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珊一走,德善堂里的家丁也撤了。
看著裏頭一片狼藉,蘇若瑯終究不忍心,幫著掌柜和夥計收拾起來。
「多謝蘇姑娘,今日若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打什麼樣子。」掌柜的對著蘇若瑯連聲道謝,還將他配好的葯到了蘇若瑯手上。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蘇雲珊這樣的行為,誰能看得慣?不過,怕是不會就此罷休,你們還是要多做準備才是,不能讓再來這裏鬧了。」
蘇若瑯知道,蘇雲珊之前在這裏吃了那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來鬧事了。
還好應該並不知道京城裏的人來找的是誰。
否則,怕是要無法無天。
蘇若瑯拿著葯回到別苑,一踏進東廂就看到了秦墨卿。
「你去哪裏了?」他快步走到邊,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是藏不住的擔憂。
「去買葯了。我上的毒,終於可以解開了。」蘇若瑯驀地想到他的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嗎?太好了!」秦墨卿回到別苑,沒有看到的影,心中擔憂。
他走的時候連同景安一同帶走了,怕會遇上什麼危險。
「我去煎藥了。」蘇若瑯語氣疏離,就連態度也有幾分冷漠。
秦墨卿心頭一,不由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其實,你的事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你不說也在理之中。我並沒有要過問,你不必如此張。」蘇若瑯看到他這樣子,只當他是怕自己會說他什麼不是。
秦墨卿上前兩步,擋在了面前,「我並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怕會給你惹來麻煩。你別生氣。」
蘇若瑯聽得一怔,他居然會怕生氣?
「我沒有生氣。真的,我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並不是在怪氣。我明白你的苦衷,也衷心希你能早日找到你想找的那個人。」
只希自己不要再與這件事有任何牽連。
「可是我沒有時間了。京城的局勢雲譎波詭,我必須要儘快趕回去。我必須要和嘉禾公主一同回去,才能穩定人心。」秦墨卿本來想等幾日再和說此事。
但現在看來,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那你就去找嘉禾公主啊,和我有什麼關係?」蘇若瑯抓著藥包的手不由得收了幾分。
難道說,慕容夜說的話要真了嗎?
秦墨卿想要讓冒充嘉禾公主,帶回京城,等找到真正的嘉禾公主,再殺了?
「我……罷了,先將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吧。」秦墨卿話到邊,終究還是吞了回去。
不知為何,他覺得蘇若瑯好像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而且對他的主意格外排斥。
之前就說過不想和他一起回京城,又何必強迫?
只要有信,帶誰回去不一樣?
反正也沒人指嘉禾公主真的能擔當大局。
蘇若瑯頗為意外,看秦墨卿那樣子,分明是要提的。
「將蘇雲珊接宅子的人就是你,對不對?你明知道並不是嘉禾公主,為何還要這麼做?」
想到那日和他在宅子後門相遇,他還說他也是去看蘇雲珊金主是誰的。
那麼明顯的謊話,居然沒有看出來!
秦墨卿這人,真是從頭到尾都把給騙得團團轉。
還不能生氣,畢竟他們的合作關係還沒有結束。
萬一和他鬧掰了,的尾款不就拿不到了嗎?
那可吃大虧了!
「正是因為我知道並不是嘉禾公主,所以才會故意這麼做。你應該也知道,有人想要謀害嘉禾公主,我想要藉著將幕後黑手揪出來。」秦墨卿如實回答。
蘇若瑯倒是沒想到,他是想讓蘇雲珊當魚餌。
這魚餌不太自覺,已經將自己當京城大小姐無法無天了。
「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想害嘉禾公主。」作為害者,也想將幕後黑手揪出來為原主報仇,也為自己報仇。
不過,蘇雲珊這日子過得似乎不錯,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難道說,是因為沒有半點公主的氣質,所以才會如此?
可……相比之下,原主更沒有公主的氣質吧,不還是被人追殺?
「幕後之人這兩日並沒有作,想必是還在等機會。一旦我將人抓到,就會帶你過去,親自審問。」秦墨卿倒是半點不著急。
等到他說要啟程回京,背後的人肯定會按捺不住。
「那樣最好。」蘇若瑯想說,慕容夜那裏有答案。
可秦墨卿這樣子,怕是也奈何不了慕容夜。
不如再多等幾日。
蘇若瑯轉走到廚房,開始煎藥。
葯煎好,已經是深夜。
將藥引放下去,蓋上蓋子燜了一會兒,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再將蓋子揭開。
一難以言說的氣味鑽進了的鼻子。
蘇若瑯差點就被熏暈過去。
「沒想到金甲毒蠍葯竟是這般難聞。」著鼻子都喝不下去。
想起秦墨卿那裏有飴糖,從廚房探出頭去,喊了一聲:「秦墨卿!」
喊完就後悔了。
對方可是攝政王,這麼喊,會不會太沒大沒小了?
秦墨卿從書房出來,一個飛到了面前,「怎麼了?」
他還以為有什麼急事,起的時候差點撞到了書架上。
結果卻只是皺著一張小臉問他:「你還有飴糖嗎?」
「我記得有個人說,不怕苦啊。」秦墨卿故意逗。
「本來就不怕苦。只是這葯的味道有些怪。」蘇若瑯忍著自己的噁心。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找他要飴糖。
秦墨卿嗅到了廚房裏飄出來的氣味,的確很怪。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飴糖來,放到手上。
「多謝!」蘇若瑯接過糖,轉回到了廚房。
可面對那一碗黑乎乎的葯,還是有些慫。
但這是的解藥,不喝也得喝。
只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住鼻子,端起葯碗一飲而盡。
那味道簡直太可怕了。
一吃完就想把飴糖塞到裏,可的眼睛本睜不開。
索了半天也沒有到放在桌上的飴糖。
覺有一雙手從後環住了,而後將飴糖喂到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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