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幽咬著蒼白的,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蕭延攔下。
“你有傷,躺下便是。”
雖是這麼個理,可蘇臨海看見太子對蘇心幽手腳,臉更加鐵青。
“心幽,爹來接你回府。”
蘇心幽眼睫了,垂下眼,應了一聲。
“蘇將軍,心幽如今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如何跟你回去?”蕭延見蘇心幽弱的模樣,更加氣惱:“本宮既然說了娶為妃,便不會食言。”
“殿下……?”蘇心幽詫異出聲,神慌張地看向蘇臨海。
蘇臨海也顧不得太子不太子,短促有力地哼了聲:“殿下,心幽乃是蘇府的三小姐,豈是你說娶便娶?”
“今日你在陛下面前提起此事,陛下是何態度?”
“再說,如今刺客還沒有抓住,嫁娶之事豈是眼下該商談的?”
蘇臨海一連串問句把蕭延砸得發懵。
到底是在戰場上叱咤風云多年的大將軍,不畏強權,言辭有力。
蘇心幽見狀,忙虛弱地仰起頭:“爹,殿下,心幽留在東宮確實不合規矩,昨日心幽應該告訴殿下送我回蘇府,可沒想到……”自責道,“是心幽考慮不周,都怪心幽。”
“不怪你。”蕭延盯著沒有一的小臉,立馬安:“你都傷那樣了,哪還能顧得上這些?”
蘇心幽想要坐起來,卻不知怎麼扯到傷口,面扭曲了下,肩膀頓時涌出鮮。
這一,傷口被扯開,蕭延忙把安頓回榻上,命太醫來看。
“蘇將軍,不妨讓在東宮再留幾日。”
蘇臨海堵著一口氣,正要說話,便聽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皇后娘娘到——”
……
蘇府。
蘇年年帶著皇宮的賞賜一起回了蘇府。
今日,明顯看出皇帝生疑,但皇帝依舊說蘇心幽護駕有功,送了不好東西過來。
不得不說,皇帝對蘇府極盡包容。
但,這也給了蘇臨海很大力啊……
一進蘇府,柳如珍迎上來,往蘇年年后看了看,問道:“心幽呢?心幽怎麼樣了?你爹怎麼沒回來?”
蘇年年輕蔑地瞥了一眼。
“這麼大的計劃,你兒沒跟你說?”
柳如珍一臉懵:“什麼計劃?蘇年年,你繞彎子,心幽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居然不知道?”蘇年年故意驚詫道:“可是那些殺手武功不低,雇傭這麼多人,從哪來的那麼多錢?”
啊了一聲,這才回神似的:“你兒沒事,現在在東宮好吃好喝地供著呢,快太子妃了。”
柳如珍愣了幾秒,終于反應過來蘇年年的話,將事捋順。
“錢?”頓覺不妙,朝西北角那棵大槐樹跑去。
蘇年年走出幾步,見慌里慌張地跑了,緩緩勾起。
之前從柳如珍那箱子里掏出來那麼多金子,柳如珍去查看,自然會發現錢了。
不過從今日起,那些憑空消失的金子,跟蘇年年沒關系了。
讓白姨娘將賞賜登記庫,自己回了院子,把披風和之前的黑斗篷放在一起。
念桃捧著一個盒子到面前,小聲道:“小姐,這是晏王府的人送來的。”
蘇年年挑眉,打開那個盒子,里面只裝了一本劍譜。
不太滿意地撇撇:“只送劍譜,不送劍。”
上次跟蘇臨海去庫房的時候,把武庫都看了一遍,那些劍笨重又寬大,本沒有適合子用的。
把劍譜放了回去,掏出《人位圖》翻看了會兒,抱著書去四喜院找周游。
用周游的那套銀針,在他上試了又試,終于在他的指導下,得到他認可。
周游點頭說道:“不錯,針法你都已經掌握了,明日晏王來,就由你替他施針吧。”
“……”
蘇年年:“會不會有點草率?”
周游擺擺手:“放心吧,你是我的徒弟,若真沒能力,我不會讓你出去禍害人的。”
蘇年年起要走,周游忽然住:“你看我的皮,最近怎麼樣?有沒有變好很多?”
聞言,蘇年年又坐了下來,面嚴肅。
“我正好要跟你說這件事。”
期待地看著周游:“你上次那幾盒容膏確實不錯,我準備在京城開一家鋪子,專門賣這個。你有沒有興趣?”
周游瞪著眼睛看:“你故意的?”
所以,他本就沒有變丑,都是說的?
把他都整容貌焦慮了,結果這個壞人,是想賺錢??
蘇年年干咳幾聲,忽略他的話:“好歹也是你研制出來的,我可以出錢給你開鋪子,到時候我們利潤五五分,如何?”
周游沉默下來。
他藥田中的寶貝被毀之后,他確實有想要離開蘇府的想法。
蘇府住著雖然舒服,但那對母在把本該對付蘇年年的黑手到他這里,也確實很困擾。
蘇年年也想到這層原因,嘆氣:“蘇府卻是烏煙瘴氣了些。”
未來要懲治那對母,會更加烏煙瘴氣。
“我會考慮的。”周游認真道。
到底是買說的容膏,還是重新撿起以前的醫,他需要一個心理建設。
不管周游愿不愿意,這個生意,蘇年年做定了。
給綠綺遞話,讓幫忙留意附近要出兌的鋪子。
晚上,蘇臨海回到蘇府,臉依舊不好看。
“爹爹,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皇后趕到東宮,要將人留下。”
一提起這茬,蘇臨海就來氣。
皇后不是那般不識大的人,明知道朝中局勢如何,也明知蘇心幽不可能為太子妃,為何還讓在東宮休養?
蘇臨海頓了頓:“皇后還說,這些日子,也在東宮住下。”
聞言,蘇年年了然地出一個笑容。
看來,皇后這是將來龍去脈想清楚了,要會會蘇心幽呢。
佯裝不知,安了蘇臨海幾句,隨后回到院子里,研究針法。
明日,就要親自給蕭晏辭施針了。
祈禱他不要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不要做出過分的舉。
真的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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