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分?皇叔,你這話我可就不聽了。我什麼時候不安分了?從宮那日起,我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錯。可架不住還是有人想要害我。」蘇若瑯撇。
「明知道有人盯著你,為何還要去招惹南宮祁?當初若是你沒有答應讓他留下,也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還好他今日被皇上送回崇安殿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來。」秦墨卿也沒料到宮裡居然有人想要一箭雙鵰。
還好,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直接對蘇若瑯下手。
「什麼我招惹他?明明是有人故意將他送到我面前來的。怎麼現在還了我的錯?再說,皇上讓他留下,我難道還有拒絕的份兒?再說,又不是真的一無所獲。」
蘇若瑯思量良久,還是決定將的猜測說給秦墨卿,「南宮祁上的毒解開之後,我發現他的脈象並沒有什麼問題。不但如此,他還好幾次在我面前餡,所以我想,他的瘋病,應該是裝的。至於他為何要這麼做,我不太清楚。」
當初因為有威脅在,他裝瘋是為了躲過被殺,倒也無可厚非。
可後來六皇子死於箭之下,他的危機已然消失不見,為何還要繼續裝瘋,以至於被人下毒,弄假真?
蘇若瑯著實想不明白。
「或許,是因為上次我與你說的事。」秦墨卿若有所思道。
被他這麼一提醒,蘇若瑯才想起,他上次說,皇上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是青樓的子所生,上不得檯面,但他一直想要接回來。
難道說,南宮祁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所以才會繼續裝傻?
「不管究竟是什麼理由,可以肯定的是,他絕非如傳聞中那般蠢。相反,他極有可能是那三個人中最為聰明的一個。看似兄弟鬩牆的爭鬥中最大的犧牲品,實際上,卻是最大的贏家。」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輕風可在?」蘇若瑯問了一句。
秦墨卿搖了搖頭,「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原是想著,如果你將他帶在邊,就可以讓他去做這跑的事。既然他沒有來,我就只能讓景安去了。」蘇若瑯惦記著南宮祁上的傷,拿出一盒藥膏來,讓景安送給他。
秦墨卿聞言,眼中的戾氣頓時消失不見,「你便去崇安殿一趟吧。一定要親自將葯到二皇子手上,並告訴他,是嘉禾公主給的。」
景安領命,往崇安殿去。
夜掩映之下,皇宮的偏遠更為靜謐。
因為是不待見的二皇子被的宮殿,這裡常年不掌燈,夜之後就漆黑一片。
好在景安早就對宮中各個宮殿的況了如指掌,就算是在這樣的形下,也輕易找到了南宮祁住的宮殿。
他推窗進去,驀地聽到了一聲響。
房中的人,竟然並沒有休息,正蜷在角落裡,手中握著一顆夜明珠,掌心似是拿著一封信。
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他手中的夜明珠掉落,骨碌碌滾到了柜子下面。
房間里唯一一點亮,也消失不見了。
「二皇子,屬下是奉嘉禾公主之命前來送葯的。公主惦記著二皇子上的傷,如今二皇子不在棲宮,沒法再照顧,還請二皇子照顧好自己。」
景安謹記著蘇若瑯的囑咐,來到這裡,不管看到了什麼,都要裝作看不見。
只將葯放下,告訴他這葯是嘉禾公主送的就行了。
一盒葯,被放在了窗邊,人影轉瞬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縷清風。
角落裡的人影,將夜明珠從櫃下掏出來,而後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拿起了那盒葯。
夜明珠映照著他手上的傷口,還有角那一抹笑容。
回到棲宮,景安將方才在崇安殿里看到的畫面說給了二人。
「有誰會給一個瘋子送信?」蘇若瑯回想起他在棲宮時的一舉一,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之。
可既然有人給他送信,必定是他的手下。
他在什麼時候,用了什麼方式,和他手下的人取得了聯繫呢?
難道是那日去慎刑司的時候?
玉蘭被他咬傷之後,很快就出來了。
但他卻是等了會兒才出來的。
「慎刑司有他的人。」蘇若瑯也不知道這個結論算不算武斷。
但除了慎刑司,想不到別的了。
不希南宮祁有朝一日站在的對立面,但在這皇宮裡,哪裡有什麼事是說得準的?
對他了解得多一點,吃的虧就會一點。
「你可是希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儘管不知道為何會這麼說,但見說得這般自信,秦墨卿也就沒有懷疑。
「不需要你出手,我自己來就是了。他們之間既然有聯繫,肯定能找到蛛馬跡。」蘇若瑯可不想讓他手,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秦墨卿聽到這話,卻不悅地皺了眉,「你信不過我?」
蘇若瑯盡量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皇叔,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而已。畢竟你的人原本就不夠用。而且,這不過是我的猜測,萬一猜錯了呢,豈不是白費力氣?」
「以後,不要再鬧出今日這樣的事了。」秦墨卿看到渾是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差點沒忍住出現在邊。
還好景安告訴他,上的是假的。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蘇若瑯小聲喃喃。
秦墨卿也知道,是皇上的眼中釘中刺,就是這後宮里所有妃嬪的眼中釘中刺。
們都想幫皇上分憂,從而得到皇上的垂青。
除非的份被承認,在這宮裡站穩腳跟。
否則,這樣的事只會一直發生。
「不過,我也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很快,我就會讓們知道,我蘇若瑯不是們能惹得起的。」蘇若瑯輕哼一聲。
不手,真把當病貓了!
「你還是不要輕舉妄的好。」秦墨卿的眸中浮現出一抹擔憂。
「我當然不會輕舉妄。我做事,從來都是有十把握才會出手。」要不是今日這曲,高貴妃這會兒已經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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