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瑯難得有這麼慌的時候。

儘管先前曾在秦墨卿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就算嫁給齊洐舒也無妨，齊家富可敵國，的日子可以過得很舒坦。

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可從來沒有認真過。

「太上皇先前不是反對，為何現在又同意了？」是因為他知道皇上肯定會反對這婚事麼？

「皇上當初為何會想讓你嫁給齊洐舒，你心知肚明。而朕如今為何會想讓你嫁給他，你也再清楚不過。何必還要多問這一句？」太上皇並沒有回答的問題，因為他覺得足夠聰明。

這各種原因，一早就明白了，沒有必要與再多說。

蘇若瑯一臉挫敗，大著膽子說道：「嘉禾不願意嫁。」

太上皇的眼中並沒有太多驚訝的神，好似這就是他意料中的回答。

從來都不甘心當一枚棋子，這一點，從他們最初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

「你不願嫁他，可是因為你已經有了心上人？若是這個原因，朕也可以人之。」太上皇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蘇若瑯走過去，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給他，方才說道：「沒有。嘉禾並沒有心悅之人。」

太上皇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當真沒有？朕可只會給你這一次機會。若是你不願意說，就只能嫁給齊洐舒了。」

蘇若瑯依舊搖頭，「若是皇爺爺想讓嘉禾嫁給他，嘉禾嫁就是了。嘉禾眼下著實沒有喜歡的人，於嘉禾而言，喜歡是一件鄭重的事，不但要確定自己的心意，也得確定對方的心意，否則就會是一場空。」

的話音才落，就看到太上皇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彷彿是被到了什麼痛。

「是啊，你說得對，若是沒有能確定好心意，到頭來只會是一場空，強求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可若是不強求，這一生最終極有可能也是錯過。」

讓意外的是，太上皇並沒有生氣，反而嘆了幾句。

蘇若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哀傷，不由猜想，他是不是也有而不得的人。

當初他沒有選擇強求，而是放了手，卻悔恨到現在。

「一個人，就該為他著想，而不是只顧自己。若是他能幸福，那自己付出再多也是值得。」蘇若瑯看穿了他的心思，想之以曉之以理，從他那裡得到共。

如此一來，也就不用嫁給齊洐舒了。

「你在齊洐舒上花費這麼多心思，不是因為喜歡他，那是因為什麼？」太上皇還以為，對齊洐舒生了愫，所以才會如此不餘力地幫他。

甚至將人帶去了皇陵。

「當然是看中了他的份。儘管他子羸弱，卻是個經商奇才，齊家也是靠著他才能有今日的地位。他欠我這麼大的人，以後我若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他定會盡全力幫我。」蘇若瑯見他誤會了，只能實話實說。

對齊洐舒，只是利用，而且是擺在明面上的利用。

太上皇聞言，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笑道：「若是你母後有你一半聰明，也不會是那樣的下場。」

「母后是被人害死的，嘉禾此番回來，就是要查明真相。」蘇若瑯說話的時候，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太上皇。

要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

如果，先皇后的死與他無關倒也罷了。

在太上皇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慌。

儘管一閃而過，卻還是被給抓到了。

蘇若瑯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縱然先皇后的死不是他所為，卻也與他不了關係。

至他知道。

當初南宮祁吞吞吐吐不肯說出真相，就是因為他知道此事與太上皇有關吧？

「你若是不想嫁給齊洐舒，不嫁就是。朕會再為你尋個良人。」太上皇並沒有真的打消讓嫁給齊洐舒的心思。

只是看這並不願的樣子，知道這並不是時機。

他想要從齊洐舒下手。

「多謝皇爺爺。」蘇若瑯鬆了口氣。

哪怕這只是他暫時的想法，至可以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朕要休息，你且先出去吧。」太上皇一臉疲憊地對著擺了擺手。

蘇若瑯依言退了出去。

宮殿里一片荒涼，就連草木都稀疏。

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只覺得無趣。

正要回房，就看到小允子走了出來。

「公主，太上皇的況如何了？」他自己都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居然還有心思關心自己的主子。

倒是忠心。

「你先前說的道，在哪裡？」蘇若瑯起了與他玩笑的心思，故意問起了道的位置。

小允子渾一僵，面變得難看了幾分，「公主也沒有法子？」

蘇若瑯點了點頭。

小允子只得帶著往其中一間房走去。

房門打開，裡面的陳設很是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一眼就能看完。

「道在這房間里？」蘇若瑯並沒有發現哪裡有暗門。

直到小允子將床板掀開，才發現原來被自己的眼睛騙了。

眼中所看到的床底，是畫出來的。

實際上那裡並沒有床底，床板下就是道的口。

走過去，用手了畫出來的部分，和山谷里的毒池一樣，足以以假真，好似……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你可知道這道通往何？」蘇若瑯的心裡頓時警惕起來。

要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裡有道的事，南宮辰豈不是會知道？

若是從這道出去，怕是會正正好落南宮辰手中。

到時候有口難辯。

「奴才也不知道。這道的消息，是前兩日秦公公告訴奴才的。他只帶奴才到這裡來看過，告訴奴才這道要如何進去。至於這道通往何，奴才並不知曉，也不曾進去看過。奴才還以為，永遠也用不上。哪知道……」

「秦公公？他如今在何？」蘇若瑯蹙了蹙眉。

一般人怎麼可能會將這樣的消息隨意說給旁人？

「他早上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就沒有再回來，想來是被關在外面了。」小允子並不知道蘇若瑯在想什麼，只當是想問這道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