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聽了點點頭,卻沒有打算給他解釋,只說:“家里忙,就沒做了。”
“這又是做什麼呢?”
“包子和綠豆糕。”
老板就是賣零糕點的,綠豆糕他攤子上擺著不,雖然長得跟栗蓉的不一樣,但都是綠豆糕。
而且包子也不是稀罕,他興致缺缺,卻還是問:“大妹子,包子啥餡兒的啊?”
“包,豆沙包。”栗蓉臉上自信滿滿,開始推銷,“雖然常見,但我這跟外邊絕對不一樣,全是富強做的,純餡兒,鮮香又不膩,來一個不?”
“喲,都是富強?這麼舍得?”
栗蓉自豪:“好東西才能做出好味道,也就能賣出好價錢,而且,我的價格很良心噢,老板來點兒嘗嘗?”
大概是之前鹵味味道太好,老板被說了:“......來一個包子,多錢。”
栗蓉做的包子比外頭的國營飯店還要大,價格卻沒多多,用的還是富強,可謂是真良心。
老板一口咬下去,出,鮮香溢滿口腔,瞬間政府了他的味蕾,一口接一口,很快,大包子就給吃得干干凈凈。
他砸吧了下,跟栗蓉又買了三個,說給家里婆娘和孩子吃。
開張就是大客戶,栗蓉給他送了個豆沙包,豆沙包偏甜口,個頭只有包子一半大小。
老板夸了兩句栗蓉,就把包子拿回家,過了會兒才出來。
逐漸有人認出了栗蓉,等老板出來時,栗蓉攤子面前圍了不人,老板坐在自己攤上,嘆栗蓉的生意好,果然,有能耐的人做什麼都行。
栗蓉手腳麻利地給客人裝包子,裝點心。
人陸陸續續來了不,等栗蓉空閑下來時,東西都賣去了大半。
零老板跟栗蓉閑聊起來:“大妹子,這自行車,真神啊。”
“我對象給我買的。”栗蓉臉上洋溢著幸福。
老板也是過來人,笑了笑:“你對象真不錯。”
又有人來問價格,栗蓉說了價,那人嘀咕著貴就走了。
做生意就是這樣,總有人問價比較其他家,問了不買也是常事。
老板問栗蓉:“你明天還來不?”
“來吧。”
“你還記得你之前買鹵味,第一個客人不?”
“嗯?”
老板說:“就是那個在我攤子上買了麥跟的,沒記錯的話,他是你開張第一個客人呢。”
“噢,想起來了。”栗蓉笑笑,“他還買了不呢。”
“他是我的老客了,”老板低了聲兒,“那男人好像是個干部呢,過年那會兒,老是想找你,一直沒找著。”
“啊?”栗蓉問,“找我?什麼事兒啊?”
“誰知道呢,就是讓我留意下。”
“那不管了,等遇到再說吧。”栗蓉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照例做了包子點心來賣,跟昨天的差不多,只是量稍微多了些。
連著賣了好幾天,栗蓉有點不住了,每天早起忙活,再騎車到“自由市場”賣,很是累人。
準備最后再賣一天,給自己放幾天假,口氣兒。
就在這天,剛出攤兒,零老板說打聽栗蓉消息的男人恰好來買東西。
男人見栗蓉,神一喜:“同志,可算遇著你了。”
男人實在熱,栗蓉邊干著活兒,邊招呼他:“你好你好,有啥事兒不?”
栗蓉這點心鋪子開了好幾天,因為個兒大味兒好,幾天就積累了不客人,不人特意來早些等。
這不,栗蓉攤兒一出,客人就來了不,甚至排起了小長隊。
男人見忙著,擺擺手,說:“等會兒再和你說,你先忙著。”
他說完,果真在旁邊找了個地方站著,視線一直落在栗蓉上,看樣式,是要等栗蓉閑下來,且有什麼不小的事找。
栗蓉做著生意,客人來不,不可能停下來跟他說話,見他這樣不催,靜靜等著,不管找做什麼,起碼這開始很有禮貌,心里對男人的好加了一分。
不再管男人,有條不紊地招待自己的客人,要包子的要點心的,都給裝好,買多的,還會大方附贈些。
不客人買包子是當作早飯的,一拿到手就開吃。
也正因為如此,包子賣得快,隨著包子數量越來越,人也人慢慢了,送走最后一個客人,栗蓉終于可以休息下,拿出從家里裝來的水,咕嚕喝了好幾口。
旁邊等著的男人見狀走過來,面和:“同志。”
“哎,大哥,你好,”栗蓉角一揚,“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那麼久。”
“小事兒。”男人扶了下眼鏡,問,“同志,我有件事想請問你。”
“你說吧。”
“你之前的鹵味,方子能不能賣給我?”
栗蓉沒想到他有這個想法,在現代做博主時,栗蓉曾經免費公開過鹵味配方,其實在后世很多東西都不算了。
但現在,配方是個值錢的東西,能靠它掙錢,栗蓉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買賣配方在這個年代不太流行,等到后面,政策開放,大家都能做生意,買賣配方的事就會逐漸多起來。
就像后世的加盟連鎖店,商業營銷的核心就是配方。
栗蓉沒想把方捂死,有人買那就賣,撈一筆錢,也算是為致富事業添磚加瓦。
可也沒立馬答應下來,問:“要這配方做什麼?”
男人給栗蓉遞了張‘名片’。
是一張裁剪小長方形的煙盒紙,上面用圓珠筆寫著:
【麓山鋼鐵廠
后勤主任吳志剛
辦公室電話......】
栗蓉一眼看完,心一驚,雖然不知道麓山鋼鐵廠,但知道鋼鐵廠在這時算是鐵飯碗,國家單位,且男人還是主任級的。
吳志剛膽子也是大,居然敢把底子給,栗蓉笑笑:“就算您是主任,我也不會直接把方子賣掉。”
栗蓉并不怕他拿份威脅,畢竟他作為干部來“自由市場”,被人舉報,那罪名可要更嚴重。
吳志剛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同志,我是誠心想跟你買。我是管后勤的,很關心工人的吃飯問題。飯菜不好吃,工人吃得不好,鋼鐵廠都是賣力氣的活,長此以往,工人打不起神干活,就會影響生產力。”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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