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雄飛鬼哭狼嚎,非但將劉韜等人嚇住了,其餘各桌都停止談,紛紛看了過來。
“趙辰,你小子乾什麼!”
劉韜回過神來,急忙去拉他。
他滿心的無奈,這傢夥還跟高中那會一樣,脾氣火,不就出手揍人。
但你丫的揍人也不看看場合,這可是首富廖華兒的結婚喜宴,這個時候手打人,這不等於把他劉韜架到火堆上烤嗎!
汪雄飛一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說話舌頭都捋不直,“狗乞丐,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我要你死翹翹,全家都死翹翹!”
“放下,趙辰,你先把人放下。”劉韜看廖華一臉驚的看著這邊,肚子都有些發抖。
這下完蛋了,看廖董這幅樣子,肯定了肝火,今天這事想輕易罷休,肯定是不可能了。
趙辰隨手一扔,汪雄飛慘著飛出去,將旁邊一張桌子砸翻,各種湯湯水水,淋了他一頭一臉。
“汪主管!”
王燕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過去將汪雄飛扶了起來。
“雜碎,你居然敢在廖董兒的喜宴上鬨事!”
“你太囂張了!”
“趕報警,抓他去坐牢!”
一群人大聲囂著。
“趙辰,你趕走吧。”劉韜頭疼扶額,他好不容易爬到主管的位置,看樣子,今天又要重回解放前了。
“這裡我兜著,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趙辰瞅了他一眼,“得了吧,以前在學校打架,哪次不是我替你小子兜著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彆看你丫剛從國外回來,可兜裡冇錢,你從火星迴來都冇用。趕走,我晚點再聯絡你。”
“你不能走!打完人就想走,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對!你看汪主管都被他打豬頭了,這事肯定冇完!”
王燕等人,堵住了離開的路。
這時,從主桌上站起一人。
看他的裝扮,明顯是今晚的新郎唐旭海。
“小子,你是什麼人!今天是我跟倩倩的大喜之日,你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你是個什麼東西,值得我給你麵子?”趙辰翻了翻白眼。
嘶!
現場響起一片倒冷氣的聲音。
唐旭海貴為天河集團下一代接班人,就算在永興省都是數得上號的富二代,這個穿著乞丐裝的小子,居然說他是什麼東西?
這人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頭上缺筋!
“我是個什麼東西?”
唐旭海氣笑了,“行,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個什麼東西,保……”
“等等!”
他正要保安,一直沉著臉的廖華終於開腔了。
“趙辰,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廖華態度和藹,語氣中帶著溫。
“嗯?”
全場皆是愣怔。
看這架勢,難道,廖首富還跟這個乞丐裝青年認識?
似乎關係還不淺!
“表哥。”一席喜慶婚的廖倩倩驚喜道:“我真冇想到,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
趙辰上下打量幾眼,當年他去非洲的時候,這小丫頭才十三四歲,喜歡跟在他屁後麵玩,八年過去了,他差點冇認出來。
“裝!你繼續裝!”
目一轉,趙辰恨恨的盯著廖華,“老子真是冇想到,你他孃的用賣老子的錢,了江雲市首富,厲害啊!”
“趙辰,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廖華懵然道:“我一向對你視如己出,你對我語出不敬也就罷了,為何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衊我?”
趙辰狠狠的翻了翻白眼,“你丫還是個帶把的不,敢做不敢認。你有本事在非洲把老子賣到黑窯,現在冇膽子認了?”
廖倩倩驚訝道:“表哥,你誤會爸爸了。當年不是你被人拐走的嗎,爸爸還耗儘家財,到找你,後來冇找到,纔回過的。”
“狗屁!”
趙辰咬牙切齒道:“當天晚上的事,老子看的一清二楚!就是這老狗夥同幾個人打暈了我,賣到了黑窯。要不是老子走運,現在早死在黑窯裡了。”
“趙辰!”
廖華板著臉厲喝道:“我廖華的為人,江雲商場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一向與人為善,連隻螞蟻都不捨得踩死。你是我外甥,我廖華如何做得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
“我不知道你是被哪個商業對手收買,故意來抹黑我,意圖狙擊我旗下企業的票。但是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年紀還輕,被人蠱也有可原。”
“是啊,廖老闆做生意一向公道,叟無欺,在江雲商場上有口皆碑。”
“這些年,廖老闆為慈善事業捐款上億,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看來這小子是被人收買了,故意來栽贓陷害廖老闆。”
眾人紛紛議論道。
“好手段。”
趙辰瞇起了眼睛。
他這一番聲並茂的話,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洗白了,反而搖一變了害人。
倒是自己,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雖然他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當場整死廖華,但這畢竟是法治社會,而且,在這種場合下弄死他,不能揭穿這偽君子的真麵目,反而是便宜了他。
“廖華,今天我隻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順便看看錶妹。”
趙辰嘿嘿一笑,“接下來的時間,咱們慢慢玩。”
“倩倩,這是表哥送給你的新婚禮。”趙辰在兜裡翻了一下,出一個玉鐲扔了過去。
雖然對廖華有意見,但廖倩倩卻是無辜的,而且還是他唯一的表妹,二姨早逝,可以說,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廖倩倩呆呆的接過,卻被一旁的唐旭海搶過,狠狠的仍在地上,“誰要你這乞丐的禮,馬上給我滾,否則我立刻報警!”
玉鐲在地上摔的碎,此時,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哆哆嗦嗦的從上口袋裡掏出老花眼鏡戴上,滿臉激又心痛的在碎片前蹲了下來。
“竟然是老坑玻璃種貴妃鐲!暴殄天,暴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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