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之間，只是易，別無其他。

蘇若瑯再一次提醒自己：「你過專業的訓練，這對你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更何況，連面前的人究竟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一個不小心，就會是萬劫不復。

可還想好好活下去呢。

「我沒事了，你去應付賓客吧。」蘇若瑯靠在床頭，臉恢復了不。

「下次，若是在遇上這樣的況，務必要告訴我。」秦墨卿怪自己沒有能發現。

若是一早發現了不對，就不會讓忍這麼久了。

「我自有分寸。」蘇若瑯對著他淡淡一笑，神疏離。

秦墨卿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那便好。」

從東廂出來，他立刻找來了景安，詢問他三日香的事。

「那蜘蛛著實難找，屬下拖了不關係，到現在還未能尋到一隻。主子可是在擔心蘇姑娘？」

蘇若瑯沒有出現之前，景安曾自認為對主子的脾氣秉了如指掌。

可偏生在蘇若瑯的事上主子好似有另一套標準一樣，讓他著實捉不。

「再給你三日的時候，務必要找到三日香，否則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秦墨卿吩咐完，才去應付賓客。

看到秦衍頌坐在一堆姑娘中間，笑得跟朵花似的，秦墨卿走過去，將他揪了過來。

「怎麼了？」已有醉意的秦衍頌用朦朧的醉眼看著他，眼底滿是疑。

「看你這樣子，已經好了？」秦墨卿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哥不用擔心，我這子好著呢。」為了展現自己的確已經好了，秦衍頌還拍了拍自己的脯。

「可曾和我娘子道謝？」秦墨卿原本以為，娘子二字對他而言是極難說出口的。

可如今掛在邊，卻分外順口，甚至還想多說幾遍。

「你娘子？道謝？」秦衍頌似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今日喝的是誰的喜酒。

這一口一個娘子，完全不像是從前那個見到京城第一人都目不斜視的王爺。

他心中，是真的有那隻癩蛤蟆。

真是邪了門了！

「要不是因為，我怎麼可能會中毒？為我解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麼？我哪裡需要和道謝？倒是應該和我道歉才對！」

秦衍頌並非是覺得自己沒錯，只是不想到蘇若瑯面前去丟這面子。

一隻癩蛤蟆，何德何能從他這裡得到謝字？

「你可知道，那隻蜘蛛對而言有多重要？你擅闖的房間也就罷了，還踩死了那隻蜘蛛。我真是後悔帶著你出來！」

秦墨卿想不出秦衍頌的半點好，他終日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從到齊鎮來，已經惹下了不麻煩。

哪一次不是他這個當哥哥的來善後？

「哥，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說？」秦衍頌對蘇若瑯的敵意原本已經消散了不。

可秦墨卿的話卻讓他的怒火又一次被勾了起來。

「不是外人，……是我的人。」秦墨卿輕咳一聲，想掩飾尷尬。

要是換作從前，這絕對不會是他裡能說出來的話。

秦衍頌也被他這說法給驚著了，半晌才緩過神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你不京城的大家閨秀，卻專喜歡這樣的癩蛤蟆，真真是費解！」

說罷，他察覺到了秦墨卿眼神中的一抹殺氣，忙改口道：「以後我定會尊稱一聲嫂子。這樣的話，再也不說了。」

否則很容易招來殺之禍。

「你明白就好。」秦墨卿這才放過他，端著酒去敷衍賓客。

此時，東廂。

蘇若瑯已然緩了過來，正坐在鏡子前，想要將上的冠霞帔取掉，都快得不過氣來了。

「要幫忙嗎？」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嚇了一跳。

並沒有注意到，房中何時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不速之客的臉看著還有幾分悉。

「阿夜？」

「沒想到，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這般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錦繡樓的殘廢掌柜。

不過，好像不能再說他殘廢了，畢竟此時他正好端端地站在面前。

「你可以走了？」蘇若瑯還以為，他起碼得用個把月的葯才能站起來。

哪知道他居然這麼快就能走了。

看來，會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

只要用藥得當，他再用力一調理，好得比一般人快很多。

「還得多謝你的葯。若是我一早就知道你有這本事，又何必在黑暗中待這麼多年？」阿夜看向，一雙眸子沉靜如水，看不出半點波瀾。

蘇若瑯討厭這樣滴水不的人。

他比秦墨卿還要難纏。

「從前的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你若是當真要謝，還是謝我師父吧。儘管我現在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何。」蘇若瑯再次試著將頭上的冠取下來，但沒能功。

阿夜走到後，幫了這個忙。

「你為何要嫁給他？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線半點喜悅，你當真喜歡他嗎？」

蘇若瑯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剛剛毒發，所以的臉有幾分憔悴。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他願意娶我，願意給我花銀子，我哪裡還需要考慮那麼多？」

取下霞帔，站起來，笑靨如花。

「如此說來，若是當初求娶的人是我，你也會嫁？」阿夜看著臉上的笑意，有一瞬的愣神。

「那倒是不一定。畢竟……我於你而言是仇人。你娶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很難說。」再說，與秦墨卿之間不過是易，易結束之後就橋歸橋路歸路，對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還能有什麼目的？我若是當真要殺你，又何必等到現在？」阿夜對的回答很是不滿。

蘇若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害得你了殘廢，為何你沒有殺我，反而留著我一條命？難不是因為我是個傻子，你起了惻之心？可……你不像是這樣的人。」

阿夜聽到前半句的時候，角還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可最後那幾個字，卻讓他的臉再一次沉了下來，「說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

「不如，你先和我說說，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