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當真有瘴氣？」秦墨卿完全看不出這山谷有什麼異常。

「若不是親經歷，我也不會相信。」蘇若瑯看著山谷深，直覺那裏還有什麼。

這山谷里的瘴氣，並非是平白出現的。

只可惜，並不能保證自己再次進去之後還能全而退，所以不打算探尋這了。

「從這花草的長勢來看，瘴氣應該是在這之上？」秦墨卿比劃了一下。

蘇若瑯點了點頭，「沒錯。那日我幾乎是爬著從裏面出來的。」

還記得當時的狼狽。

只能慶幸景安一直在山谷外的大樹上觀察著裏面的一切，所以和小荷才沒有遭毒手。

從前進這山谷的，應該沒有活口。

所以那日管事嬤嬤看到平安無恙，才會那般驚訝。

「難得你也有上當的時候。」秦墨卿還真沒想到，才到這裏就被人算計了。

若不是及時發現了不對，怕是……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驀地一。

「後來我讓小荷到周圍去打聽了一下，發現這裏並非一直都是如此。而是從半年前開始，才變了一個吃人的山谷。在那之前，一切如常。所以我想，是有什麼人，藏在這山谷深，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了不被發現，於是在這山谷中佈滿了瘴氣。」

蘇若瑯並沒有注意到他神的變化，而是說起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瘴氣的存在，這裏視野開闊，藏在山谷里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清周圍的向。一旦有人威脅到他們，不死於瘴氣也會死於他們手中。」蘇若瑯好不容易下去的好奇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太想知道這山谷中的了。

有人不惜耗費這麼大的力氣要守住的，到底會是什麼？

「小心！」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而後，被秦墨卿攬懷中，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推到一邊。

「錚——」

是劍出鞘的聲音。

蘇若瑯抬眼看去，發現秦墨卿手中的劍對準的是一隻隼。

按理說，這樣的猛禽一般不會襲擊人類。

可這隻隼卻像是瘋了一般，不停地往秦墨卿的上沖。

就算已經被刺了幾劍，羽翼上滿是，也沒有半點退的意思。

一聲口哨傳來，那隻隼忽然調轉方向，往蘇若瑯飛來。

拾起一旁的枯枝，狠狠打在那隻隼上。

隼被擊落在地，可它並沒有一瞬的停頓，又一次飛了起來。

蘇若瑯心驚不已，差點忘了出手。

眼看著那隻隼尖利的喙就要啄到的臉上，才再次用樹枝還擊。

因為距離太近，來不及蓄力，所以並沒有對那隻隼造太大的傷害。

以至於讓它有了可乘之機。

蘇若瑯原本想著，看來這傷是不了了，就看到一道寒閃過——

秦墨卿手中的劍將那隻隼釘在了樹榦上。

利劍刺穿了它的，依舊阻止不了它的掙扎。

「沒事吧？」秦墨卿往前兩步，確定並沒有傷之後，才鬆了口氣。

那隻隼依舊在掙扎。

看來，不耗盡最後一滴，它是不會停下來的。

蘇若瑯看著它這樣子，回想起之前的口哨聲，一恐懼油然而生。

「是山谷里的人在控制它，讓它攻擊我們。」的聲音有幾分嘶啞，抓著秦墨卿的手就要走。

走出去幾步，又折返回來，將那隻劍從樹榦上拔了出來。

那隻隼仍舊在掙扎，但已是奄奄一息，再也不會造什麼威脅了。

待到二人回到皇陵外的宮殿時，那隻隼已然死去多時。

蘇若瑯小心翼翼地將它從劍上取了下來。

秦墨卿站在一旁，很是張，生怕那隻隼會突然活過來再次攻擊他們。

他的手不自覺地在蘇若瑯邊形了保護的姿勢。

蘇若瑯拿出匕首，一點點將那隻隼剖開。

幾乎將里裏外外找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奇怪，怎麼會沒有？」蘇若瑯滿手的腥，手背上還沾著幾片羽。

「你到底在找什麼？」秦墨卿覺得奇怪，這一堆碎里能有什麼？

「蠱蟲。」蘇若瑯只回了他兩個字，就又仔細尋找起來。

將碎一點點開，看了又看，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要麼是想錯了，要麼是那隻蠱蟲在宿主死了之後就會消失不見，讓人抓不到半點證據。

若是前者倒好。

若是後者……蘇若瑯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後背一陣發寒。

「蠱蟲？你覺得，這隻隼方才會襲擊我們，是被蠱蟲控制了？」秦墨卿知道平日裏看了許多怪聞奇志，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你不覺得那隻隼很奇怪？明明已經渾是，卻不知道要逃，依舊拼了命地攻擊。就連最後被釘在樹上，也保持著攻擊的樣子，不停地掙扎。」蘇若瑯失去耐心，將碎放到盆子裏，一把火燒了。

「它的確是被人控制了不假，我也聽到了口哨聲。不過我覺得，它不過是聽命於主人所以才會這般拚命，並不是因為被蠱蟲控制了。不然你找了這麼久，為何沒有找到？」秦墨卿也知道那隻隼是在聽到了口哨聲之後才轉而去攻擊蘇若瑯的。

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蘇若瑯眉頭鎖，依舊還有幾分心悸。

那山谷之中的，明著去肯定是探尋不了了。

不知道暗地裏，有沒有什麼法子？

他們不可能永遠都躲在山谷里，總有出來補給的時候吧？

蘇若瑯讓景安到附近去守著，看看那裏會不會有什麼靜。

「他們原本是想用那隻隼嚇唬你，讓你不敢再去了。可他們不知道，你這人素來不聽話，別人不想讓你做什麼，你就偏偏要做什麼。」秦墨卿無奈一笑。

的確對那山谷有興趣，卻也知道裏頭暗藏的危險，所以之前在那裏上過一次當之後，就不打算再去了。

可偏偏山谷里的人以為再來這裏是不死心，於是用那隻隼來嚇唬。

反倒將的反骨給勾了出來。

「皇叔難道就不想知道？」蘇若瑯對著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