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慕非寒本來想要站起來,阻止陛下賜婚。
但是,有一個聲音,卻率先傳出來,打斷了李承乾的話。
那聲音俏,它的主人正是容清笛。
李承乾作為皇帝,說話被打斷,臉自然不好,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容清笛,開口問:“公主有什麼想要說的?”
容清笛朝著李承乾開口說:“回東陵陛下,您也說了,慕世子現在是我父皇的侄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如今,慕世子的父母已經亡故,他的婚姻大事,理應問過我父皇吧?如今東陵陛下與我父皇平起平坐,若是沒有問過我父皇就擅自做出決斷,只怕不妥吧?”
李承乾聽了,皺了皺眉頭,眉眼之間帶著幾分不悅。
但是,容清笛這話其實沒有說錯,而且有理有據,他本無法反駁。
他只能是開口說:“西瀾公主說的也沒有錯,這件事確實應該和西瀾陛下商量一下。朕覺得,像這種有利于兩國的事,西瀾陛下是不會拒絕的。朕這就修書一封跟西瀾陛下商議一番。就等西瀾陛下回復之后,再賜婚吧。”
李承乾說完,也站了起來,開口說:“朕還有事要理,你們吃好喝好。”
李承乾離開的時候,來到蕭嫣面前,還留下了一句話。
“來書房找朕!”
說完,就離開了。
蕭嫣表平淡,慢悠悠地吃著東西。
慕非寒亦然。
這時候,李千蓮走過來,看著慕非寒,笑盈盈地開口說:“慕世子,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夫妻一,你可以對我多多關照呢!”
慕非寒抬眸,微冷的目落在李千蓮上,聲音也如同霜雪:“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千蓮公主也敢拿出來說。千蓮公主若是恨嫁,倒是可以穿上嫁,到大街上隨便拉一人回你的公主府拜堂親。”
“你……”李千蓮一時氣結,緩了片刻,才開口說,“慕世子即便這樣說,但是應該也知道,這件事西瀾陛下肯定會同意,到時候,兩國陛下肯定會共同下旨促這件事,慕世子敢抗旨嗎?”
慕非寒臉微沉,他也能猜到,兩國皇帝都會贊同這件事,畢竟聯姻能讓兩國榮辱與共,一起對抗其他國家。
可是,如果他們覺得單憑兩道破圣旨,就能讓他違背意愿,去娶李千蓮,那就是癡人說夢。
李千蓮見慕非寒沉默不語,心中得意。掃了一眼蕭嫣,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蕭嫣眼睛微微瞇起,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戾氣。
重活一世,就不可能讓任何人從手中搶走任何人和任何東西。
慕非寒是的人,可以不要,慕非寒自己也可以離開。
但是,別人不能妄圖搶奪。
誰若想從手中搶人,倒是不介意送這個人下地獄。
李千蓮覺到蕭嫣眼中的寒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隨后又覺得好笑。
竟然害怕蕭嫣,難道眾目睽睽之下,蕭嫣還能殺了自己不。
這慕非寒,要定了,而蕭嫣注定得不到那個拼死護著的人。
而就是要蕭嫣痛苦不堪。
李千蓮正要繼續說些什麼,一旁的容清笛卻忽然開口了。
“李千蓮,東陵公主對吧?你還是刷新了本公主對不要臉的認知!”容清笛看著李千蓮,眼中滿是嫌棄。
確實不喜歡蕭嫣,也對堂兄竟然瞧上蕭嫣這樣的兒而有怨念。
但是,跟李千蓮對比,忽然發現蕭嫣也不是那麼難以接。
至蕭嫣長得好看,有能力,十分厲害,話不多。
總之,怎麼看都比這李千蓮好。
這麼一對比,忽然覺得蕭嫣為的嫂子也不是那麼難以接了。
“你說什麼?”李千蓮聽了容清笛的話,瞪了一眼,不滿地說。
容清笛翻了一個白眼,開口說:“聽不懂嗎?本公主說你不要臉。本公主實話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是不配嫁西瀾皇室的。我父皇不會同意和親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李千蓮冷笑:“按你所說,是不是東陵和西瀾也不用議和了?容清笛,你能代表你父皇的意思嗎?”
李千蓮覺得,這個容清笛有些不知所謂了。
“那就走著瞧!”容清笛冷哼著開口。
李千蓮聽了,甩手離開了。
看到李千蓮離開,容清笛看向蕭嫣,有些不滿地開口說:“剛剛人家都欺負上門了,你怎麼不說話?教訓我的時候不是能說會道的嗎?如今怎麼跟個啞一樣。”
這蕭嫣到底知不知道,再不說話,堂兄就要被搶走了?
蕭嫣掃了一眼容清笛,倒是沒想到容清笛竟然會這樣說話。
但依然沒有跟容清笛說什麼,只是站起來,朝著慕非寒道:“我去去就回。”
慕非寒自然也聽到了李承乾蕭嫣去書房的話了。
他稍稍點頭:“你去吧。”
蕭嫣聽了,提步離開。
容清笛看到蕭嫣離開,氣得不輕:“……他怎麼能這樣離開?簡直是毫不將本公主放在眼里!”
枉還覺得這臭丫頭比李千蓮好!簡直氣人。
在一旁始終默然的奚攬洲給容清笛倒了一杯茶:“喝杯茶吧,消消氣!”
容清笛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
蕭嫣很快就來到了書房。
之前跟著李承乾的幾個大臣已經離開了。
李承乾見到蕭嫣,似乎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為何這麼遲?”
蕭嫣臉十分平淡:“陛下不是剛剛讓那幾位大人離開嗎?臣覺得并不遲,而是剛剛好,陛下你覺得呢?”
李承乾:……
朝中上下,除了這個丫頭,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即便是他最寵的兒,也不見得敢這樣跟他說話。
“你這丫頭!”李承乾十分無奈地搖搖頭,隨后問,“朕要給慕非寒和千蓮公主賜婚,讓兩國締結秦晉之好,你覺得如何?”
蕭嫣側頭看著李承乾,開口說:“若是臣覺得不行,堅決不贊,陛下會放棄賜婚和和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