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勾,“再親的事都做過了,共用雙筷子怎麼了?”
這話說得顧青昭老臉通紅,“殿下輕聲些,這還在外頭呢。”
尋常是臉皮子厚的,可今日不一樣,又不是在自家宮里。
好在太子的帳幕附近沒人敢聽,不然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你的意思是,不在外頭就可以了?”太子放了筷子,存了心逗,一傾子,就近了的臉,作勢就要親上去。
丹青已經驚得慌忙背過去了。
顧青昭眼睛瞪得老大,想往后退,太子順勢欺向前,左手撐在矮案上,右手攬了的后腦勺……
電火石之間,一個人冒冒失失沖了進來。
“顧姐姐可在?妹妹進來了。”
剎那間,所有人都定住了。
王氏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平日里宛若高嶺之花一般的太子殿下,強勢又極盡溫地去親他對面那個子,眸里是從未見過的纏綿和意。
太子驀地側眉,眸瞬間冷了下來,“滾出去。”
王氏怔在那里,愣了許久,才手忙腳地福,“妾知錯。”
退出去之前,目像是不控制地,落向太子對面的顧青昭。對方沒有躲躲閃閃,反倒大大方方看向。
眸犀利,王氏瞬時間彷佛心思被探知殆盡。
知道太子進了顧青昭的帳幕,可還是不由自主地來了,恰好就撞見了永生難忘的這一幕。
殿下真的喜歡顧青昭?可是為什麼啊?的容貌,家世,哪里比不上呢?何以就要事事落后于?
死死咬住下,終究被催促著不不愿離開了。
輕紗輕晃后又歸于平靜,顧青昭先手點了點太子的鼻頭,“殿下再不坐回去,您腰就要累著了。”
如此腰,可要心疼的。
太子右手抓住搗的手,飛快在邊親了一下才退坐回去,臉上噙著得意地笑,“你放心,孤的腰,好著呢。”
顧青昭挑眉,心道:這人若不是皇室子,定然也是個沾花惹草的。
他又夾了一塊糕點,“可有想要的東西,我人去給你買來。”
說的自然是宮外的吃食了。
顧青昭也不客氣,“妾想吃西街巷尾那家的棗粽,還有東街的糖……”
太子笑瞇著眼聽著,心里也跟著記。
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沒提起王氏來。
倒是隔壁的龔良媛聽說王承徽進顧青昭帳子被太子趕了出來,不免好笑,“不自量力。”
“可不是,殿下雖沒張揚,可也是從齊良娣帳幕前經過去的顧良媛那,王承徽怎麼會不曉得太子殿下在?”荷很是瞧不上這做派,“奴婢還是頭一回見著有人爭寵,當睜眼瞎一般急慌慌沖進人家帳幕里的。”
“家為了能選,可是造了好大的勢呢,說什麼天降祥瑞,若祥瑞就是這副尊容,那可真是人笑掉大牙。”
“行了,心里知道就是了,小心被人聽去,倒是招惹禍患。”龔良媛端著茶道。
荷應聲,“是,奴婢知道了。”
“如何,還不足為懼,倒是這位顧良媛……”輕嘆,飲了一口茶,“當真是深不可測。”
巳時正,太子領著妃妾們回皇城,半路上,他則轉道進了大邕皇宮。
長治帝病了,作為太子,自然得去看顧。
顧青昭就沒有這麼忙了,一路安安穩穩回到自個兒的蒹葭宮,東配殿的白承徽也還在廣集殿看兒子沒回來,用了午膳后就睡覺去了。
別提多悠閑自在。
許是出去走了一遭,這一覺睡得安穩,再醒來的時候,已是近暮。
丹青興高采烈地奔進來,“主子主子!殿下賜了諸位妃妾浴蘭湯沐浴。”
民間有在端午采草藥煲水沐浴的習俗,故亦有浴蘭節之稱,漢代《大戴禮》云:“午日以蘭湯沐浴”。
大邕皇室素來倡導與民同樂,皇室里便也演變出了浴蘭湯。
“東宮之西側碧云殿有一活水湯泉,因著之前懿德太子病重,此便荒了許久,是去年殿下才修繕的,如今主子們可是第一批用的呢。”沈臨見多識廣,一邊給顧青昭挽發,一邊介紹著:“除了單給儲君和儲君妃的,其余也還有十多個湯泉。主子去了也不怕與人面尷尬。”
“咱們主子大病初愈,正適合泡湯泉呢。”丹青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
“是今晚就可以去嗎?”顧青昭也來了神。
“是呢,眼下各宮都在準備了呢。”丹青說這話時,很有些狡黠,“不過太子殿下特地給主子留了一個好地方,說是您直接去就是了。”
碧云殿地僻靜,修建得巧,各皆用抄手游廊隔斷,與東宮其他地方一座座的高墻很有些區別。
顧青昭頭一眼便喜歡上了。
到時,碧云殿的管事就忙出來接,“殿下特地囑咐過的,良媛請這邊走。”
穿繞過幾大殿,夜聲愈發靜謐,舒緩的流水聲如鳴佩環,縈繞耳側。
“此寧靜又雅致,真是難得的好地方。”緋紫扶著,也忍不住贊嘆。
“姑娘不知,此可是殿下親自瞧著修建出來的,很是不同呢。”那管事也并非夸大其詞,這里確實有別于旁。
“齊良娣們的湯泉在何呢?”先問清了,免得到時候冒然驚擾到旁人,總是不好的。
“良媛放心,此唯有您一人。齊良娣們不在這里沐浴。”
見顧青昭驚詫,管事就繼續道:“碧云殿占地廣,大致分為東西兩側,此是東邊,其他小主子在西側。”
顧青昭不免驚疑,“那我來此,可有不妥?”
“良媛別擔心,東側除了最上頭的兩個殿,還有一芷蘭殿,雖說不拘于哪位小主子來,可也非得是殿下最看重的才行。”那管事甜得,“修繕之后,良媛您就是頭一份呢,可見殿下待您不同。”
這話恭維得恰到好,既介紹了此規格,又捧了顧青昭。
不得完事后,便要多給些賞銀了。
一進芷蘭殿,熱氣便肆意散開來,熱的霧氣親吻著,顧青昭垂首,瞧著足下大理石雕砌的湯泉,不免贊嘆太子的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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