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最後還是會牽連到主子。」景安從懷中拿出一封函,儘管上頭沒有任何字跡,但秦墨卿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睿王的函。
「這是屬下先前去東臨國尋找三日香時截獲的。只是回來時遇上麻煩,暫時將函藏在了一山裡,昨日才拿回來。」景安解釋道。
其實他差點就忘了這茬。
要不是這兩日睿王又有異,他怕是本想不起還有這一封函。
「在東臨國截獲的?」秦墨卿一直都知道睿王的野心,但並沒有想過他會與敵國有什麼關聯。
看來,他已經等不及想要謀權篡位了。
甚至不惜與敵國的人相勾結,著實令人不齒。
「這函屬下還不曾打開,擔心裏面有機關。」景安倒不是怕傷,是怕裡頭的機關會毀了函的容。
秦墨卿拿出匕首,從中間將函劃開。
函之中,的確藏著機關。
他小心翼翼地將機關剝離出來,拿出了那封函。
函上還夾著一枚毒針,被秦墨卿挑了出來。
「如此煞費心思,看來這裡頭的容定然不簡單。」景安擔心還有危險,想要將函接過來。
但秦墨卿並沒有將函給他,而是自己打開了。
如他所料,上面的文字之間無法看出任何關聯。
「這……寫的什麼?」景安橫著豎著念了好幾次,都沒有能念清楚。
「既然是函,自然不會讓你一眼就看懂。不過這幾行字之間,應該是有關聯的。」只是他現在還看不出關聯在何。
秦墨卿了眉心,將那張紙放在了桌上。
「時候不早了,主子先休息,屬下會想辦法破解這封函。」景安想要將函拿走,被秦墨卿攔下了。
「這不是你能破解得了的,放在這裡吧。」
景安想要反駁,但他想了想,自己的能力的確有限,還是不逞能了。
秦墨卿研究了一個時辰,也沒有能看出字與字之間的關聯。
睡意襲來,他拿著函睡了過去。
蘇若瑯一早醒來,先到窗邊看了看那兩隻三日香。
確認它們還活著,鬆了口氣,正打算去找點吃的,就看到一個影正往東廂來。
是老夫人!
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和秦墨卿沒有睡在一間房,怕是要壞事。
蘇若瑯趕回去,推開書房的門。
突如其來的靜將秦墨卿嚇了一跳。.
他猛地起,不料扭到了脖子,表瞬間變得僵。
蘇若瑯見他手扶著脖子,察覺到不對,想要為他檢查一下,結果一腳踩在了滴落在地上的煤油上,腳下一,整個人撲在了秦墨卿上。
秦墨卿下意識地手攬住的腰,蘇若瑯為了不摔倒,順勢坐在了他的上。
老夫人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的臉上出現了欣的笑容,「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蘇若瑯想要站起來,腰間的手卻不願鬆開。
「不知外祖母這時候過來,有什麼事?」秦墨卿並不是不想放手。
只是想借著蘇若瑯擋住自己,不讓外祖母看到他如今這狼狽的樣子。
「沒什麼事,只是過來看看。」老夫人只是無意中聽到了府中的閑言碎語,說秦墨卿與蘇若瑯並不恩,平時甚至沒有睡在一間房中。
所以特意一早過來,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這樣。
「這幾日天氣寒涼,外祖母要多注意保暖。」蘇若瑯看穿了的心思,也就沒有再掐秦墨卿的手,拿出了一副溫婉的樣子來。
「我突然想起今日的佛經還沒念,就先回去了。」許是覺得自己在這裡打擾不太好,老夫人笑呵呵地轉走了。
蘇若瑯想要將秦墨卿推開,哪知道他居然還不肯放手。
「是不是要我手?」咬著牙問道。
秦墨卿冷哼一聲,抬起自己已經被得青紫的手,「你不是早就已經手了嗎?」
就因為被掐了,所以要報復?
「如果你想你的脖子一直這麼扭著,大可以不放手。」蘇若瑯勾起角,換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
秦墨卿鬆開手,蘇若瑯立刻從他上跳下來,繞到他後,拿出兩枚銀針來,分別刺在他脖子兩側。
不過轉瞬,他就覺舒服了不。
蘇若瑯正要走,目卻落在了桌上的那封信上。
「什麼,還需要用這般晦的方式來書寫?」蘇若瑯一眼就看出了上面的容是經過加的。
而這種加的方法,正好學過。
秦墨卿將那張紙翻過來,倒扣在桌上,「既然知道是,就不該多看。」
「說得好像我很想看一眼。不過就是寫著「攝政王已到齊鎮,找一人冒充嘉禾公主,趁機除掉他」?」蘇若瑯之所以說出方才看到的容,不過是為了顯擺自己的能力。
並非是對上面的容興趣。
秦墨卿聽到說的話,驚愕不已,「你……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分警惕。
在他看來,蘇若瑯不可能會看出這上面的容,除非……有人曾經告訴過。
蘇若瑯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又在懷疑我?算了,懷疑就懷疑吧。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你心中永遠會有疑問。」
不能解釋的來歷,也不知道自己曾經的經歷。是這兩點,就註定了不可能得到秦墨卿的信任。
不過,這信任對來說也沒有什麼用,他不給,不要就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這上面的文字之間沒有任何關聯,而且也沒有出現你所說的那幾個字,你怎麼會知道寫的是什麼?」
秦墨卿抓著的手腕,並沒有用力,卻也讓無法掙。
「看你這樣子,好像並不知道那張紙上寫著什麼?所以這不是給你的,而是給別人的,被你給截下來了。」蘇若瑯的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讓我告訴你,不是不可以。一個字,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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