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皺了皺眉頭,最后開口說:“不會!即便你不同意,朕也絕對不會放棄賜婚。蕭嫣,朕跟你說過,慕非寒不適合你!你別跟他產生不應該有的。你是將朕的話當作耳邊風?”
蕭嫣沉默,對慕非寒沒有什麼不應該有的,只是慕非寒是的,這一點不會發生變化。
重生一世,只要是的東西,就不可能退讓。
鎮南王府的一切是這樣,慕非寒也是這樣。
李承乾見蕭嫣不說話,臉冷了幾分,隨后繼續說:“若是你跟慕非寒產生,想要跟他在一起。那這天武衛的指揮使你就別做了!可是蕭嫣,這指揮使,是你求著朕給你的,可不是朕強迫你的!”
蕭嫣稍稍抿,隨后開口說:“陛下放心,只要臣一天是這天武衛的指揮使,就會絕對忠于陛下一天,也絕對不會跟慕非寒有什麼其他的關系。只是……”
李承乾白了蕭嫣一眼,追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臣活著一天,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娶其他人的!”蕭嫣看著李承乾,一字一句地說。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開口說:“蕭嫣,你反了!朕說過,這和親勢在必行,你若是破壞,朕不會放過你,你可聽到了?”
蕭嫣垂下頭,淡淡地說:“臣知道了。”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不然朕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李承乾開口說道。
蕭嫣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莫公公走了進來,朝著李承乾行禮道:“陛下,狄大人到了。”
李承乾的緒還停留在訓斥蕭嫣的時候,于是有些沒好氣地說:“讓他進來。”
莫公公覺到李承乾的不悅,嚇得不敢多說,恭恭敬敬答應之后,飛快地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狄展就走了進來,他后跟了兩個公公,手上捧著一個托盤。
那托盤之中,放著不的東西。
看到蕭嫣的時候,他并不意外,因為早朝的時候,他跟陛下說了,晚一點來找陛下匯報案件進展,還說已經到了抓捕的地步。
陛下會蕭嫣來聽匯報,證明陛下是打算安排天武衛來進行抓捕。
李承乾看到狄展行禮之后,臉緩和了不:“狄卿來了?事查得怎麼樣了?”
狄展連忙回答道:“回陛下,事已經查得差不多了。臣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那些證明沐北王通敵叛國的書信是兵部侍郎季沅聯合沐北王之弟慕流偽造誣陷沐北王的。”
李承乾聽了,眼睛微微瞇起,眼神有些冷,他開口道:“說來聽聽!”
“那一天,臣請求蕭副指揮使協助,搜查了沐北王府。在沐北王府,發現了這一個匕首鞘。”李承乾指著那個匕首鞘介紹道,“據蕭副指揮使提供的線索,臣很快就鎖定了這把匕首的主人,季沅之季芙蓉。經過臣的調查得知這匕首原本所有者是季沅。季沅在匕首鞘丟了之后,才將這匕首給了他兒。”
狄展頓了頓,繼續說:“通過這一把匕首,臣很快就查到了季沅,臣發現季沅多次拿出沐北王的信件,讓他府上的一個唐銘的門客描紅上面的字,經過長時間的描紅,這個人描紅寫出來的字跡,跟沐北王一模一樣。或許是知道臣在追查他,季沅想要將這個人理掉。這個人恰好被臣的人救下來了。如今這個人,在詔獄之中,到時候可以出來作證。他手上還留著沐北王的信的原稿呢。那可以作為證。”
蕭嫣聽了,有些意外。
前幾天,狄展跟蕭嫣提出,有人需要關進詔獄,但不需要審。
沒多說,就讓邱瑯琊配合狄展了。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證人。
李承乾則是點點頭,隨后繼續問:“那慕流呢?”
“季沅曾經多次跟慕流會面,他偽造了信件之后,就將信件給慕流,由慕流放進沐北王的書房之中。這件事,也是唐銘代的。”狄展開口說。
李承乾皺眉,開口問:“這件事,可有什麼人證證嗎?”
狄展說:“有的!”
李承乾聽了這回答,繼續問:“在哪里?”
狄展沒有轉向捧著證據的兩人,而是轉向了蕭嫣。
“蕭大人之前有說過,有一次深夜去找慕世子,看到有個人去尋找慕流,那個人最后為了,劫持了慕流。可有此事?”狄展開口問。
蕭嫣聽了,稍稍點頭。
李承乾看著蕭嫣,眼神滿是懷疑:“深更半夜,你去找慕非寒干什麼?”
蕭嫣:……
被李承乾這麼一看,差點都覺得自己跟慕非寒有什麼了。
十分無語地開口說:“臣就是去給慕非寒還東西而已,陛下不允許嗎?”
“只是還東西嗎?當時就回去了?”李承乾追問了道。
蕭嫣十分無語,開口道:“太久了,臣已經忘記了。而且,如今是在說案啊?陛下是不是岔得太遠了?”
狄展聽了,也連忙點頭,開口說:“陛下,您這確實岔太遠了。”
李承乾:……
他倒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連個小輩指責說事岔太遠了。
他咳嗽了兩聲,看著狄展說:“好,那你繼續說。”
狄展繼續開口說:“那人既然劫持了慕流,為了讓你們看到那個人是慕流,肯定會站在有亮的地方吧?既然在有的地方,蕭大人肯定能看到他手上有什麼不一樣吧?”
蕭嫣聽了這話,回憶了一下那一天的事,隨后閉上眼睛,思索著那時候的況。
最后,開口說:“那個人,虎口,似乎有一條疤痕。長三寸七厘,從拇指經過虎口到達食指,如水蛭一般的疤痕,應該是刀傷。”
狄展聽了蕭嫣的話,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他就是希蕭嫣說出這疤痕,卻沒有想到蕭嫣連長度、形狀、兇都知道,這……
李承乾看著愣神的狄展,挑眉:“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