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皇上一聲令下,幾個侍衛立刻向著窗邊走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接著,他們在棲宮裡搜查了一番,仍舊沒有收穫。
皇上有幾分惱怒,「方才到底誰來過?」
蘇若瑯一副被他嚇到的樣子,半晌才說道:「我不知道是誰,他臉上蒙著黑布,一進來就往我裡塞東西,我吃下去之後,他讓我告訴所有人,我沒有中毒,是我才到這裡來,水土不服,所以才會如此。可我不甘心!」
皇上冷笑一聲,正想要封鎖消息,想先借著這由頭將蕭家的人理了,就看到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蕭府的老夫人。
「老參見皇上。」走過來,正要跪下,就被皇上攔住了。
「蕭老夫人不必多禮。」
蕭老將軍前兩年病逝之後,蕭府便一直由蕭老夫人掌權。
農婦出的,原本登不了大雅之堂,可不但驍勇善戰,屢立奇功,還將將軍府治理得井井有條。
因此,太上皇特許可以隨意出皇宮。
若不是這特權,此時此刻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聽聞嘉禾公主剛剛回到京城,水土不服生了病,老特意前來送葯。」蕭老夫人往房間里看了一眼,見到蘇若瑯的時候,微微一怔,「嘉禾公主與先皇后還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不知為何,蘇若瑯在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厭惡。
明明是淑妃想要殺,怎麼這老婆子還怪上來了?
「什麼水土不服,我明明是被人下毒!父皇你蕭老夫人,那你就是蕭家的人咯。難怪你會這麼說。」蘇若瑯斜眼看。
蕭老夫人自知理虧,可如果不在這件事上顛倒黑白,蕭家就會跟著遭殃。
所以,只能笑著對蘇若瑯道:「老特意為公主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
戴著面紗的醫站在外面,手中拎著藥箱。
蕭老夫人讓進來,為蘇若瑯診治。
「公主的確只是水土不服所以才會覺不適,並沒有中毒。」醫下了論斷。
皇上面沉,沒有說話。
「皇上,看來一切只是誤會。」蕭老夫人提醒了他一句。
蘇若瑯上的毒已經解開,沒有了命之虞,皇上就算想要將罪名扣在淑妃上也不可能了。
「既然是誤會,就讓淑妃回惠寧宮吧。朕會讓人送些補品,給驚。」皇上說罷,拂袖而去。
蘇若瑯喊了他兩聲,他都沒有回應。
「你不要以為,你今日救下了淑妃,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了。遲早有一日,我也會讓嘗嘗中毒的滋味!」氣不過,轉對著蕭老夫人惡狠狠地說道。
做戲自然是要做全套,否則又如何能讓人信服?
蕭老夫人看著的臉,眼中的厭惡又深了幾分,「老奉勸公主,凡事留一線,否則,後悔的只會是自己。」
蘇若瑯氣鼓鼓地看著離開的背影,摔了一隻茶杯。
儘管生氣,但心裡想的卻是,這蕭老夫人還真是不簡單,居然能將皇上給鎮住。
可惜,不喜歡自己。
蘇若瑯支著下,思來想去,想到蕭仲景提到先皇后時那微妙的神。.
難道說,蕭老夫人對的厭惡,是因為先皇后?
可要如何才能知道,先皇后與蕭仲景之間的故事?
或許,這宮中的嬤嬤會知道一二?
蘇若瑯了一宮的裳,藏在了房間里。
等什麼時候不再被人看得這般了,就換上這裳到宮裡去打探消息。
「公主,該喝葯了。」正想著,宮小荷端著葯走了進來。
蘇若瑯一下就嗅出了葯不對。
「苦,我不喝!」
「可是公主,您還病著呢,不喝葯怎麼好?這可是方才蕭老夫人帶來的醫開的方子。」小荷將葯端到面前,旁邊還放著一碟子飴糖。
「是開的方子我就更不能喝了。蕭府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只會害我。」蘇若瑯將那碗葯端起來,走到門口,潑了出去。
碗底還有一點藥渣,用手指沾了點,趁著小荷不注意,放在裡嘗了嘗。
的神驀地一變。
這毒藥,居然與原主娘胎里就中的毒一模一樣!
難道說,先皇后並非是離開皇宮之後才被人下毒的,而是在這裡時就中了毒,所以子才會那般羸弱?
以至於後來縱然回到了京城,也沒有能撐過太長的時間就香消玉殞了。
「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本宮已經將葯喝了。要是你敢說實話,本宮可不會輕饒了你!」蘇若瑯警告了小荷一句。
「奴婢知道了。」小荷暗自咬牙,端著空碗和飴糖離開。
偌大的棲宮,安寧得讓人心裡發慌。
蘇若瑯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太多先皇后留下的痕跡。
只看到書案前有一副已然發黃的字,寫著:一生一代一雙人,相思相不相親。
最後幾個字,不知是不是被淚水暈染了,顯得有幾分模糊。
看來,棲宮的確是有人打理的,一切還保持著多年前的樣子。
風一過,檐角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若瑯抬眼看過去,發現風鈴已然銹跡斑斑,繩子一看就是被重新接上的,看來之前已經掉下來過一次了。
斯人已逝,也不知是誰這般執著,非得要讓這裡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就算一不變,難道人還能回來不?
蘇若瑯先是搬了桌子出去,又拿來凳子擱在桌上,而後踩上去,想要將風鈴取下來。
「公主這是在做什麼,太危險了,快下來!」林嬤嬤看到這作,忙跑過來阻止。
「這風鈴太吵了!快讓人給本宮取下來!」蘇若瑯倒是聽話地下來了,可並沒有放棄要取下風鈴的念頭。
「公主還是莫要棲宮裡的東西了,若是被皇上知道,可就不好了。」林嬤嬤聽到這麼說,先是一驚,而後好聲好氣地哄道。
蘇若瑯聞言,微微一怔。
難道說,想要讓棲宮維持原樣的人,是皇上?
可他不是素來不喜歡先皇后嗎?為何會有這樣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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