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告訴慕容夜,有一種葯可以緩解蘇若瑯的痛苦,但那味葯一般生長在山野之中,且只有才能認出來。
言外之意,就是讓慕容夜放出去。
當然不是出去採藥的,只是想知道秦墨卿為何花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找到這裡來。
「我給你半日的時間,若是你不能將葯帶回來,我會讓你知道,說謊付出的代價!」慕容夜對並沒有抱太大的希。
但他心中篤定柒月不敢逃走,所以願意一試。
柒月走出院子,並沒有急著往山上去,而是在周圍轉了一圈。
景安看到四張,不由扯了扯輕風的袖,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先前那錦帕就是扔出來的,如今這樣子,恐怕是想讓我們發現。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讓我們找到公主。真是奇怪。」輕風看出了柒月此舉的目的。
「誰知道呢?反正沒安什麼好心就是了。」景安想到先前院子里那一幕,心又驀地張起來,「公主那樣子,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他們原本就離得遠,看得不太真切,再加上慕容夜張那樣子,將大半個錦州的大夫都請過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給自己吃定心丸。
「我看我還是去和主子說一聲。」輕風轉回到了秦墨卿的房間。
聽聞蠱師一副故意想要被他們發現的樣子,秦墨卿覺得不能辜負了這番好意。
於是讓輕風前去,將帶了回來。
「我就知道,攝政王不可能放著嘉禾公主不管。」柒月終於見到了秦墨卿,很是開心。
看來前幾日那錦帕只是沒有能被他們發現,其實他們一直在錦州尋找蘇若瑯的蹤跡。
「廢話說,阿瑯在哪裡?」秦墨卿厲聲問道。
柒月卻並不急著回答,而是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不過,縱然你現在找到,也不可能會跟你走了。」
秦墨卿佯裝詫異,「為什麼?你們對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用了蠱而已。如今你在眼中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滿心滿眼,只有慕容夜一人。」柒月的聲音里滿是嘲諷。
簡直太喜歡這種覺了。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阿瑯說過,就算慕容夜對用了蠱,也不可能會功。為什麼會這樣?」秦墨卿跌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隻能說明,從來就不曾真的過你。否則又怎麼會被蠱影響?」柒月欣賞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深呃幾分。
秦墨卿驀地起,一把將拽起來,「帶我去見,我要問個清楚!」
「攝政王先不要著急,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柒月將自己的手回來,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大概不知道,之前就已經被慕容夜下過蠱,子到了重創。儘管那隻蠱蟲已經被取了出來,但的子一時半會兒卻無法恢復。我和慕容夜說得很清楚,若是對用蠱,很有可能會害死。但慕容夜無於衷。很快,就要死了。」
秦墨卿突然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在院子里,突然吐,著實夠嚇人的。
慕容夜顯然是被嚇得不輕,立刻就讓人去請了一堆大夫來。
可那些人出來時,皆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顯然,他們對蘇若瑯的「病」束手無策。
「慕容夜之所以會放我出來,是因為我告訴他,有一味葯可以緩解蘇若瑯的痛楚,但那味葯只有我能找到,所以他才給了我半日的時間尋葯。」柒月說話彎彎繞繞,許久也沒有能說到重點。
這不由讓秦墨卿有幾分惱怒,「你到底想說什麼?」
但他旋即就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再次浮起疑。
慕容夜就這樣將放出來,不怕跑了嗎?
難道說,他手中有什麼東西,可以限制蠱師的自由,所以才不擔心會離開?
「其實,你來這裡,是有求於本王,對麼?」秦墨卿面上的張神全然消失不見,他恢復了他該有的冷靜和睿智,一雙眸子冷冷看著眼前的人。
柒月微微一怔,而後笑了笑,說道:「不是求,是合作。我來這裡,是想與你合作。我可以幫蘇若瑯取出蠱,而你要想辦法從慕容夜那裡拿到一樣東西。」
也不知道慕容夜究竟將噬心蠱的母蠱放在了什麼地方。
但如果秦墨卿想要蘇若瑯活下來,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解決這個難題。
「你的命,果然被慕容夜攥在手裡,否則他不可能對你這般放心。真是沒有想到,你在南宮辰邊這麼多年,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最後他還是輕易就將你扔掉,棄之如敝履,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秦墨卿哂笑。
在他看來,蠱師著實是個可憐人。
當初在山谷里的時候,他就看出來,對南宮辰的極深。
南宮辰亦是利用的,讓心甘願為他付出。
哪裡想到,的利用價值居然這麼快就消耗殆盡了。
南宮辰不再需要,毫不顧及他們之間的分,將的命扔給了慕容夜。
「閉!你閉!」柒月瘋了一般,將桌上的茶盞推落在地。
的傷疤被人揭開,鮮淋漓,怎麼會不痛?
「我可以幫你。」秦墨卿覺得,與其讓柒月的命被慕容夜或是南宮辰在手裡,不如由他來掌控。
說不定還有用。
噬心蠱與其他蠱蟲不同的地方在於,母蠱若是死了,寄生於人上的子蠱就會將變世間最毒的毒藥,到時候縱然是神仙也救不了。
所以柒月想要活下去,必須得一直供養母蠱。.
不能出一點差錯。
「我並不知道母蠱被慕容夜藏在了什麼地方,但我知道,憑著攝政王的本事,一定能輕易找到。時間可不多,以蘇若瑯如今的樣子,最多還能活半個月。」
柒月恨不得秦墨卿能立刻找到母蠱,將從慕容夜邊解出來。
手裡攥著蘇若瑯的命,不怕他不把母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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