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硯剛從外面回來,聽到這些,一瞬間又罵了句臟話,跑了出去。
聽著就這麼骨悚然,主子和林姑娘居然還得住,真是令人佩服得五投地。
這念頭剛冒出來——
“砰!”
屋子里,林霜遲氣得一腳踹翻桌子,殺氣無形中蔓延開來。
這時,蕭眠舟突然按住的肩膀,溫聲道:“不必怒。”
悉的冷香縈繞在四周,林霜遲愣了愣,從極度的憤怒中平靜下來。
說得對!
現在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唯有盡快抓住兇手,讓兇手以命償命,才能對得起那些死者的在天之靈。
思及此,理智回歸,再問道:“你見過轎子里的男人嗎?”
“沒,沒有。”綠被表現出的狠戾嚇了一跳,回答得心驚膽戰。
林霜遲:“之后,他真給你們送了?”
“奴家不知道。”綠回想起那一幕,似乎也有些驚懼,“當時王斌緒有點不對,直接把奴家支開。等奴家逛了一圈,買了些小玩意兒回來,他倆已經談妥了。”
“你怎麼知道談沒談妥?”林霜遲十分不解。
綠道:“奴家看到王斌笑容滿面的,而且臨走前,還把奴家買來的小玩意兒掛在那個男人的轎子上。若是沒談妥,對方怎麼允許王斌那麼放肆?”
“什麼小玩意兒?”林霜遲好奇道。
“是……咳咳咳……”
許是回答得太急,綠突然咳個不停。
林霜遲湊過去,替了心口,隨即聽到低聲說了兩個字。
一時間,的子僵在原地。
“怎麼了?”蕭眠舟發現的異常,關切道。
林霜遲搖頭,目中影浮沉,眨眼間,似乎千帆已過。
“沒事。”回以蕭眠舟一個安的淺笑,又安好床上不得彈的綠,“現在可以移嗎?”
“你想移到哪里?”蕭眠舟不答反問。
林霜遲有些踟躕,“現在暫時用不到,但真到了對簿公堂的時候,能發揮很大的作用。所以,要暫時保障的安全……”
知道這個要求會比較麻煩,又加了句保證,“最多兩天。兩天之,結案!”
或許連自己都沒意識到,在說出“結案”二字時,神有多放松。
蕭眠舟眸一深,別開視線,淡淡道:“本王明白了。”
之后,他喊來玄硯,親自部署這間屋子的守衛,確保一切都沒有問題。
見他如此親力親為,林霜遲頗愧。
本來,查案是的事,到頭來還連累他陪同奔走。
想想就很不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萬分別扭地跟蕭眠舟誠摯地道了謝。
誰想到,蕭眠舟一句“職責所在”,又讓心里稍稍有些安。
稍后一想,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如今,不僅替大理寺查案,還替刑部查呢!
哪怕用蕭眠舟的人,也不算太過分。
理清了這點,林霜遲頓覺渾輕松,連步伐都輕快了一些。
重新回到大理寺,只見鐘延已經在堂廳里等著,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林霜遲問他,“章管家都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鐘延氣得磨牙,“這老家伙還。我幾乎把大理寺能用的刑都用上一遍了,也沒能讓他吐出半句有用的信息。”
這段時間,他到的都是這種難啃的骨頭,快要懷疑人生了。
“那怎麼辦?”林霜遲還指能從章管家里問出點炸的信息呢!
氣氛正頹靡時,蕭眠舟突然悠悠地說了一句,“本王試試。”
說著,在林霜遲震驚的目中,他優雅轉,又翩然離去。
一片死寂的沉默后,林霜遲突然看向鐘延,吶吶道:“你怎麼沒告訴我,宣王爺還會審犯人的?”
鐘延:“……”
說什麼說?
他也不知道好嘛?
在兩人懷疑人生的等待中,玄硯奉命來請林霜遲。
“主子說,您可以去審問章管家了。”
林霜遲頓時回神,問出一個很蠢的問題,“剛才過去了多久?”
“好、好像,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鐘延已經徹底服了。
林霜遲頓時給他一記無語的眼神。
所以,他忙活了一整天,最后比不上蕭眠舟短短幾分鐘?
這效率簡直了!
林霜遲已經無力吐槽他,跟在玄硯后,再次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與上次王斌所待的地方相比,這次關押章管家的牢房顯得寬敞明亮多了。
剛踏牢門,濃濃的腥味撲鼻而來。
再看地上,擺滿了各各樣的刑,其中一個鐵鉤上還掛著一片,見之心驚膽寒。
林霜遲心神一凜,目下意識去找尋那道頎長的影。
無意中,卻與那人四目相對。
此刻,他微微偏頭,素來筆的軀正斜靠在一房柱上,慵懶又不羈。那如墨般幽黑深邃的眸子正凝視著,眉梢微挑,盡顯風流意態。
見慣他在人前的威嚴,乍一看到他如此放松不羈的狀態,林霜遲有些恍惚。
直到覺袖子被狠狠扯了下,猛然回神,恰好對上某人微微含笑的雙眸。
剎那間,似乎空氣稀薄,臉頰發燙。
林霜遲暗自懊惱,低著頭,邁進牢房里。
目一及被綁在柱子上用過刑的章管家,所有出走的理智瞬間回籠。
“王爺問出了什麼?”如是問道。
蕭眠舟搖頭,雙臂抱,“沒問。”
“哦。”林霜遲應了一聲,從滿地的刑里走過去,仰頭看向章管家,“說說,你為何要殺害胡四?”
章管家艱難地睜開眼,一臉恐懼,“胡四發現了我的,并借此來威脅我。我害怕泄,才會對他下殺手。”
林霜遲:“他知道你什麼?”
“這……這與案子無關吧?”章管家低著頭,沒看。
林霜遲冷笑,“你只需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有關無關,我自會辨別。”
“是,是,”章管家吞了下口水,語聲晦,“胡四撞見我的服上有跡,以為我殺了他妹妹,揚言要報抓我。”
林霜遲目如刀,倏地向他那張頹喪的臉龐。
“你,殺,了,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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