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王道:「這個玩意兒是從北方邊遠之地得到的,據說極為稀罕,我也不太懂,只知道大昭人有人用千金來換,可我們也不稀罕換給他們的。如今我帶了四個,就送給我侄侄子,權當一個見面禮。」
阿煙見那猶如珠玉一般,只是並非圓的,反而有稜有角的,那麼大的一個,閃著耀人的澤,晶瑩剔一看就讓人眼中發亮,格外喜歡。雖自己也沒見過,可是卻知道這必然時舉世罕見的玩意兒。
蕭正峰這邊倒是沒有客氣,吩咐幾個子道:「這是你們叔叔送給你們的,就收下吧。」
當下幾個孩子上前,紛紛接過來,並謝過了叔叔。
大越王當下真是越看這幾個孩子越喜歡,不免笑說道:「將來若是有緣,定要把他們帶過去,好歹讓母后看一眼。」
蕭正峰想起遠在塞外的母親,點頭道:「這是自然。」
雖然上不說,心裡怕是也極盼著能見這些兒一面的吧。
當下蕭正峰又讓人傳來了便飯,不過是些家常小菜罷了。
蕭正峰道:「阿圖爾過來,我這邊也不大肆準備了,這是你嫂子一早下廚親自做的,你好歹嘗一嘗。」
於是這一家人便圍坐在那裡,猶如平常人家一般,吃了這便飯。阿圖爾雖這一段頗嘗過了一些大昭燕京城的食,知道這裡的東西好吃,不過如今吃著阿煙親手做的,自然覺得又別有一番滋味,不免誇讚連連。
糯糯等人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不過這幾個孩子都是極為聰明的,很快便想明白了。既然是同母異父,那就是說自己姓蕭的爺爺和那個大越太後生下了爹,然後大越太后又和別人生下了阿圖爾叔叔,也就是如今的大越王唄。
想明白了這個,他們再看這個豪邁獷的叔叔,倒是覺得分外親切。糯糯也是個能喝酒的人,這都是跟著孟聆練出來的,當下陪著這剛認的叔叔一番豪飲。
阿圖爾喝得盡興,不免豎起大拇指狠誇糯糯:
「這姑娘好,好啊!等以後你跟著叔叔回去大越,叔叔天天陪你喝酒!」
阿煙原本不喜歡糯糯飲酒,此時聽得這個,不免臉上冷汗直流,無奈笑嘆。
一時酒得了個七分醉,到了別離之時,蕭正峰又讓幾個兒跪下,鄭重地告訴他們道:
「你們且記得,雖然你們生在大昭,上一半脈為大昭人,可是你們的卻是昔日大越王室公主,如今的大越王太后,叔叔更是大越之王。你們永遠要記住,自己上流著一半的大越脈,要維護大越和大昭之間的結盟,盼著兩國永世好,不起戰端!」
糯糯和三個弟弟小臉上不滿有了肅穆之,鄭重地道:「是,父親,我們都記住了!」
此時大家喝多了,阿圖爾更是喝得臉上泛紅,他聽到這話,不免熱淚盈眶,上前抱住蕭正峰道:
「大哥,你且記住,若是有朝一日大昭皇帝容不下去,你就隨我回去大越都城,那裡有草沃土,更有牛羊群,咱們可以在那裡大塊吃,大口喝酒,過不盡的爽快日子!」
蕭正峰重重地拍了下阿圖爾的肩膀,眼中泛紅:「好,大哥記住了!」
這邊送走了阿圖爾,蕭正峰心間難免有蕭瑟之。
幾個兒依然守在那裡,默默地著神間出失落的父親。
蕭正峰招手,讓幾個兒過來,握著阿煙的手,卻是對兒們道:
「有些事兒,還是早早地告訴你們,你們心裡也好有所防備。」
當下他就將自己親之後發現自己眼眸為藍的事兒都一一說了。
最後卻是道:
「你們雖在大昭,生為大昭人,可終究是有著大越王室脈。等你們長大人,一旦婚,或許就會和父親一般。所以以後你們選擇嫁娶之人一定要萬萬留心,不然一個不小心,泄了份,倒是為蕭家引來大禍。」
幾個兒自然低頭答應了,就連最小一向面無表的幺弟面上也有了容之意。
阿煙怕幾個兒心裡有負擔,又寬說:「這種事也並不一定的,或許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出現藍眼眸,你們父親如今提起這個,不過是要你們小心而已,千萬記得咱家不比別人家。」
糯糯想起這些日子父親想來為此事很是憂慮,不免歉疚,低聲道:「爹,娘,我們都懂的,以後定然越發謹慎行事。」
天澤和天佑對視一眼,想起自己貿然行事去害阿媹長公主的事兒,他們是沒想到此時的父親正於可能的被看破份的危險之中,不免慚,低頭道:
「是,爹娘,我等以後一定不敢惹事生非。」
阿煙卻很是慨:「你們兩個,素來都是聽娘的話的,真是比你姐姐強!」
這話一出,幺弟無奈地看了下娘,糯糯撇了撇,天澤和天佑慚地把頭低得更低了。
蕭正峰冷哼一聲,掃了那兩小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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