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看到這場景,怕是早就被嚇得暈過去了。
蘇若瑯不但沒有半點懼意,反而哂笑一聲,以矯健的手爬到了一旁的樹上,而後用雙纏住樹枝,倒掛著出了一支箭。
那支箭,正中頭狼的眼睛。
頭狼慘一聲,倒在地上搐了兩下,就沒了靜。
失去頭狼,其餘幾頭狼有一瞬的慌,但很快就圍在了屬下,其中一頭狼還打算往上攀爬。
狼爪並不尖利,但刮在樹榦上,還是會發出讓人起皮疙瘩的聲音。
這場變故來得太快,蘇若瑯只帶了一弓一箭。
那支箭用在頭狼上,意味著如今手中已然無箭可用。
儘管現在在樹上待著並沒有危險,但狼可是很有耐心的。
它們會一直在這裏守著,直到耗盡所有力氣。
必須想辦法自救。
就在秦墨卿想著要不要讓輕風將剩下的幾頭狼解決了,救與危難之中的時候,突然看到掏出了一把匕首。
用匕首砍了一截樹枝,而後靠在樹榦上,將樹枝的一頭削尖。
「公主這是在……自製武?」輕風還想著,這下很難困了,哪知道居然有這一手。
削好了一支箭,蘇若瑯將掛在一旁的弓拿起來,想要試試,結果重心不穩,差點就摔了下去。
底下的幾頭狼已經張開了盆大口,在千鈞一髮之際,蘇若瑯抓住樹榦,一腳狠狠踢在其中一頭狼臉上,借力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秦墨卿看到安然無恙,一顆心才放下來。
他方才差點就衝過去了。
哪怕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他也不會讓蘇若瑯出事。
「主子,你的手流了。」輕風也被嚇得不輕。
他回頭想看看他家主子什麼反應,結果看到秦墨卿抓在樹枝上的手滲出了。
因為太過用力,樹枝被折斷,木刺扎進了他手裏,他卻好似沒有發現一般,目一直盯著蘇若瑯。
「無妨,不過就是一點小傷而已。」秦墨卿並不在意這點傷,只想知道蘇若瑯什麼時候能安然逃。
正想著,又一聲慘烈的狼嚎傳來。
蘇若瑯又折了樹枝,靠在樹上用匕首削尖。
底下的三頭狼,已不再似先前那般兇猛,連尾都夾了起來。
削好箭,蘇若瑯快準狠地出手,又解決了一頭狼。
剩下的兩頭狼見此形,不敢再多停留,轉逃走了。.
即便如此,蘇若瑯也沒有急著從樹上下來,而是慢慢悠悠地又削好了兩支箭,才跳下了樹。
如所料,那兩頭狼並沒有走遠,看到下來,又試圖圍攻。
早有準備,用那兩支箭,將它們送上了西天。
「公主……好厲害!」輕風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以為公主會需要自己的幫助,誰曾想,居然憑藉一己之力,消滅了五頭狼!
將那五頭狼拖到一起,到一旁的清泉洗凈了手,方才理起上的傷口來。
傷口理好,等的人,也到了。
皇上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見到的會是這樣的場景。
原想著,蘇若瑯面對五頭狼,一定會被撕碎片,到時候他還得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來,讓人將殘敗不堪的首帶回去厚葬。
可居然,一個人殺了五頭狼,還沒有什麼大礙。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嘉禾,你……你可有傷?」在這樣的震驚之下,皇上連話都不清楚了。
蘇若瑯搖了搖頭,說道:「讓父皇擔心了,兒臣無礙。只是馬兒驚時跳下馬車了點傷,已然理好了。」
的眼底,藏著深深的笑意,看得皇上心驚。
「靈鹿可有被人獵到?」蘇若瑯拍了拍上的塵土,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又將匕首收懷中。
「還不曾。」皇上乾地回了一句。
蘇若瑯揚一笑,宛如三月春般明,「看來,我贏定了。」
「你了傷,便不要想著靈鹿了。先回去休息吧。」皇上自是不願意讓獵到靈鹿大出風頭的。
畢竟,靈鹿是為另一個人準備的。
「既然父皇都這麼說了,那兒臣就先回去了。」蘇若瑯哪裏會不明白的心思?
不過才懶得去計較什麼靈鹿。
今日的表現,已經足以震驚所有人,縱然那私生子當真獵到了靈鹿,在面前也會遜。
「臣護送公主回去。」俞公公牽著一匹馬走到了邊,請上馬。
蘇若瑯淡淡掃了他一眼,思索片刻,抓著馬鞍翻上去。
俞公公並未將韁繩給,而是在前面牽著。
「本宮無礙,無需俞公公護送。」蘇若瑯想要將韁繩拿過來,卻發現韁繩上有細細的刺。
若是貿然去抓,定會被刺傷。
萬一有毒,又得折騰一番。
索就將手收了回去。
既然他願意送,就讓他送好了,不信他還敢在半路上鬧麼蛾子。
蘇若瑯回到行宮時,在圍獵場里殺了五頭狼的事跡已經傳遍了。
小荷將從馬上扶下來,看著這一狼狽,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可眼裏卻只有心疼,「公主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有沒有傷著?」
「沒事,一點小傷。」蘇若瑯能看出來,的擔心是真心實意的。
但這依舊改變不了有事瞞著的事實。
蘇若瑯等著與自己開誠佈公的時候。
「嘉禾公主不愧是在獵戶家養大的,本事了得。讓小子好生佩服。」林如薇走過來,發現果然如所言只是了一點小傷,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怎麼會遇上五頭了幾日的狼還能平安回來?
上天未免也太眷顧了!
「不如,林姑娘明日與本宮同去,本宮讓你長長見識?」蘇若瑯笑裏藏刀。
林如薇哪裏敢。
萬一蘇若瑯將帶到林之中扔掉,怕是很難活著回來。
「公主說笑了,如薇哪裏敢和公主相比?公主了傷,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林如薇說完,自己先跑了。
蘇若瑯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哂笑一聲:「京城第一人,則矣,就是沒腦子。」
也不知這敵意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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