尋常人不能匹敵的本領，那便是可以隨意切換聲調。但極在外人面前顯這項本領……”

林霜遲倒吸一口氣，腦海里倏地閃過諸多線索，忽然有些服氣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又朝李姑姑瞪去一眼，“倘若讓你去前作證，你可愿意？”

李姑姑脖子一，那句“不敢”沒說出口，旁邊蕭眠舟冰冷的目已經過來。

無奈之下，只能點頭，“奴婢愿意。”

林霜遲這才滿意地點頭，與蕭眠舟走到一旁，低聲道：“王爺，還需要個出宮廷的名單，就可以破案了。”

卻不想，蕭眠舟直接喊道：“玄硯，查好了嗎？”

“查好了。”玄硯像變魔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林霜遲打開一看，上面記錄的都是今日出宮廷的名單，點著其中一個名字，問道：“辰時一刻，顧長安離開書房后，便去后宮覲見皇貴妃？可有人可以作證？”

玄硯點頭，“屬下問過，當時陛下也要派邊的公公去皇貴妃宮中送東西，便與顧大人一同前往。這一點，他可以作證。”

林霜遲合上冊子，沉片刻，才道：“那我就懂了。王爺，可以結案了。”

“確定？”

林霜遲了手心，把所有線索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才無比肯定道：“確定。”

聽到這話，蕭眠舟也沒再說什麼，直接命人去請景元帝等人。

當然，在此之前，林霜遲也與鐘延換回了份，并爭分奪秒地換了信息。

書房里，一眼去，盡是與此案有關的人員。

顧蓉蓉也在場，臉上持懷疑的態度，“本宮聽說，可以結案了？鐘大人，你找到兩件殺人案的兇手了？”

“找到了。”鐘延看了林霜遲一眼，想起不久前得到的消息，心服口服道。

顧蓉蓉說道：“你倒是說說看，兇手是誰。”

鐘延卻沒有立刻回答的問題，只道：“陛下，微臣想先說明巧兒被殺一案。”

“準了。”景元帝微微瞇著眼，像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

鐘延便道：“那日，林姑娘宮赴宴，被巧兒以‘皇貴妃’的名義引去設宴的偏殿。后來，就在那偏殿里，林姑娘昏迷不醒，巧兒也死在林姑娘的腳下。敢問林姑娘，可是如此？”

林霜遲配合地點頭，“回大人，的確如此。”

鐘延繼續道：“之后，在審問林姑娘的過程中，微臣得知林姑娘并沒有殺人的記憶。也曾百般思索，為何林姑娘殺人后，卻留在原地被人發現。直到后來，王爺帶人在現場勘察，在香爐里發現了一種熏香。正是那熏香，致使林姑娘陷昏迷中，不省人事。”

蕭眠舟卻道：“你說的可是蘇羅香？”

“正是。”

顧蓉蓉嗤笑道：“蘇羅香不過是普通熏香，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人熏暈過去？”

這同樣也是景元帝等人的疑。

鐘延卻道：“對別人，蘇羅香的確是普通熏香。但對擁有一半云家脈的林姑娘來說，它并不普通。微臣也是最近才得知，云家脈里天生被人種下一種蠱，一旦遇到蘇羅香，蠱蟲便在脈中蠢蠢，從而使人陷昏迷。那日，林姑娘就是這麼被人算計了的。”

除了蕭眠舟，其他人臉上皆出沉思之。

再看景元帝，此刻正端坐在案后，并沒有如以往那般聽到“云家”二字就萬分抵，只是神也不算很好，雙手握拳頭置于桌上，大有鐘延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要罰他的架勢。

但這樣的結果，對林霜遲來說，并不算壞事。

至，可以慢慢清景元帝在云家一事上的底線，將來真要拿出完整的證據來證明外祖父的忠誠與清白，也知道力該往哪兒使。

在心里默默想著，卻沒注意到旁投來的惡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